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塞斯愣了愣,喃喃道:“十年前?”
“正是。”
奥塞斯愕然:“你竟然还留着十年前那场比赛的香水样品?”
“我怎么能不留?不留怎么证明今天是谁抄袭谁?这么多年我倒要看看谁还能说我的东西是抄袭的。”
看到马克眼里迸发的一瞬间的狠厉,奥塞斯知道这件事在马克心里一直是个阴霾禁忌之地,他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件事。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的事件竟然还能牵扯到十年前的过往旧事。
那也是唯一一段她与马克和平相处的时光。
之后的那几年,她与马克还真是水火不容啊!
嘴角漾起一丝嘲讽,奥塞斯掩下眼底的落寞,说:“我奥塞斯眼里最容不下沙子,这件事我会彻查。如果真是我MG集团抄袭贵司的作品,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希望你说到做到。”马克冷冷地说道。
送走了奥塞斯,办公室里一度沉寂。
终是许宋打破了沉默:“奥塞斯她会查到底吗?”
马克嗤笑:“她,如她自己所言,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我们这行最忌讳抄袭,那年我着了道,差点断送我的职业生涯。要不是奥……放心,法国是她的地盘,她又是协会主席,自然不会允许在她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
“你和奥塞斯……”许宋眼底浮现的笑意让马克脸色一紧。
“我和她任何关系都没有。你难道也信她对外宣扬的那些胡话?”
“我倒觉得她对你是有一二真心的。”
“我心中有人了。”
许宋愣了愣,说:“这个倒没听你说起,对方是……”
马克“呼”的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我先走了。奥塞斯那边我会盯着,你处理好这边即可。”
走到门口,马克回过头,幽幽说道:“宋,我心中那个人已寻到幸福,只是我再容不下别人,所以你不要再提这种话。”
“马克……”许宋语塞,他被马克怼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是他可以从马克眼底看到那深藏的悲伤。
许宋从没听马克提起他有心上人,一直以为马克是他们这群人里真正的不婚主义者,对谁都淡漠得很,除了他们这群知交,没见他再多看别人一眼,也就奥塞斯这样的女人敢逼迫马克至此,唯恐避之不及,却也纠缠多年,人人都称二人之间是段孽缘。
虽然许宋心中放不下马克这事,但一来马克是那种只有他主动开口的,没有被人逼着说的主;二来这边一连串的后续需要他来主事,无暇分心。
外面对言午和MG之间抄袭事件的声音不绝于耳,说什么的都有。
然,言午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外的公关除了正常宣传新品外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反观MG,动作多多,除了在新品销售上大做宣传,把新品夸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香水界传说,更是有意无意地打击同时期推出的香水。
人们自然地联想到言午。
慢慢的,对言午不利的声音多了起来。
虽然,言午新品的销售量尚在正常的轨道上,但附带的胸针销量竟然超过了香水,这就说明了还是受到流言的影响。
言午集团例会上,不免有人提出了担忧:“总裁,您看,这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我们是不是得有所动作啊?”
一旁的王董应和道:“是啊,是啊,许总,外面都在说我们言午抄袭了人MG,可我怎么听说是企划部出了篓子啊?”
胡天明听了心里一哆嗦,自从出了这事,他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作为企划部一把手,他确实是有失职之处,要不是以往他推卸责任,事事让黄海波主事,黄海波也不会野心膨胀到不惜出卖集团,投身MG。
胡天明早就怕自己的位子将不保,再则因为安然空降没有应承王董的侄女调到企划部一事,已经处处受王董掣肘,早就预感王董会落井下石,果不其然在这等着呢。
胡天明苦着脸说:“王董,你这样说是将企划部放在火上烤啊。”
“我有说错吗?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利,保密工作不到位,能让我们的新品蒙尘吗?你去听听外面现在都怎么说我们言午。”王董阴阳怪气道。
“这……”胡天明辩解道:“谁知道黄海波他会干这种事。”
王董呲道:“我看你们企划部是要好好整顿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二心之人,我可听说黄海波惯会收买人心且男女关系混乱了。”
胡天明傻眼:“你……”
好家伙!这个王董是要铲了他整个企划部啊!
“好了!这件事没有定论前,你们在这掐架可有意思?”许宋凉凉地说:“日久见人心。是珍珠,总不会被鱼目混了,让客户来做出选择。”
“可……”王董还欲说什么,却因接收到许宋警告的眼神而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这场会议胡天明是开的心惊胆战。
会后,胡天明急忙收拾东西,正欲喘口气去,却被费文叫住了:“胡总,先别急着走,总裁有事交代你。”
待众人陆陆续续地走了,留下胡天明独自面对许宋和费文,这更让胡天明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许宋笑着说:“老胡,你不要紧张。我让你留下是让你回去嘉奖下鹿群和安然,他们为这个项目加班加点的很是辛苦。”
“啊?啊?嘉奖?不是要整顿的吗?”胡天明愕然。
许宋摸着下巴说:“你说,需要整顿吗?”
被许宋摄人心魄的眼眸直视,胡天明硬是从额上冒出冷汗:“要的,要的,从我开始,从我开始。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许宋徐徐道:“老胡,你也是跟着我一起过来的老人了,知道我一向的做事风格。我虽然念旧,却不是容忍到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你,好自为之。”
胡天明内心一震,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黄海波的勾当,但黄海波做的事他一点都没察觉,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吧。
纵容也是一种变相的帮衬啊。
他确实错得离谱了。这么些年,不说失了当初的拼劲,连基本的做事原则都消失殆尽,只一门心思和稀泥,最终还是深陷泥塘。
这之后,企划部倒真是大刀阔斧来了次变革,资历尚浅的员工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的胡总也是这么雷厉风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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