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路修远感觉到鹿的挣扎愈发剧烈,鹿好像也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但他决然不动摇。随着匕首的深入,鹿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慢慢停止了挣扎。
同时停止挣扎的还有路修远,经过这么一场激烈的“战斗”,路修远只觉身上像散架一样,自己的整条胳膊酸痛不止,嘴巴里面也满是血腥味,两只手抵住膝盖,身体半弯,大口的喘着粗气。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路修远还是非常欣喜的,“还好我机智,猎的这头鹿真大,差不多有我两个大了,够我和老爷爷吃上半个月了,可惜我不会剥鹿皮,否则这能卖个好价钱。”
路修远随后径直躺在了草坪上,虽然旁边就是鹿的躯体,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精神高度集中再突然放松的结果就是他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头鹿是多么健壮啊,这对鹿角是多么漂亮,这鹿肉得是多么美味啊,将鹿腿卸下来,放在火上烤,再撒点烧烤料,这个味道肯定绝了!”。
路修远躺在草坪上暗自思索着,口中的唾液腺疯狂工作分泌了大量唾液。路修远休息够了,缓慢的起身,走向小溪边,在小溪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见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关公”,身上、脸上、头上全是血液,手上也是沾满了鹿血,这种黏腻的感觉在血液干了之后更甚,感觉自己都快攥不住手了。
路修远弯下腰,在小溪中洗脸,清水从他的手掌中滑过,冰凉而清澈。他感受到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将先前狩猎中的疲惫一点点冲刷干净。清澈的小溪在他的指尖流淌,将沾染着鹿血的双手轻柔地洗净。鲜红的血迹随着水流荡漾,渐渐消失在涟漪中。
路修远注视着自己的手,一种洗去战争痕迹的宁静感涌上心头。随着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路修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他仿佛在洗净不仅仅是鹿血,还有内心深处那些紧绷的情绪。小溪水清澈见底,如同一面明镜,映照出他疲惫但坚定的眼神。
洗净脸后,路修远转身面对那头巨大的鹿。这头鹿太大了,完整的拖回去肯定是不行了,他准备分解这只狩猎而来的猎物,再蚂蚁搬家似的搬回小木屋。
路修远从地上拿起匕首,刀锋在阳光下闪烁。他站在鹿的旁边,注视着这伟岸而庄严的生命,慎重地,他用匕首分解这头鹿。路修远心想:“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吗?我一直认为我是一名还挺不错的厨师,处理一头鹿岂不是小菜一碟,不过这头鹿确实大,内脏什么的是不能要了,而且还没有个冰箱能保鲜。带回去的鹿肉一半烤成肉干,一半风干,还可以熏成腊肉。”,还没有下手,这头鹿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此时这头鹿是半趴着在地上,这样是不好分割的,路修远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头鹿推翻过去,让他四脚朝天肚皮朝上。随后找到其肋骨部分,先是一刀插入它的脖子下方,一直用匕首割到鹿的腹部最下方,先一点点割开鹿皮。再用手撑开鹿皮,将匕首伸到皮肤内部,一点点将皮肉分离。当整个鹿的腹部暴露在视野下时,再一匕首将身体白白的隔膜割开,打开整个鹿的腹腔,此时就可以看到鹿的内脏了。
路修远顾不得脱衣服挽袖子啥的了,直接双手深入腹腔,将鹿的内脏一股脑往外撇,由于这头鹿实在太大了,光鹿的身子就能把路修远整个装进去,路修远不得不半跪着一点点清理这头鹿,最后将鹿肺找到,用匕首割断气管,将整个硕大的肺部摘除,此时鹿的整个内脏已经清理完毕。
在这一堆下货中,路修远找到了鹿的心脏,将匕首插到心脏上,这是老家杀猪的传统,虽然没有杀过猪,但小时候过年杀猪的场景确实是见多了。
随后掰开鹿的两条后腿,顺着大腿内侧的皮肤纹路下刀,一直切割到鹿的大胯,在鹿的腿胯关节处环割一刀,整条鹿的后腿被完整切割下来,另一条腿也是如此如法炮制。
此时路修远已经累的不行了,将两条鹿腿放在地上,拖着往小木屋方向走。
