闻言王梦雨没有再前进，有时候听劝不是坏事。
她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奇怪。没一会儿，奇怪的神色又变得气愤。
“怎么样？”江辰看她神色变化，开口问道。
女孩儿拧着眉头回头，这表情......江辰两人都觉得有些熟悉，就好像他们之前听到程枝给他们讲的故事一样。
“她们在说人坏话！说得可难听了。”
“说有个人偷东西的事情，但是我没看出来那个人的名字，好像被故意模糊掉了。还说有个小姑娘年纪轻轻不学好什么的，哎呀......反正就是说些有的没的。”
江辰想了一下，正准备开口，有消息传来。
他点开系统面板，是沈珏发的：“你找懂唇语的干什么？是不是也找到了源头？”
源头？什么源头？谣言的源头？
不......她们不是谣言的源头，她们是传播者。
江辰：在村口发现了几个没有舌头的人在聊天。
沈珏：巧了，我在后面大路口也发现了两个没有舌头的人在聊天。
沈珏：之前我和哥去村子各个院子转了一圈，有些院子里也有没有舌头的人。
江辰：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沈珏：我懂一些唇语，他们说的事情还挺多的。
沈珏：比如一个因为喜欢偷东西背上一条人命的人，比如没有家人勾引男人连小孩儿都不放过的人，比如......原本很美好但家破人亡的人。
江辰：好，谢谢你的线索。
江辰：提醒你们一句：尊老爱幼懂礼貌，别做坏人。
沈珏：？
后面的消息江辰没有再看，他看了两个还在那儿交流的女孩儿，跟她们道了谢招呼着陈懿豪走了。
“江哥，知道是什么了？”
“流言，到处都是。”
“和他们说一下，尽量早点找到夜晚的庇护所。”说完，他头也没回，朝着程家走去。
黄毛在后面跟了几步，想起了什么。
打开面板和几个合作的队友说了一下刚刚得到的线索，又提醒他们早点找庇护所。
完了在群里友情提示一句，至于他们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在其他地方探索找信息的人也看到了这条消息，江天昊和池渊在小孩儿走后不久也起身走了，离开时还给江辰发了条消息。
得到信息的江辰回去的时候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在巷子口等着了。
和哥哥一起往家里走，程枝想起之前的事：“我去田兰兰家里把存折找到了，在床缝里面。”
“不是他偷的，学校的事情也不是......”
“那你想替他澄清么？”
“想！”程枝毫不犹豫。
其实在最初王康被人冤枉的时候，他就说不是王康干的，但是没人相信他。
就连老师也说——程枝啊，你是好学生，不要跟这种人一起玩。你还帮他掩饰，这会毁了你自己的。
班里玩得好的同学说——你别帮他说话了，他爸爸什么都不问就打他，说不定就是知道他什么德行。
他们说——他要是什么都没干，别人为什么要说他偷的？而且他爸爸都承认了。
他被王叔叔抓住头发把脑袋往墙上撞，就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在许多老师同学面前。
“后面班长在书桌最里面找到班费了，但是他们没有道歉，也没有给王叔叔说。”
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无论是王康心里，还是村子、学校都还没过去。
“田兰兰说，他们不会在意这些，就算真相摆在他们面前也没人会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只喜欢宣扬别人的恶，诋毁别人，好像自己高人一等就.......”
“橙橙！”江辰制止了他的话，把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贴在程枝额头上。
脑子翻滚着愤怒绝望的小少年感觉额头一凉，整个思维都清晰了许多：“奇怪，我刚刚怎么了？”
“我刚刚好愤怒......”
“你被红雾影响了，别想那些东西。”江辰点点他的额头：“保持理智。”
“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程枝点点头，对哥哥充满信任。
院子里还是离开时那般模样，每家每户的住户都在屋里，其乐融融聚在一起。
王康家的门关着，不知道人去了哪儿，被锁着的双开门和这个家家户户房门大开的院子毫不相容。
隔壁家里的李爷爷一家在看电视，他们笑得很开心。
江辰带着小孩儿快步掠过他们家门口回了自己家，离开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屋内坐在最后面的陈阿姨突然转头的动作，她表情充满怨憎，嘴里却发出开心的笑声。
屋里爷爷已经回来了，看着一档小品节目，嘴上挂着笑容。
江辰看了一眼电视——和隔壁看的节目一模一样。
现在已经中午，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爷爷打开的应该是午间新闻才对。
不过现在两兄弟都没有提醒他，而是自告奋勇说去做午饭。爷爷带了食材回来，就放在厨房，听到两人的提议他十分满意。
“去吧，如果不会做喊爷爷。”老人的声音十分温和，程枝却是半点都不习惯。
他的爷爷才不会这么说话。
两人到了厨房，程枝经过这几年的独立生活已经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他让哥哥帮忙烧火，他来准备食材这些。
江辰闻言走到了灶台后面，看着这熟悉的灶膛，他有些沉默。
之前帮妈妈烧火的时候，他就熄灭过火：“我帮你打下手吧，你把火烧上应该就不怎么需要人了。”
程枝看了一眼哥哥，拆穿了他的小打算：“哥，你不会烧火？”
见他没有回复，叹口气走到灶前，招呼哥哥过来：“我教你，很简单。”
终于被弟弟教会怎么烧火的江辰坐在一个矮凳子上刷系统面板，群里又刷新了许多消息，其中就有关于流言的。
他一边漫不经心看消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戳一下灶膛的柴火。
隔壁也开始做饭，但是响起的却不是咚咚咚的切菜声，而是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程枝他们家烧火的区域就紧挨着隔壁厨房的灶台，木墙上有些许缝隙。
江辰透过缝隙，看到了一个女人正拿着一截肢体，双手用力使劲把肉从骨头上面撕扯下来，鲜血在她身上和灶台上溅了一片。
那种黏腻的撕扯声刺激着他的耳膜，江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皱眉，隔壁的女人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
她提着肢体，猛然转头和偷窥者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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