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常乐问道。
翌日。
“嗨~我亲爱的常乐,好久不见!”
修长的手将刘海撸起,英俊的脸庞扬起朝天45°,微笑唇扬起完美的弧度,附赠一枚迷人的wink~
常乐:。。。。。。
她木然地看着眼前散发着魅力的精神黄毛,扭头看着罗轩:“不能是他吧?”
罗轩抿唇,扯动嘴角:“是他。”
“黄金域年轻一代第一人?”
“嗯。”
常乐一脸淡疼地看着还维持着poss的黄毛,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猜想:“你的老师不会是穆良朝吧?”
黄毛眼睛亮起来,摸出一根糖棍在指尖转了两圈,弹起又精准落在嘴里:
“不愧是当了少主的人,就是聪明!”说着,两手比枪朝向常乐做强调。
常乐一脸便秘无力吐槽的表情。
怪不得!这熟悉的反差、这熟悉的无法欣赏的神奇气质。果然一脉相承!
“怎么了?常乐妹妹?”黄毛撩了下刘海,“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好。”
常乐受不了了,转头一把抓住罗轩:“我说!他一直都这么油吗?”
啊啊啊啊啊!
撩头发、扶额、45°仰望、转笔、比枪……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刚从105°的油锅里捞起来!
受不了了!!
常乐不光眼疼,胃里也已经开始往上走了。
罗轩也无力欣赏这种“英俊”:“这个、这个以前不这样,后来跟着穆良朝去外面学习一段时间回来后,就……您尽力适应吧。”
“我可能适应不了。”
“没事,您可以吐。”
黄毛:???
“哎哎哎,我还在这儿呢!”黄毛气得撸了把黄毛,
“这不帅吗?每一个动作可都是我精心设计的!就准备着给乐乐看的呢!他们训练糙得跟从煤窑里出来的时候,可就是我,还费心给咱家小少主设计见面动作呢!”
又一个wink!
常乐内心跑过一群草泥马: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油腻,温暖了四季……
“算了,时尚这条路终究是孤独的。”黄毛忧郁地说了句,然后收起完美的笑容和造型,朝常乐抬抬下巴,
“小少主,咱们出发?”
常乐冲他一抱拳:“现在很好!”
“哈?”黄毛下意识回抱拳礼。
“就这样说话,保持这个状态,谢谢你。”常乐拍拍他的肩膀,跟罗轩道别,直接钻上车。
没有被认可魅力的黄毛“西子捧心”,哀怨地跟罗轩道别,罗轩已经背过身去仰头看天:这蓝天,可真蓝啊~
黄毛气得用嘴型骂了一通,转头也上车了。
“额,那个……”常乐突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哎!公主请吩咐~”黄毛帅气微笑。
常乐:“……算了。”
“什么就算了?”黄毛突然严肃,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搭着靠背:“小少主,半途而废可不是好孩子。”
常乐:( ̄△ ̄|||)
怎么形容呢?就这个动作的冲击感相当于那句“女人,你在玩火”。
常乐深呼吸,最后发现忍不了一点,扭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最好正常点,再乱挥洒你的气息,我就让你变成姐妹!”
黄毛一愣,眼睛慢慢亮起来,忽然笑了。这回的笑容很真实,相当清爽且顺眼。
他摊摊手,努努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这脾气,还是那么不好。”
“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常乐听出他话里的熟稔。
黄毛靠在车窗上,叼了根糖棍,慢悠悠地提示道:“《卖核弹的小女孩》,还记得吗?”
常乐看着他,眼神从疑惑到回忆到惊讶到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找人打我的小胖子?!”
她记得一段小时候流浪的记忆,记忆里她给一小胖子讲黑暗童话把人吓哭了。(指路195)
黄毛一下子黑脸:“屁!老子是那小胖子找来打你的爹!”
“哎!”常乐瞪眼。
黄毛咋呼的表情萎了:“嗯,就是那小胖子找来打你的人的头头。”
常乐有印象,当时隔天跟小胖子带来的五个人打了一架,但是头头?
她沉思半天,抬头:“不记得了。”
黄毛心痛不已:“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老子从小幼儿园一霸,第一次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那样惨烈的败绩,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
“我为什么要记得手下败将?”常乐淡然补刀。
黄毛可怜巴巴把腿蜷起来:“听听啊,太伤人了!我居然只是手下败将!我们那么多年、我们‘少儿铁三角’闯荡的那些情谊,又算什么啊!”
“你等会儿!”常乐捕捉到一个奇葩的词语,“‘少儿铁三角’?啥?”
黄毛伸出三根指头:“你、叶不泣加上我啊,我们仨啊!
莫干老城区城北幼儿园到城南小学,当地一霸,铁三角啊!这你也一点都不记得了?”
常乐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记得叶姐姐,你就……”
“别说了,我心好痛!”黄毛捂着心,哀怨地看着她,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亏我为了找你从四区跑到三区又找到九区,在龙派里面苦苦修炼就为了再见到你!
哦,终究只是我的独角戏,没爱了,还是淡了~”
“等等!”
常乐忽然意识到罗轩让这家伙跟着她一路,最重要的目的根本不是保护,而是这家伙,跟她小时候的记忆有大片重合!
他是来帮她找回小时候的记忆的!
常乐抓住他的手腕:“你先等会儿!你从头说,为什么找我?我去哪儿了?为什么你跑到三区、又到九区?你还知道什么?”
黄毛被她认真的表情搞得发愣,脸上浮夸的演技也收敛起来:“本来就是要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黄毛笑了笑,咬碎糖棍:“给我取个名字吧,小时候你给我取的名字我现在觉得不喜欢。”
常乐疑惑地眨眨眼:“我给你取的?取的什么?”
黄毛脸一黑,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
“大哥,不不不,大姐,大小姐!两位我错了!别打了再打我英俊的脸都破了相了!我愿意当您小弟,我愿意还不行吗?”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靠着墙角,捂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
在他身前,一个八九岁的银发小姑娘,身上还闪烁着雷电。
她身边是一个更小的可爱的小娃娃,五岁左右,可是那小粉拳头上的血证明,这可爱无害的小女娃,正是少年一脸伤的始作俑者。
少年眼珠子一转,机灵地讨好地道:“两位大小姐,请您赐名,从今以后我就是您二位的小弟!”
银发小姑娘转头笑着对小女娃道:“乐乐,你来。”
乐乐小朋友一锤定音:“黄头发,所以叫……大黄!”
少年如遭雷劈。
然而,这个名字却成了后来十几年唯一陪着他的东西。
直到今天再次相见。
那少年就是黄毛,银发的小姑娘是叶不泣,看起来可爱实际凶得很的自然就是常乐。
常乐抿唇,又咬嘴唇,偏头,握拳。
黄毛抹了把脸:“想笑就笑出来吧。”
常乐终究是忍住了,道:“你还是换个名字吧,虽然这个名字也很可爱,但实在不太帅气。”
黄毛看着她:“你给我起呗。”
“你自己有想法吗?”
黄毛愣了下,随即笑道:“还真有个想要的名字。”
“什么?”
“垚,王垚。”
常乐好奇:“为什么要是这个字?”
黄毛神神秘秘地不说话,就这么定下了这个名字。
……
垚。
三土为垚,意为“山高也”。
花、叶与土,与足以庇护花草的高山。
是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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