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清看着自家公子又看了看年晓鱼,觉着年晓鱼此话也不无道理。
“公子,你且跟年姑娘说了吧。她有权知道此事,若是事情属实也该找人告诉杨家爹娘。我们都是外人,由我们说此事也不方便,倒不如告诉年姑娘,让她告诉他们去。这样岂不更好?”
程嚣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罢了,只是包不住火的的,迟早是要知道的。”程嚣墨转眼看向年晓鱼,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也无纨绔之味与平日性格大相捷径,连年晓鱼都显得有些难以接受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年晓鱼追问“究竟你们发现了什么事?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程嚣墨点头“没错,我们几番寻找,找到了李家。李家后厨一婆子多事的很,对主人家的事情特别关心。只要稍稍花些心思定能探知些什么。我们想带着这张画过去找那婆子问问画上之人可与王二有关系。”
“那等什么,还不快走。”年晓鱼眼冒金光,听是与姐姐有关系,更是着了急,恨不得立马就走。
程嚣墨无奈只好带着去了,只是杨家父母还不知她去了何处总得知会一声,眼睛扫了一眼李弗清。李弗清立马赶回去向他们解释。
程嚣墨则是带着年晓鱼去了某处,年晓鱼也不是笨蛋,发觉此处雅致高贵哪是来往宾客众多哪是什么李家府邸根本就是一间客栈。
“你不是带我去找那婆子吗,为何带我来此处?”
“放心,跟我上去就知道了。”
年晓鱼跟着程嚣墨上去,发觉那婆子居然在此处。诧异,太诧异了,一煮饭婆子在这个时候跑来此处也不怕李家发觉了?还有程嚣墨是如何叫那婆子来了此处,他用的是什么法子?
这一切年晓鱼都不知情但又特想知道。不过此事程嚣墨已经关了门,跟婆子说下谈了正事,年晓鱼不敢落后也跟着到了帘子后面去听。
没想到那婆子看见年晓鱼进来大吃一惊,嘴巴都快掉地了,手脚也不自觉的微颤。直到程嚣墨解释来者并非死者才算放心。
他将画卷交到婆子手里问起,婆子老实回答“没错,就是这姑娘。这姑娘我见过,是卖梨的丫头。我瞧着她为人老实所卖的梨也甜就买了些。所以也算有些认识。后来不知怎的听说那姑娘跟姑爷传出了是非,之后她就死了。其实我只见过那姑娘一面,也只是买了一次梨,具体不太清楚。”
老婆子很紧张,字里行间都说着自己与此事无关,想要撇清事情。
那婆子很是紧张,程嚣墨递了杯水过去也没敢拿起来喝,只是低着头微微啄了几口。
当程嚣墨说起她是否李家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之时,婆子更是吓得连水杯都掉了。这下连年晓鱼都骗不了了。
年晓鱼看着可气,既然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更是知道的清楚,竟然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年晓鱼气愤,跑上去踢开了水杯,婆子蹲着身子本想去捡,如此一来显得尴尬,不知该蹲着还是继续去捡。
年晓鱼一把揪住婆子衣领逼问“既然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又怎会知道这些?还有从常理判断,陪嫁丫鬟是最受夫人宠爱的,毕竟是娘家带来的人更是贴切的紧。但夫人却叫身边之人在后厨做事。若非知道些什么或者犯了什么事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据我所知后厨丫环可是低等下人,你这身份可是掉了好几级呀!”
