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飞这小子,从椅子上一站起来,直接拽了把凳子对着夜兄一屁股坐下,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哪像个皇族王爷,那亲民劲儿堪比街头巷尾的大哥。
“夜兄,你这一趟能整来多少好货?”林宇飞开门见山。
“整整八千盒顶级货,个顶个的质量杠杠的。”夜墨然拍胸脯保证。
夜墨然嚼着一块烤肉,插话进来:“你挑的那个地方靠谱不?”
“醉月楼,我包下了,准备改造成拍卖行,专门卖咱的好货。”林宇飞说得掷地有声。
夜墨然一听差点喷饭:“你丫没逗我吧,醉月楼那不是青楼吗?能卖东西?”
“嘿,哥们儿,观念得更新,青楼怎么就不能做买卖了?我这不正打算把它转型成高级拍卖场嘛!”林宇飞满脸自信。
夜墨然一琢磨,估摸着醉月楼背后准是林宇飞的地盘,便笑着问:“敢情那儿是你罩的?”
林宇飞点头承认,还不忘抱怨两句:“唉,虽说我是个王爷,但不当官也没实权,就指着那点儿微薄的俸禄,要不是搞点‘副业’,估计连王府的人都养不活。”
“还好皇上是我亲侄子,对我这个叔叔多少有些宽容,不然我早就穷得叮当响了。”
夜墨然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五年前战事吃紧时,这家伙可是毫不含糊地把家底全砸进去了,顿时对林宇飞肃然起敬。
林宇飞见夜墨然陷入沉思,赶紧转移话题:“喂,你可想好怎么开局了?论生意经,你可比我内行多了。”
夜墨然眼珠子一转:“要我说,不如咱们搞波大的!”
“你所谓的‘大’是什么概念?”林宇飞追问。
夜墨然随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玻璃钻,之前那颗因为意外碎了,现在这颗是他新淘来的。
“看见没,这就是钻石!”夜墨然大大咧咧地说,“传说中的爱情信物,一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林宇飞一看,眼睛都挪不开了,心头一阵骚动,甭管男女,谁不喜欢bling bling的东西啊!
“这玩意儿值多少钱?”林宇飞问。
夜墨然轻描淡写回了一句:“这颗,也就十万两银子。”
林宇飞一听,手一哆嗦,差点把钻石给扔了:“你小子抢钱呐?”
“你个王爷,能不能稳重点,搞得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夜墨然一边调侃,一边赶紧把钻石收好,生怕林宇飞一个不小心给摔了,“这可是世间罕有的宝石,爱情的象征,价值无量!”
林宇飞瞧着夜墨然那认真劲儿,讪讪一笑:“十万两……”
夜墨然见他犹豫,立马就把钻石递过去:“你要喜欢,拿去!”
林宇飞接过钻石,喜不自胜,正准备让人去取银票,突然醒悟过来:“哎,我啥时候说要买了?”
夜墨然伸出手,假意索回:“不要就算了。”
林宇飞哪儿舍得放手,一番纠结之下,硬着头皮说:“自家兄弟,能不能给个优惠价?”
“真爱无价,钻石同样无折扣。”夜墨然坏笑,这货到手哪能轻易还回去。
两人斗嘴半天,林宇飞终究没能拗过夜墨然,心疼归心疼,最后还是认栽:“靠,还没正式合作呢,你就先狠宰了我一刀!”
夜墨然一边乐滋滋地数着银票,一边解释:“能卖给你的,自然就能高价卖给别人!”
林宇飞捧着他的“爱情结晶”,忽地明白了夜墨然所谓“搞大”的意思:“你意思是,除了那些热销的香肤玉外,还要加上这钻石?”
“没错!而且限量出售,每颗售价不低于十万两!先把醉月楼改个名儿,我看就叫‘贵族堂’得了。”夜墨然数钱不忘规划。
“贵族堂,一听就是烧钱的地儿啊!”林宇飞感叹,但内心也激动起来。
夜墨然继续盘算:“咱们这堂专攻贵族市场,没个几十万两身家的根本别想跨进门槛。我早派人摸清了底细。”
“趁现在茶仙居暂停供应茶叶的空档,咱们抓紧时间狠赚一笔,香肤玉、钻石,一波操作下来,财源滚滚。”
林宇飞深感佩服,补充道:“不过这样一来,货品质量绝对马虎不得,总不能就这几样撑场面吧?”
夜墨然斜睨他一眼,抛出几个新鲜词:“听说过高度烈酒吧?知道香水是怎么回事吗?钢又是何方神圣?白糖又为何物?”
林宇飞听罢,心跳加速,要是夜墨然能把这些玩意儿弄出来卖钱,那简直是金山银海!
夜墨然豪气冲天:“咱们要做就做到极致,不但梁国的富豪们,连齐国、景国、周国的有钱佬也要让他们巴巴地送钱上门!”
林宇飞彻底服了,双眼放光:“夜兄,你丫真是个赚钱机器,我喜欢!那咱们啥时候启动?”
“尽快,首先得造势,你人脉广,就以你的名义发请帖,那请帖必须金粉书写,镶上宝石,显得倍儿有面子!”
林宇飞连连点头,将夜墨然的计划牢记于心,两人彻夜长谈,直到深夜才把所有细节敲定。
宁王林宇飞不禁长叹一声:“我算是明白你为啥能把江宁县经营得风生水起了。说到这钻石的价格,我觉得不妨定高一些,二十万两一颗,毕竟这玩意儿太稀缺了。”
夜墨然随口接话:“我那儿存货还有一百多颗,够卖的!”
