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名为苏瑾瑜的仙子,谢飞羽言明并不相识,与她并无丝毫瓜葛。他对那位仙子直言:“姑娘,你莫非是欲求我代付灵膳之费?罢了,既然如此,我便替你支付,此后你便可离去。”此刻的谢飞羽话中有意与苏瑾瑜划清界限。
苏瑾瑜一时愣住,尚未回神,便听见那光头修士冷声道:“如此甚好,苏仙子,请速离此地,否则牵扯无辜,吾辈不负任何责任。”
苏瑾瑜依然站立原地未动,谢飞羽再次开口:“仙子,你还在原地作何停留?我已然应允为你支付灵膳费用,为何还不离去?难不成你想在此纠缠于我?”
听闻谢飞羽这般言语,苏瑾瑜心中涌起怒火:原来我一番好意相帮,竟得此待遇!罢了,既然如此,随他去吧。念及此处,苏瑾瑜不再多言,转身毅然离去。
云上酒楼,随着苏瑾瑜身影消失,光头修士微微示意,其余两名同伙立即对谢飞羽出手,意图擒拿。毕竟大兴宗乃是一大门派,门下弟子皆非庸碌之辈,攻势凌厉无比。谢飞羽身形一侧,避开攻击,自椅上起身,瞬息之间便绕至光头修士身后。
待光头修士刚欲回首反击之际,谢飞羽已先发制人,一脚直取其腹部。光头修士虽机警,忙拧腰闪避,然而未能避开谢飞羽接踵而来的连环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倒在地上。
另外两位修士见状,勃然大怒,咆哮一声,朝谢飞羽疾扑而来。谢飞羽面带从容,直至二人近身,才突然发力,双拳出击,准确无误击中二人胸膛,二人随之仆倒在地。
谢飞羽轻笑一声,心想自己竟如此轻易便制服了这三个修士,实在出乎预料。
正在思索之际,光头修士翻滚起身,随后那两位修士也相继站起。三人互觑一眼,皆未再度向谢飞羽发动攻击,而是围立在他面前,凝目审视。
此刻的云上酒楼早已空无一人,自战斗开始,所有宾客即刻逃散,因众人皆知这是大兴宗内部之事,凡人不宜插足其中,否则一旦被大兴宗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阁下并非寻常修士,尊驾究竟是何来历?”光头修士目光炯炯地看向谢飞羽,此前叶闯曾找上门来,请他们教训一位修士。当时光头修士觉得此事易如反掌,加之叶闯每每请他们出手教训他人时,总会给予丰厚报酬。于是光头修士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并认为此次任务亦是轻松愉快。
怎料眼前的谢飞羽修为高深,仅凭三两回合便将他们三人悉数击败。光头修士断定谢飞羽绝非常人,背后必有非凡来历。于是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小心翼翼地发问……
"阁下无需告知来历,尔等自然不敢招惹,速退吧。" 谢飞羽语气冰冷地道。
"不敢招惹之人?" 光头眉头紧锁,沉吟片刻。
谢飞羽心中暗叫不妙,此举只怕是要泄露身份了。他知道,在这南济城中,除却明道宗之外,无人能令大兴派畏惧。
此刻他不慎脱口而出,若大兴派之人察觉他隶属华兴宗,则诸葛孝义精心布局的计划必将因此功败垂成,也将因他之过而化为泡影。
尽管焦急万分,谢飞羽面上却不露丝毫端倪。
"莫非阁下乃是明道宗弟子?" 光头更为小心地问道。
谢飞羽闻此问话,便顺水推舟:"不错,正是如此,尔等的确无法与吾等抗衡。"
光头一听谢飞羽承认了此事,立即肃然起敬,如今的大兴派正是依附于明道宗之下。
"唉呀,原来是自家同门,失敬失敬,适才多有冒犯,实乃家丑外扬,请阁下恕罪则个。" 光头满脸堆笑,上前欲与谢飞羽行礼握手。
谢飞羽无奈之下只得伸手相握,既然要伪装,就必须做得滴水不漏。
"既然是同门兄弟,何故找我等麻烦?我记得到目前为止,明道宗并未与贵派有过任何嫌隙。" 谢飞羽面带责备之意言道。
光头闻言冷汗涔涔:"这是误会一场,乃是小弟轻信谣言,才会贸然来打扰兄台,如今误会已消,还望兄台海涵,大兴派向来与明道宗和睦共处。"