“我,我……”婆子唯唯诺诺,半低着头神情极不自然。
她果真是隐藏了些东西的,这下年晓鱼更是惆怅了,这该如何。真要动刑才说出来嘛,那跟酷吏有什么区别。
程嚣墨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眼神却偷摸着从杯水中折射的人影打量着年晓鱼,看来她真的很在意死者的身份,也很在意事情的真相。也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怜香惜玉了。怜香惜玉?呵呵,程嚣墨对这个想法觉着好笑,竟然对一个乞丐怜香惜玉,真是爱心泛滥了?他自嘲着看着自己,又在下一刻真就出手了。
“啪!”一道金光闪过眼前,接着便是一锭金子置于那婆子手中。婆子看着金子又看着程嚣墨,半天摊着手就是没敢抓,她心中清楚此举意味着什么。
程嚣墨也清楚她清楚什么,所以也不必拐弯抹角“据我所知,李员外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李家女婿又靠不住,李家夫人和小姐都不懂经商之道。这钱你是送给李夫人也好自己用也罢,我们只当没看见。不过若是你不肯说出我们所想知道的,恐怕要带到下面去享用了。”言语平淡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味。
婆子没办法只好将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说出来“那天,我跟夫人小姐去了别苑捉,奸瞧见了那姑娘。那姑娘衣衫不整的,身上脸上都带着伤痕。由于当时站的位置不同,夫人和小姐的视线都被姑爷挡住了。我偷摸着从后面赶上去想教训教训那不要脸的丫头。但见是上次卖梨的姑娘而且身上多处伤痕可怜巴巴的想来也不是自愿。我瞧着可怜便找了扫把名为追赶实际帮忙出逃,将那个姑娘带出了别苑。等夫人小姐都离开之后,我出去找了会,没发现那姑娘的踪影。后来便听你们说那姑娘死了。我也因为多事,害的夫人小姐没看清女子的脸,而被夫人打发到后厨干活。”
这么一说加上当日所见就对了,一切都连上了。人证有了,只是物证就难了。尸体已经死了有些时日,早已经腐烂了,加上脸面已毁更是留给人狡辩的机会。这个王二知道他们要将他治罪更是闭紧嘴巴死都不肯说。
这还真是个难办的问题,程嚣墨沉默不语。年晓鱼也不语,他所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再加上那县令糊涂的很,他们多次捉弄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这些都是未知数,可是死者是自己的姐姐,她怎能让姐姐枉死。
“我有一个办法。”
沉默了良久,程嚣墨的一句话忽然打破宁静,年晓鱼刚才还黯然失色的眼神忽然又放了光,集中注意盯着程嚣墨,只因为他的一句有注意了。
程嚣墨没想到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竟叫她如此看重,看来此事对她真的很重要,若是自己不能做到良心也不会安。好,就冲她的眼神,定是要赌上一把了。
“你放心,此事定能成功。”程嚣墨给了极肯定的眼神,这眼神就像是安心丸一般叫年晓鱼十分安心,她知道程嚣墨平日里纨绔了些真要做起事来还是有些谱的,所以这一次她决定相信。也决定原谅当日那一次,反正自己也没失身,只当是做了噩梦了。
一切都谈妥,两人又很快离开此处,今晚之事定是不能让杨家父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年晓鱼就想了法子将爹娘拉回乡下,为了增加信任感,她自己也跟着回去了。程嚣墨这才找了县令大人报官,并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还有证人,当事人以及死者,就是没有无证。当王二问起有何无证之时,程嚣墨只能以凶手指甲缝中有肉丝,以及王二脖子里还有些红色抓过迹象,两者大小有些相似的。所以肯定是王二在施行恶行为时遭早死者的反抗留下的证据。还有死者头部有撞伤,但不至死,很可能是两人推搡之中不小心留下的。
有人证有杀人动机,整个说辞都完美无错,糊涂县令怎会听出个中端倪。但是身边的胡师爷却是清楚的很,只有人证没有无证,而且所谓的人证也缺少第一在场证据。那婆子只看见王二殴打姑娘的情形,但那个时候姑娘是活着的,出去之后才不知所踪,这当中有不少的变数,这一段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所以这案子严格来说漏洞百出,但是县令大人已经任职多年,眼看着再破获几宗案子就可以升官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虽然很讨厌程嚣墨,但上次几次的案子已经叫他浪费了升官机会,所以这一次难得程嚣墨不挑事就顺着了解了此案,然后归入自己功劳,没过多久便可升官了。
基于这层考虑,县令立刻定了王二之罪。程嚣墨也是赌定这一点才敢站出来打这场官司。一切都结束了,衙役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关门,程嚣墨也推着轮椅准备离去。谁知胡师爷忽然挡在前头看着自己,眼神带着几许不屑,鼻子更是哼哼着。
“想不到一向助人为乐的程家二少爷程嚣墨竟也是信口雌黄之人。案子光有人证没有无证却也是如此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若是真凶真是王二也就罢了,若是真凶还在外头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程嚣墨也是鄙夷着反瞪着胡师爷“胡师爷此话何意?不妨直说。”
“证人说看到那姑娘之时还活着,而且姑娘先跑了出去,之后没人看到发生何事。你又如何证明那姑娘是死在王二手里?”
(https://www.duoduoxs.cc/biquge/110_110162/c27816559.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duoduo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wap.duodu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