“卧槽,你说啥?!”林宇飞一激动,手一滑,十万两银子买来的钻石瞬间成了碎片。
夜墨然看着地上那一片闪亮的玻璃渣子,摇头晃脑:“看来这爱情,果然是脆弱得很哪!”
“我勒个去!你丫口中号称全天下最珍贵的爱情象征,这就一碰即碎?!”林宇飞险些炸毛,爆粗口的同时心中犹如滴血,十万两银子眨眼间成了地上闪耀的玻璃渣子。
夜墨然倒是悠哉悠哉地呷了口酒,镇定自若:“瞧瞧,这不正是因为易碎才显其珍贵吗?真要随便扔着不怕摔的,还能叫宝贝?作为皇族,这点见识不至于没有吧?”
林宇飞气得咬牙切齿,夜墨然这货不仅挖坑还反过来教育自己,但他竟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宝物的确该小心翼翼呵护,若是普通人家不小心摔碎了,指不定会认为他们在欺诈,闹起来那还不得鸡飞狗跳?
“这事儿你打算咋解决?回头人家投诉咱们骗人,别说骨头不保,名声也得毁一半!”宁王殿下满面愁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夜墨然依旧泰然自若:“放心,关于营销策略,你还没我老道。天色已晚,先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再说。”
黄天霸已经酩酊大醉,夜墨然不可能把他丢在宁王府不管,只得暂时在这儿留宿一夜。林宇飞一边嘀咕着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夜墨然的贼船,一边又担心挂名贵族堂的事要是搞砸了,自己的名声铁定扫地。
尽管疑虑重重,林宇飞还是给夜墨然安排了个上等住处,毕竟在宁王府想找一间寒酸的房子比登天还难。
谁知刚踏进房门,四个打扮得清凉诱人的美少女便端着铜盆进来,那架势是要伺候夜墨然洗漱休息。
夜墨然懵了:“你们这是要干啥?”
其中一位俏丽少女羞涩低头,柔声道:“大人,我们来伺候大人宽衣就寝。”
夜墨然暗忖自己并非那种沾花惹草之人,便婉拒道:“你们放下水盆就好,我自己来就行。”
可这几个少女还不依不饶,声称要给夜墨然暖床。夜墨然闻言眉毛一挑,只见几人就要宽衣解带往床上躺。
“停!我自己睡觉不需要人暖床!”夜墨然赶忙制止,虽然平日在江宁县常去怡红院消遣,但也仅限于看看热闹,哪能接受这样的服务。
一番折腾总算将姑娘们劝退,夜墨然独自关门感慨:“我果然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林宇飞这家伙派这么些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来,莫不是故意考验我的定力?”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御书房内灯火阑珊。
女帝林暮雪凝视着墙上挂着的诗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思绪万千。
这时,贴身侍女柳儿敲门而入,带来了一个令她心情复杂的讯息。
“陛下,夜墨然回城了。”柳儿低声道。
林暮雪闻此言,先是惊喜万分,旋即察觉到柳儿微妙的眼神,立刻故作镇定:“嗯,回来了就好。哼,我还以为他会躲江宁县一辈子呢!”
柳儿心思细腻,察觉到女帝陛下的异常情绪,但还是决定按部就班汇报:“据城中密报,夜墨然此次归来不仅带了五辆马车的货物和随从,抵达客栈后径直前往了宁王府,并且似乎发生了冲突。”
“冲突?”林暮雪脸色微变,“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深知城中遍布皇室耳目,女帝对宁王林宇飞的动态同样了如指掌。
柳儿报告:“冲突并未持续太久,随后宁王府的人便将夜墨然一行请入府中,直至现在尚未出来。今夜宁王府有宴会,应当是招待夜墨然的。”
林暮雪暗忖:“这两个家伙关系越来越亲近了。货物?难道夜墨然打算联合宁王做起买卖来了?”她的猜测敏锐准确,尽管还未完全掌握夜墨然的真实意图。
女帝下令:“柳儿,务必通知林老密切关注夜墨然的安全,他得罪了太傅和太师两家,这两家树大根深,门生众多,恐会因私怨对他不利。”
柳儿领命退出御书房,留下林暮雪望着墙上的诗句,心中复杂难明:“夜墨然,你究竟是忠是奸?”
次日清晨,太阳已然高挂,夜墨然因前夜饮酒过多,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刚走出房门,就瞅见黄天霸如同门神一般站在院中。
夜墨然心底一阵感动,心想这小子还挺忠诚,知道守着自己。
然而当他靠近,耳边传来几个女子嬉笑声:“黄大哥快来抓我呀!要是你抓住我,我……”
“你们五个一起上,黄某何惧!”黄天霸此刻蒙着眼睛,周围围绕着五位笑容如花的女子,她们轻移莲步,他左抓右摸,俨然一副昏君模样。
夜墨然见状气得不行,几步上前正要发作,却被黄天霸一把抓住,那张横肉纵横的脸庞挤出猥琐的笑容,凑近嚷嚷:“小乖乖,终于被我逮住了!”
“WTF,闭嘴!”夜墨然惊魂未定,险些被这画面吓得灵魂出窍。
另一边,林宇飞站在阁楼上,旁边的老谋深算的山羊胡随从微微一笑:“宁王殿下昨夜表现得有些失态啊。”
林宇飞目光投向夜墨然的住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太过聪明,若不装傻示弱,很容易被他识破我的意图。真是个有趣的角色。”
“让醉月楼那边动作加快,各国使臣再过三天就要抵达帝都,这帮肥羊不宰白不宰!”林宇飞下令。
老者颌首应答:“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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