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只是一个小小师爷哪敢说不,即便在委屈也要点头称是。
络王爷看了一眼胡师爷又看了一眼县令,啪一拍桌子将整杯茶丢了过去,不偏不倚泼在县令大人脸上。
县令很疑惑明明是胡师爷做错的事为什么要泼在自己身上。正想开口解释,络王爷先开了口“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本王会有此举动?”
县令点头。
络王爷解释“胡师爷是个读书人。告示上面写着什么字他会不知道?又怎会不知轻重的干了这种蠢事。倒是你!本王可听说县令大人的官是花了好些银子买的,大字不识一个。这件事定是你所为,对与不对!”
王爷再三询问,县令见事情败露又推向了做手纸的孙老板“王爷,这也不能怪下官。都是那个卖手纸的孙老板的错,你说手纸就手纸吧,好端端的画什么画。下官以为这个孙老板误导我。”
要说这孙老板也没什么大错,自从听了年晓鱼的建议之后不卖宣纸了。宣纸造价高昂而且买的人也不多,索性改卖手纸。手纸上印着图案既好看又实用而且人人都需要生意特红火。谁知道县令大人一上来就拿着桌上的告示擦屁股了还擦的这么顺畅一点察觉性都没有。
“得了得了!”络王爷才懒得听他解释,与他多说半句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索性就此打住。
“算了,反正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泉州城有意要参加美食节的商人我也找齐了。过些日子你就记得提醒他们便可。尤其是程家定要通知到。”
说起程家,络王爷眼中露出一丝诡秘,这个程嚣墨究竟是什么来头脑袋瓜如此厉害。而且与他交谈之时毫不怯场也不逢迎倒是有些做大事的真材实料。
“罢了罢了,该说的我就说到这里,明日一早就要上京复命,交代你的事可要办得漂漂亮亮,记住,你不是为本王办事而是为太后为朝廷办事。办得好自然是有些奖励的,若是办得不好处罚也是少不了的,你可明白!”
县令大人一听后面还有处罚立刻乖乖的跟孙子似得点头哈腰只敢答是。
翌日一早,络王爷就带着随行回京了。这大王一走,县令大人顿时有种猴子上位的感觉,那种耀武扬威全泉州城唯他独尊的气场又回来了。好些天没出去走动了,王爷那刁嘴可是把他吃穷了,如今也该找个冤大头要些零花钱花花。
想来想去最有钱的也就是程家。
麻溜溜的带着胡师爷就过去了,程家人见是县令大人来了,立刻派人去五色斋通知程老爷。程老爷一听县令来此,顿觉眼皮跳的飞快,想来这个县令一向糊涂又贪财,无缘无故的来他们家,总是觉得很不祥便叫人传话说是自己身子不舒服去了医馆。叫程嚣墨代表着过去和县令大人说话。
程夫人和程顾也听到这些不乐意了,想来他们才是正房怎可叫一个偏房的出来做事,把他们置于何地。无奈老爷发了话,程顾也最近又表现颇差,若是再此时闹事定会加坏印象也就忍了,叫程嚣墨过去迎接。
程嚣墨本不爱这些逢场作戏的东西,但是程姨娘却显得异常兴奋她知道老爷开始重视这个儿子了,所以特别开心三催四请的叫程嚣墨过去。
没法子,程嚣墨只好推着轮椅过去。此时的县令已经等了些时间了,茶也喝了三杯了。见这个时候了不来程老爷倒来了不能做主的程嚣墨,实在可气。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官早已听说程老爷还有一位二公子。只是这二公子稀罕的很一般不轻易见客,如今却叫本官见着了,还真是荣幸啊!”
酸话带着刺芒,哪里是夸人分明是损人,程嚣墨嘴角一斜,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大人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哼!”语气从鼻子中哼出,带着浓浓的不屑之味“程老爷去了何处!本官有正经事要与他商谈,你一个无名小辈出来也做不得主的自然就与你无话可说!快去把程老爷叫来?莫非也是去了不远处的涟漪阁?本官可听说昨晚有位有钱公子哥去了涟漪阁找姑娘,听说那位红袖姑娘一眼便认出了那位公子,两人好像交情不浅。你说此时要是传扬出去叫他爹如何做人?”
