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明白了,他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自捐出以后,他就没再询问过。
“当中间人没问题。不过,娄伯父,恕我直言,即使是拿下生产权,也不过是下游生产厂商,利润并不高!”
娄建业向秦铮一挑大拇指说:“你是个懂行的。确实如此,可是,私营企业没有出口权。”
秦铮思索了一下说:“娄伯父,你应该已经关注到,就在今年9月,国家通过了公私合营总则,你有什么想法?”
娄建业的表情严肃起来,沉思良久,他才说:“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我的理解是,公私合营是用社会主义成分来占领资本主义领域,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逐步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在公私合营的企业中,社会主义的成分处于领导地位,当然,私人股份的合法权益同时也要受到保护。”
“你的理解没有问题。可是,你觉得,等完成了公私合营,你在厂里的话语权,还能剩下多少?”
娄建业点点头,他自然明白,一旦完成公私合营,他基本上就没有了话语权,只能坐在家中吃股息。
他抬头看着秦铮说:“我感觉你还有话要讲,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这会儿,他是真不把秦铮当晚辈来看了,而是当成身份对等的人在谈话。
“娄伯父,那我就说了。在国内,以后的私营经济,不会再有合法的容身之地,不论是大资本家还是小私营业主,以后都将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华夏公民。这点儿,您认可吧?”
“认可。”
娄建业根本没有犹豫,他肯定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所以,您完全没必要再给轧钢厂增加一个车间,有那个时间和财力,你倒不如另辟蹊径。”
“你有什么建议?”
“中润公司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国内生产出的产品,都是由中润出口国外,赚取外汇。换个思路,如果直接把厂子开在港岛,结果会不会更理想。”
娄建业恍然,他是商界精英,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打锣鼓另开张,取得专利授权,然后在港岛开厂,直接向国外销售产品?”
“是这个意思。既可以自己开厂,也可以和中润公司合股办厂。”
娄建业皱着眉头想了想,反而回到原来的话题说:“看来,你能帮我拿到授权许可。”
但秦铮却能听出他话中的潜台词。
帮红星轧钢厂拿到授权许可,并不是徇私,在大事上面,秦铮自然不会糊涂,他不会参与谈判,娄建业要出的钱也一分都不会少。
至于给出的建议,也没有让国家损失利益,只是让娄建业提前布局,免得落得和剧中一样的下场,更何况,自己还想着借鸡生蛋,提前布局港岛呢。
“对,现在,我在中润公司也有工作岗位,研发部副部长,拿到许可并不难。”
娄建业松了口气,但是对于秦铮的建议,也是有着顾虑,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秦铮今天之所以答应来做客,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他开门见山说道:“娄伯父,我有个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娄建业听后,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毕竟,以他大资本家的身份,向一个毛头小伙子求助,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说,能帮我一定帮。”
“我在战场上,曾经缴获和击落过飞机,我现在还保留着一块飞机的残片。你知道,我在京大,学的是物理专业,我能判定,这块飞机残片,是铝合金。而且,我认为,在未来,像铝合金这种轻金属材料,会在航空航天、交通运输、建筑、机电和日常生活中有广泛的应用,这使我对铝合金有了兴趣。所以,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整理出了一个铝合金的配方,我想请您在轧钢厂帮我炼一炉铝合金,当然,费用由我自己承担。不知道方不方便?”
娄建业听后,心里再次感叹秦铮的妖孽。
说秦铮妖孽,并不是因为他整出一个配方,而是因为,秦铮太有想法,不固步自封,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事非常有目的性,而这种特质,是一个人能不能成功最应具备的素质。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铮对上千万钱,竟然是轻描淡写的表示由自己承担,这说明他不差钱。
有了这个认知,他自然不会拒绝:“当然方便,而且,费用也由轧钢厂承担,也算是我为国家做点儿贡献,毕竟,你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国家。”
“那就谢谢娄伯父了。”
“咱们之间不用客气。”
秦铮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娄伯父支持我,那么,我也不能让娄伯父白出力,我到时给您个惊喜。”
娄建业哈哈大笑:“是吗?那我可等着了。”
这时,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扶着栏杆,蹦蹦跳跳的走了下来,看到秦铮,立刻浮现好奇的表情。
等看清秦铮的样子,立刻喊道:“你是秦铮哥哥?”
秦铮站起来,微笑着说:“我是秦铮。”
“秦铮哥哥好,我叫娄晓娥。”
小姑娘长相极其漂亮,一双大眼睛中透着灵性,脸色红润,肤色白皙,饱满的鼻梁,红红的嘴唇,雪白的牙齿,还有着带电的眼神,把整个脸部衬托的非常完美。
“小娥妹妹好。”
娄建业说:“秦铮,小娥是我家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五岁。”
秦铮看电视剧时,曾经推算过,娄小娥应该是1940年生人,应该是1962和1963年之间嫁入四合院,因为娄小娥曾说过,她没见过贾东旭,而贾东旭的死亡时间可以判定是在1962年。
有了娄小娥,三个大人自然不会再谈授权的事,转而聊起了家长里短。
娄晓娥说:“秦铮哥哥,我看过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感动得我都哭了几次。你和我说说战场的事情呗?
她明显对秦铮参加的战争比较感兴趣,缠着他讲在朝X的战争故事。
“战争可是很残酷和血腥的,你敢听?”
秦铮有些无奈,在人家还未成年的女儿面前谈战场杀人的事儿,说不定人家父母会有意见。
娄建业两口子倒没有这个顾虑,娄建业说:“你就和她讲一个吧,她呀,被我们保护得太好,又好奇心强,也让她知道知道这人生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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