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少帅囚宠的白月光黑化了 > 第62章 只能勉为其难做你夫君了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而随着术后伤口的恢复,我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在病床上静养的日子,我想一点点记起了我的童年——在江南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的父亲,名满天下的探花郎云行之,将我这个独女视若珍宝。他从不用那些女德、女训来约束我,反而将我当作男孩子养。所以,我从小便出入云氏书院的学堂,跟随师兄们一起读书。
  我的那些师兄们也待我极好。课下,他们经常偷偷带我出去玩。我们一起下河摘莲蓬,上树掏鸟窝。我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他们一群男孩儿疯闹,经常把衣服都扯破了。
  我娘见了,也不恼,只说笑道:“看你这副模样,将来怕是嫁不出去,没人要。”
  我却笑着对娘道:“爰爰才不要嫁人!爰爰要一辈子呆在爹娘身边!”
  直到我十一岁上的一个冬日,他来了……
  他叫李峥,是爹爹的同年李文超的侄子,从遥远的东北风尘仆仆来云家求学。可他刚来没几日,便病倒了。娘去照看他,我也跟着去了。
  我端详着睡梦中的他,发现这个小哥哥比我那些师兄都好看。白皙清俊的脸庞,因高烧泛着红晕,两道浓黑的眉毛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蝴蝶的翅膀。我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竟看呆了。
  娘拿来一块湿毛巾,轻轻敷在他的额头。
  随之,他干燥泛白的嘴唇翕动了两下,竟虚弱地喊出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里,有委屈,也有依恋与不舍。我看见他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
  “娘,小哥哥哭了!”我扯着娘的衣角,似发现了天大的事。
  谁知,我娘竟也用帕子抹起了眼泪,叹息着道:“这孩子可怜,早早就没了娘。”
  我又趴在床边望着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起来——没娘疼的小哥哥,他好可怜……
  后来,他醒了,娘用勺子喂他喝药。可他却拿过药碗,就那么咕噜咕噜几口喝光了,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不像我,喝一口药,就耍赖,跟娘讨糖吃。
  我趁娘转身的时候,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糖,一下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含着糖,怔怔望着我。
  我歪着头,笑嘻嘻地跟他说:“小哥哥没娘疼,我把娘给我的糖送给小哥哥吃!”
  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又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而他这一笑,我竟移不开眼睛了——我从没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人。
  他病好了之后,就跟我们一起去学堂上课了。爹爹特别喜欢他,因为他很聪明,一教就会,比我那些师兄学的都快。他的文墨也好。有几次,爹爹念着他写的文章,竟拍案叫绝,还一个劲地叫师兄们多跟他学学。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成了他的小跟班。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还一口一个“李家哥哥”,叫个不停。可他却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每当我喊出“李家哥哥”的时候,他都要微微皱一下眉。
  “静姝,你都叫他们‘师兄’。可为何,偏偏要叫我‘哥哥’?”
  终于,他问出了口。
  说实话,那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哥哥”,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他在我这里就是同其他的师兄不一样。
  于是,我低下头,抿唇笑着道:“不管,人家就要叫你‘哥哥’。”
  他又蹙眉想了想,忽然对我道:“那你别叫我‘李家哥哥’了。叫……‘峥哥哥’,可好?”
  “峥哥哥……”
  从那天起,我便开始称呼他“峥哥哥”。他应该很喜欢这个称呼。因为每次听见我唤他“峥哥哥”,他就笑得眉眼弯弯的,特别亲切,也特别好看。
  我渐渐长大了。爹爹再不让我跟着师兄们一起去学堂了。我在闺房里,跟着娘学女红,无趣得很。可娘却说,女孩子将来要嫁人,这些是必须要会的。
  嫁人?要嫁给谁呢?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一日,表姐来家里做客。她偷偷藏了本书被我发现了。竟是爹爹从不准我看的《牡丹亭》。我大着胆子,同她一起看了,竟醉倒在那优美的文字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晚上,我梦见自己成了杜丽娘,就在自家的园子里遇见了柳梦梅。而那柳梦梅背对着我,长身玉立,忽而转回身冲我笑,竟是李峥的模样。我醒过来,双颊烧得滚烫。
  从那日起,我开始刻意躲着他。有时远远见他走过来,我便扭头跑掉。
  直到有一日,我坐在湖边偷偷看《牡丹亭》,一袭白衣的他不知何时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书,笑得促狭:“《牡丹亭》……哦,你居然背着老师偷偷看这个。静姝,你可学坏了!”
  我又羞又急,伸手便去抢。
  可他却把书举得高高的,瞪起眼问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还给你。最近,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我低下头,心虚道:“哪有?我……我根本没看见你……”
  “不说实话。那我就不给你了。”
  “我……不要了……”
  我红着脸,转身便跑。可慌乱之中,竟绊到了湖边的一块石头,结结实实跌了一跤,膝盖钻心地疼。
  他跑上来,也慌了,蹲下身关切地询问:“摔哪了?”
  “膝盖……好疼……”我扁了扁嘴,眼泪掉了下来。
  接着,他按住我的腿,便要挽起我的裤子。
  我赶忙推开他的手,胡乱喊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不是我夫君,你不能……”
  可我还没喊完,便觉膝盖一凉。他已经挽起了我的裤子,又拿帕子小心翼翼将磕伤的地方包扎起来。
  待打好一个结后,他蹲在地上歪着头冲我笑,眼睛亮晶晶的。
  “我看了,也摸了,只能勉为其难,做你夫君了……”
  “胡说八道!”
  我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抓起身旁的石子便要砸他。可又一想,石头这么硬,砸在他身上肯定疼死了,便又犹豫着没出手。而再一抬头,他已经笑嘻嘻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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