此话已经从暗示变成明示,程嚣墨知道他意欲何为。不过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一笑了之。
“大人好耳力,隔着三条街的事情也了如指掌。对于涟漪阁一事知道的如此清楚,连那里的姑娘唤何也知道,莫非大人早就去过了?”
“你,你!”县令大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心虚的摸着两撇小胡子。
言语间,程嚣墨将目光移到身边的胡师爷身上,也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总觉着胡师爷在暗中与己较劲。上次城外死尸一案明明已经破了,他既然不相信自己还要亲自剥尸检验。可想来他们也无冤无仇的为何总是有种这样的感觉呢,是自己多虑了吗?
也许吧,胡师爷是县令的师爷,不帮着县令还能帮谁,也许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并没有针对之意。程嚣墨不再考虑这些。
里屋一直听着的程夫人方才听到这一幕便知机会来了,立刻命人再请老爷过来并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转告给老爷。
程老爷这才知道二儿子也不是个靠谱的人。人说养儿防老可他养的这两个儿子哪一个是靠得住的。眉头紧蹙老脸绷的紧紧,立刻跑回家。
果然县令大人还在此处,很明显没有得到好处他是不会走的,程老爷小吸一口气,挤出笑脸迎上去“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县令大人也笑着站起身迎上去“一阵好风!本县令此次前来可是代表朝廷来问候你们的。你们不是要参加美食节嘛。本官就来看看,看看你们准备的如何了,可别丢了泉州城的脸面。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官虽是个县令却也是个官,需要调派人手之类的还是能办到的。”
调派人手?程老爷听着好笑,他不过是去参加比赛用得着调派人手吗?怎么县令大人此次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怎么感觉换了个性格?不对,不对,他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会如此大方,定是还有文章在后头。
程老爷小声询问“大人,您此次来不会就为了此事吧?”
县令大人尴尬一笑,随即又流利自然的道出来意“其实本官来也没什么大事。倒是朝廷上有些事情要你们遵守。你们买食材什么的若是需要朝廷帮忙就得交一些保障费。如此朝廷才能为你们办事,你也知道即便本官不要,下面办事的人也要,他们也是糊口饭吃,不能亏待了。”
呵呵!程老爷一脸黑线,合着说了半天就是敲竹杠来了。得!就当破财消灾。
“明白,明白。翠儿快些把老爷桌上的盒子端过来。”程老爷叫喊。
很快便有丫鬟带着一个盒子过来,那木盒里头方的整整齐齐的三百两金子还冒着金光呢,县令看的口水直流,立刻叫胡师爷收起来。
“哈哈,程老爷果然是明白人。不错,不错,朝廷正需要你们这样的栋梁之才,本官看好你。祝你比赛成功。”县令收下钱财随便说了几句就走了。
程顾也在里头看的气不过,愤愤的质问父亲“爹,你干嘛把辛苦钱给那糊涂蛋。要知道他这种人是喂不饱的,今日借口朝廷来讨要钱财下次又不知道要耍出什么花样!”
“是啊,老爷,您这么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程夫人也觉着委屈,忍不住说了几句。
程老爷哪里不懂这些道理,不过是一些身外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给了就给了吧。令他痛心的还是两个儿子,没一个帮的上手的。方才丫环来早已说了程嚣墨的事,今日就是来教训这个儿子的,送了些银子打发了外人才好狠狠教训这个逆子。
程老爷顺手找了扫把狠狠打过来。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的惊呆,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程姨娘连忙上去求情,连带着一同被打了。程嚣墨立刻叫母亲走开“娘,你走开,别伤了您!”
程老爷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学会逛青楼了!我让你逛,让你逛!”啪啪啪,一根棍的狠狠砸下来,只觉得背后疼得厉害,每一棍下来都有种内脏被打出来的感觉,看来这一次父亲是气的厉害。
但程嚣墨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从小到大他父亲都是按照自己的思想判断对错从不问别人感受。也罢,随他去吧,这幅身子本就是他所给,又有什么好争的,随他打吧。
啪啪啪,又是好几棍下来,直到程老爷打累了才停手。
此时的程嚣墨早已皮开肉绽,程姨娘心疼的推着儿子去屋里头敷药,大房那边看着高兴,看来老爷又会重新重用程顾也了。
但这一次很不一般,一向一日三餐准时吃饭的程老爷竟然头一次不肯吃晚饭,早早回了书房歇下谁的房间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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