谢飞羽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答道:"既然你已知晓,那就罢了。我原想回去禀告我宗主今日之事,那时你们所受的,恐怕就不只是我等的教训那么简单了。"
光头闻声再次惊出一身冷汗,抹去额头汗水,庆幸自己未曾继续挑衅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前辈,今日确系误会一场,还请您务必宽宏大量,不如让我设宴赔礼道歉如何?" 光头连忙改口称其为前辈。
谢飞羽见光头确实惶恐,不禁暗自发笑,原本只是打算假扮一名游历散修,如今却阴差阳错成了明道宗的弟子形象。
"宴席不必了,既然你已知错,那我便不再追究。" 谢飞羽摆了摆手示意。
光头听罢心情舒畅,他身边的两名同伴也随之低头赔笑附和。
"前辈,无论如何宴席还是要办的,让我们师兄弟一起饮酒赔罪,把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没错吧,前辈,无论吃喝玩乐,一切皆由小弟承担。"
"无须这般费心,我另有要事在身。" 谢飞羽深知,若与大兴派之人一同宴饮作乐,岂不是违背了诸葛孝义反复强调的行事低调原则?若是如此高调行事,那还谈何低调呢?
于是,谢飞羽果断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然而光头依旧热情如火,言辞恳切地道:“既是如此,谢兄要去执行何等任务?若有需要我等相助之处,我辈修士自当义不容辞。”
“不必了,我能自行应对。”谢飞羽话落,便欲离去。
“你乃明宗门下弟子?”苏茵的声音忽然响起。
先前苏茵因谢飞羽之言转身离去,然而刚刚步出舟楼不远,她便悟出了谢飞羽那样对她讲的深意,原来是为了保护她。苏茵并非愚钝女子,更非不知报恩之人,思及此处,她便决不能再让谢飞羽一人留在舟楼之内。
于是她返回舟楼,恰好听见谢飞羽与光头之间的交谈,听闻谢飞羽自称出自明宗,苏茵不由得万分惊讶。
他怎会是明宗之人?而明宗弟子为何又要助她苏氏一门?
这个问题萦绕在苏茵心头,百思不得其解。见谢飞羽欲行,她忙上前追问。
谢飞羽被苏茵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一时之间竟无法作答。
若是承认,苏茵必定会有诸多疑惑;若是否认,此刻光头等人正在眼前,他又该如何解释?
“你确是明宗弟子?”苏茵见谢飞羽沉默不语,再度发问。
谢飞羽无奈之下,只得点头承认:“不错,我正是明宗门下。”
苏茵凝视着谢飞羽的双眼,郑重地问道:“缘何出手相救于我?”
“何须问我缘由?”谢飞羽不明苏茵之意,反问回去。
“为何救我?”苏茵坚持再问。
谢飞羽被问得哑口无言,皱眉思索如何回应。
此时,光头适时插话:“苏姑娘,明宗行事自有其道,岂需向尔苏家一一禀告?莫非贵府以为自家权势足以插手明宗之事不成?”
光头的一席话替谢飞羽解围,后者也顺应其意点头称是。
“走吧,师兄,咱们去饮酒畅谈。”光头话锋一转,提议道。
谢飞羽当下别无选择,只能随光头等人一同离开舟楼。
苏茵望着谢飞羽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内心涌现出更多疑团。她认定此人绝非明宗弟子,却又找不出任何实证,最终只能黯然离去。
光头引领谢飞羽走进了一家名为云霄酒楼的场所,此楼实际上是大兴宗的秘密据点,座中宾客几乎皆为大兴宗弟子,并且这家云霄酒楼已悄然演变成为大兴宗的重要基地。
凡大兴宗弟子休闲之时,必会聚集于此。
待到光头引领谢飞羽踏入云霄酒楼之际,谢飞羽立刻察觉到弥漫其中的危险气息。酒楼内的修士见到光头皆上前问候,光头则携谢飞羽径直走向一间密室。
谢飞羽心知必须尽快寻个借口脱身,如今他已深陷虎穴,倘若暴露身份,想要安然逃脱无疑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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