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女帝陛下林暮雪气得辗转反侧,心头火苗直窜!想起那个夜墨然那厮,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简直无法无天!更甭提那家伙竟敢在拍卖会上抛售培元茶,量大到足以让茶圣居两个月都门可罗雀!
“夜墨然!你个混账!王八蛋!胆敢这么跟朕玩花样!”女帝咬牙切齿,恨得握拳如铁,巴不得立马把夜墨然拽到跟前,好好教训一番。
她又愤愤不平地嘀咕:“跟宁王勾搭上了也不知会朕一声,这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权力比朕还大了?”
心头一阵酸楚,像是自家忠犬突然跑去舔了别人的脚趾头,虽然理智告诉她,夜墨然那家伙绝对能把宁王怼得哑口无言,但这醋意还是让她有点憋屈。
女帝默然片刻,终究决定暂且忍耐,找个合适时机再跟他掰扯清楚。毕竟,当初他在朝堂上一口气就得罪了太师太傅两位大佬,她纵然心疼,却不得不保持中立——那两个老家伙虽然手中无实权,可在文官体系里的影响力堪称半壁江山,各地不少官员都是他们的得意门生。哪怕身为皇帝,她也不能不顾忌这层关系,硬生生袒护夜墨然。
昏黄灯光映照下,女帝那张绝世容颜满载忧愁,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另一边,国宾馆内,汉王刘汉龙怀揣着拍下的宝贝早早歇息去了,而张先生则陪三殿下李木青品着拍卖会上得来的培元茶,畅谈人生。
与此同时,女将军叶红雪的闺房里,一头青丝柔顺垂落在她那英气逼人的脸颊旁,此刻更添了几分柔情。她提起笔,一笔一划写下一封书信,最后工整地落款“吾皇亲启”,唤来一名随行的贴身心腹侍卫。
“将军有何吩咐?”侍卫望着叶红雪的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敬仰和痴恋。在景国军中,几乎无人不对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倾心向往。战场之上,她是他们心中的不败战神;私下里,她更是他们的灵魂支柱。然而,无论王孙贵族还是武将世家,没有一个能赢得叶红雪的青睐。甚至当年景帝欲安排太子娶她,她在朝堂上一句“太子殿下配得上本将吗?”便震慑全场,令所有人都意识到,太子恐怕真的配不上这位女中豪杰!
回溯历史,梁国遭受三国联军的灭国威胁时,林暮雪女帝横刀立马,率领大军历经四年苦战,终破敌军,使得实力雄厚的大周王朝和齐国均受重挫,唯有国力稍胜梁国的景国毫发未损,三战皆安然全身而退。这一系列功绩,全赖叶红雪的智勇双全!
“这封信务必要亲手交予陛下,此事关乎重大,你要尽快返回景国!”叶红雪将将军大印一并交给了侍卫。侍卫接过,用力锤击胸膛,庄重地行了个军礼,誓言:“将军请放心,末将必定誓死完成任务!”
叶红雪关门后,独立窗前,微闭双眼,唇边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夜墨然这家伙,仅凭一场拍卖会就将梁国豪门权贵悉数牵涉其中,实在是手段了得,不知他还有多少惊喜在后头。”
时光匆匆,两日转瞬即逝。那晚贵族堂举行的天价拍卖会消息,经有意者传播,已在坊间热议不断。大家更多谈论的是宁王林宇飞,而对夜墨然提及不多,这恰恰符合夜墨然低调行事的初衷。
如今摆脱了官职束缚,贵族堂的风波也已平息,夜墨然倒是过得悠哉游哉,天天揣着大把银票,遛狗逗鸟,十足一副纨绔子弟模样,不是在街头观棋,就是在集市上看杂耍表演,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然而他全然不知,今日的朝堂之上即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传齐国使臣汉王刘汉龙觐见!景国使臣叶红雪将军觐见!大周使臣三殿下李木青觐见!”
随着尖细的太监嗓音响起,群臣肃穆站立,目光齐刷刷投向大殿入口,只见三人风度翩翩步入殿堂,林暮雪身披龙袍,威严尊贵,面对三国来使,面不改色。
刘汉龙率先行礼:“齐国汉王刘汉龙参见大梁女帝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
叶红雪斜睨台上这位沙场旧敌,暗忖这货穿龙袍的模样实在不咋滴,远不及他披挂战甲时的风采。
“景国叶红雪,参见大梁女帝陛下,祝陛下圣体安康。”
三人之中,李木青最为惊艳,瞠目结舌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完全没想到,那位威名赫赫的梁国女帝,竟拥有如此惊世美貌!她身穿龙袍,高贵至极,面若冰霜,却又仿佛雪峰孤梅,神圣不可侵犯,美得令人窒息!
“大周三皇子李木青参见女帝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李木青拱手施礼,低下头时,眼中闪过强烈占有欲的光芒——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唯有这般绝代佳人,才配得上他李木青!
他不禁忆起那晚贵族堂拍卖会上名为“倾城之恋”的钻石,所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正是形容眼前的林暮雪么?
正当李木青陷入幻想之际,林暮雪开口打破了沉默,努力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三位不必多礼,请坐。”
女帝表现得既客气又不失皇家尊严,滴水不漏。
“谢女帝陛下。”三人应声坐下,李木青仍时不时偷瞄林暮雪,而刘汉龙和叶红雪则是神色自若。
林暮雪接着问道:“三位长途跋涉至此,辛苦了,在我帝都这几天,可还住得习惯?”