这两条鹿腿已经是路修远的极限了但他必须加快脚步,还有大半头鹿在原地还没有动呢,要是自己回去晚了,那就毁了,各种野物都会来分食的,那自己玩命猎的鹿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想到这,路修远的脚步更快了。
随着脚步的加快,小木屋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对于路修远而言,这已经是他在这片陌生土地上的安全港湾。他平稳地推开小木屋的门,进入昏暗而温馨的空间。
老猎户看到带着两根鹿腿回来的路修远,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高兴地说:“好小子,没想到你成功了,我还以为我这两天得挨饿呢,这么大的鹿都是你自己捕的吗?”路修远听后骄傲地点了点头。
老猎户说:“真不错,第一次捕猎就能猎到这么大的一头鹿,年轻人不可限量啊。”路修远急切地说:“我自己一个人抗不回来,还有大半头鹿没有抬回来呢,你在家里等我,我去把鹿扛回来。”
“好的,你一个人量力而为,如果带不回来就留在那里吧,咱俩也吃不了这么多。”老猎户关心的说,路修远听后点了点头,将两个鹿腿高高挂起,拿了一个大背篓,又飞奔去刚才猎鹿的地方。
还好回来的时间不就,鹿肉还没有被别的动物调走,路修远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延的话鹿的血腥味能把山里的生物吸引过来,到时候自己走都不好走。
现在这种情况是尽量多的把肉带走,骨头能不要就不要了。路修远拿起匕首把两只肉较少的前腿卸掉,丢弃一边,路修远顶上了这头鹿的后座以及肚腩。
由于两条后腿已经被带走,硕大的后座就已经暴露无遗了,路修远来不及剥皮,直接用匕首插入肉中,将整个后座分割成小块,装入背篓中,不一会一半背篓就装满了。随后又盯上了鹿的肚腩,这是鹿全身的精华所在,脂肪所在,将一大块肚腩切下放入背篓中,还不忘顺手把鹿的心脏放到背篓里,不用问为什么,问就是路修远喜欢吃。
此时的背篓已经将近一人重了,路修远艰难背起背篓,背上的重量将路修远压得直不起腰,一直弯腰屈身才能把背篓背起。
回小屋的距离显得无比漫长,路修远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将肉放好后,不顾身体的疲惫又再次出发,将剩余的鹿肉带回,其他不好的部位、骨头、内脏啥的就留在原地喂其他动物了。
回去休息了一会之后,天色将晚,路修远开始着手准备烤肉。先烤这一条鹿腿当作今天的晚饭了,找到一根木棍,将鹿腿绑在木棍上当作简易的烧烤架。随后学着老猎户的手法,点燃篝火,将鹿腿架在篝火上,开始烧烤。
炙烤的鹿腿悬挂在简陋的烤肉支架上,肉质紧实而饱满。火焰热情亲吻着鹿腿,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伴随着香气四溢,如诗如画。
金黄的火光在嫣红的肉表映射下,照亮了周围的小木屋。那层皮脆而香,宛如一层金黄的甜蜜诱惑,仿佛在向人诉说着大自然的慷慨馈赠。
随着火势的轻轻翻动,香气逐渐升腾,扩散开来。鹿腿上的调味料融入了肉质,散发着淡淡的野味,又带着一抹草木的清香,使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香得路修远脖子边长了,馋的猎户直咽口水,在漫长的等待后,这条鹿腿终于考好了,路修远用匕首分割了以下,一人半条腿,抱着鹿腿啃了起来。
路修远端起烤熟的鹿腿,那金黄的外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用牙齿轻咬下去,肉质鲜嫩,充满了野性的风味。外皮焦脆,里面的肉质汁液饱满,混合着火焰的烟熏味,仿佛是大自然的味蕾之旅。
一口咀嚼间,鹿肉的独特风味弥漫在口腔,清甜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咸味。火候拿捏得宜,使得肉质既保持了细腻的口感,又散发出一种原始的粗犷感。香气在嘴巴中扩散,唤醒了路修远味蕾中的每一个感官,吃的路修远摇头晃脑,连连称赞,老猎户也拍手叫好。
路修远舌尖轻抚着鹿肉,品味着这份独特的烤制艺术。在夜晚的宁静中,火光映照着他沐浴在满足和幸福的氛围中,每一口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感谢大自然的恩赐。这一顿吃的是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屋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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