老狐狸刘汉龙立刻接茬,满脸堆笑:“多谢女帝陛下关心,贵国地大物博,令我等大饱眼福,可见大梁在女帝陛下的治理下繁荣昌盛,前途无量啊。”
周围官员自然跟着附和,都知道这是场面话。
林暮雪轻轻笑了笑,内心却无奈一叹,不再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既然诸位都适应良好,那朕想问,你们此次联手来访,是否已经就云山铁矿之事达成共识了呢?”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顿时精神一振,知道正题终于来了。
还是老辣的刘汉龙率先打破僵局,作为齐国代表,他不仅年纪最长,而且足智多谋,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调和叶红雪和李木青之间的矛盾,同时也充当缓冲的角色。
刘汉龙一脸沉重,感慨万分地道:“女帝陛下所言甚是,昔日因云山铁矿之争,四国纷争不断,黎民百姓深受其苦。倘若今日仍找不到妥善解决方案,恐怕难免重蹈覆辙,战火再燃。”
此言一出,梁国的武将们纷纷嗤之以鼻,有的更是怒目而视,心底咒骂:好一个冠冕堂皇,分明是三国狼狈为奸,险些将我大梁吞并,如今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林暮雪察觉到刘汉龙的弦外之音,明白梁国经不起新一轮战争的摧残。她冷冷回应:“汉王殿下所虑不无道理,那么我等该如何避免重演五年前的悲剧呢?”
刘汉龙适时收声,将舞台让给叶红雪和李木青。叶红雪瞥了眼魂不守舍的李木青,心中颇为不满,遂径直提出方案:“云山铁矿约有三分之一位于贵国幽州区域,我景国与齐国建议,愿意每年共同支付一百万两白银,连续三年,并派遣本国工匠及五万兵力进驻幽州进行开采。”
此提议一抛出,林暮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杨太师更是勃然大怒:“荒谬!幽州乃我大梁领土,怎容他国军队驻扎!”
刘汉龙皮笑肉不笑地反驳:“杨大人此言欠妥,我齐国与景国不仅付出巨资,而且保证开采结束后立即撤离。区区三百万两白银换算成铁器的价值,诸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无需本王赘述吧?”
林落尘虽然对此事理解不深,但一听他国要在自家土地上驻军,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扯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们怎么不欢迎我们梁国的军队去你们家里驻扎!”
林暮雪略感惊讶地看向弟弟,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出口成章,颇有几分见识。其他大臣也颇感意外。
叶红雪赞赏地点点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殿下此言深得人心。”
见林暮雪犹豫不决,叶红雪再度变招:“既然贵国不愿接受之前的条件,那么不妨换个方式,我景国自愿放弃境内云山铁矿权益,改为贵国每年向我景国支付一百万两白银。”
刘汉龙亦紧跟其后:“齐国同样可以接受这种方式,只是不知贵国是否有足够的银两承担此项开支。”
朝堂之上,众臣鸦雀无声,林暮雪心中暗自盘算,虽然梁国有一定的财力,但目前江州灾情尚未解决,各地军饷军粮开支庞大,之前从夜墨然那里获得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实际已是勉力支撑各项军事需求。若此时答应支付两百万两白银,无疑会让国家财政雪上加霜,别说他国开采铁矿,只怕国内财政系统都会面临崩溃。
刘汉龙和叶红雪显然是抓住了梁国的软肋,步步紧逼。林暮雪扫视群臣,只见他们或望天长叹,或低头不语,显然是准备上演一场口头上的“忧国忧民”大戏,但涉及实质性的出资援助,答案就俩字:没钱!
回想前两日贵族堂中的挥金如土,林暮雪不禁感到讽刺。此刻,叶红雪催促道:“女帝陛下考虑得如何?”
林暮雪冷然回应:“此法朕不同意!”
一直沉默的李木青见状,阴阳怪气地插嘴:“两种方法陛下都不满意,难道是要再次开启战端?须知陛下今日之决策可能成为明日梁国之祸患啊!”
一位年轻官员愤慨不已:“云山铁矿原本是我三国之事,大周凭什么插手干预?”
李木青嘲讽一笑,语气轻蔑:“齐国、景国二国陛下请求我大周出面调解,以免战火重燃,殃及无辜,我大周作为九州霸主,圣上仁慈,岂能坐视百姓受战火荼毒?”
年轻官员一时语塞,叶红雪见状,犀利地说道:“既然女帝陛下决心以战相抗,那红雪就此告辞,等待沙场再见,一决雌雄!”
刘汉龙长叹一口气,满脸忧虑:“若是烽烟再起,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生灵将遭涂炭啊!”
群臣面面相觑,尽显忧虑之色。林暮雪倍感压力,最终决定暂时拖延:“各位使者先请回馆驿休憩,朕将与众臣商议后再做回复。”
李木青起身离去,心中窃喜,认定只要持续施压,早晚能得到林暮雪。三人退出后,林暮雪转向台下的文武百官,神情疲倦:“各位,说说看,究竟战还是和?”
“陛下,必须跟他们拼到底!他们明显合伙欺负我们梁国,这口气我们咽不下!”武将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这时,杨太师发出一声冷哼:“一群莽夫,只知道打仗!什么时候学会冷静思考问题了?”
兵部尚书李元霸一听,立刻呛声道:“您老倒是说个不打的办法出来!如果掏钱买矿,我李某第一个捐出家产,您老人家又怎么说?”
杨太师一时语塞,只能冷哼一声:“荒唐至极!”
另一位官员也斥责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武夫整天喊打喊杀,才导致战火频仍!再打下去,大梁就算不亡国,也要元气大伤!”
李元霸立刻反击:“不打才是坐以待毙,眼看大梁走向灭亡,你们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何时才能看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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