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情绪来得快,下去得也快。
主要还是不想在陈最面前表露太多的情绪出来。
她拿着筷子,跟陈最说:“出去吧。”
说完,她就要往厨房门口走去。
但陈最往旁边一挪,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厨房不大,站两个人就显得局促。
他挡着去路,姜且也没办法绕过去。
她眉心微拧地抬头看他,却撞进了陈最那双深邃中带着歉意的眸子。
陈最声音微沉地开口:“我为我刚才的草率,以及三年前的冷淡,跟你道歉。”
“不用了,都过去了。”姜且淡淡道,“而且你已经道过谦了。”
“不一样。”陈最伸手,扣住了姜且的肩膀,“我现在才发现,你承受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他表情凝重,比之前主持任何一场会议都要严肃的表情。
让人觉得他很在意这件事。
姜且沉默了几秒钟,她深呼一口气,问陈最:“然后呢?”
“我……”
“陈最,其实不提起这些事情,我的生活会逐渐归于平静。但是你时不时地跑到我面前来表达你的歉意,表达你想要弥补的心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每提一次,就相当于又揭开我的伤疤一次。”
姜且声音平淡,但却很有力量。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要真想补偿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
就是很平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传递出姜且最真实的内心想法。
跟陈最说完,姜且将他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拿了下来,推开他要从厨房出去。
与他擦肩时,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
“姜且……”他被姜且那番话说的一时语塞,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因为姜且的那番话变得不合适。
但他也知道,如果放手,好像就没机会了。
“陈最,你想清楚到底是你喜欢我,还是因为知道我暗恋你那么多年,你同情我才对我有了感觉。”
听到这话,陈最眉心拧了一下。
刚想要说什么,厨房外面却传来一声响动。
姜且趁此挣开了陈最的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贝斯特跳上了椅子,趴在桌沿试图扒拉姜且的碗吃里面的东西。
但碍于腿短,就算把脑袋伸长,舌头伸出来,也碰不到碗。
不过它努力的样子,真的把姜且给逗笑了。
她走过去将贝斯特给抱了起来,笑着说:“你是真饿了八百年啊?”
眼瞅着就要碰到碗的贝斯特发现自己离碗更远了,那大眼睛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姜且失笑:“行行,给你吃给你吃。”
到底是没办法抗拒狗子,姜且又重新挑了一块龙虾肉出来。
“真的只能再吃这一块了,不能多吃。”
有肉吃的狗子哪里还听得进去姜且的碎碎念,专心吃肉了。
那天陈最是怎么走的,姜且记得不是很清楚。
好像从厨房出来,就走了。
当时姜且还问他贝斯特怎么弄,他说暂时放她这里。
说完就走了。
姜且对陈最没什么感情,但对贝斯特有。
后面她跟陈最在微信上聊过一次,但也仅限于陈最将他翻译好的文献发给她,没有闲聊。
她又说了一句继续把狗留在她这边,以后就不还给他了。
陈最回了个哦。
也不知道这个哦,是好,还是不好的意思。
但有狗子陪伴的生活,让姜且原本安静冷淡的生活,变得精彩了一些。
她倒真生出了不想还给陈最的想法。
不过关于在家里养了一只狗这件事,姜且还是跟梁森打了招呼。
毕竟是人家朋友的房子,要是人家不愿意在房子里面养宠物,她还是得把贝斯特送回到陈最那边。
当时梁森从北城回来,说是给她带了点北城的特产,就约着在她家附近的公园碰面。
正好姜且带贝斯特出去遛弯。
贝斯特是属于性格很好的小土狗,平时姜且带它遛弯,有喜欢它的姨姨摸它的脑袋,它也给摸。
结果今天姜且跟梁森碰面,贝斯特就冲着梁森叫。
别看贝斯特是一只小狗,但中气十足,表情特别威严。
好像梁森是坏人一样。
姜且拉住了绳子才没让贝斯特咬到梁森的裤脚。
姜且:“它平时不这样……”
在贝斯特的狂吠中,梁森放弃了与它亲近,并且与姜且保持了至少三米以上的距离。
他表示理解:“没关系,可能狗狗看到生人,就是会这样。”
“你朋友那边,同意养宠物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就把它送到它爸那边。”
“它爸?”
要怎么解释,这狗是陈最的呢?
姜且没细说。
梁森也没有追问,便说:“他说没问题,可以养。”
“你帮我谢谢他,要是咬坏了家具,我买上一样的。”
“没关系,那些都是旧家具,不碍事。”
“汪汪汪!”
两人的交谈中夹杂着贝斯特的狂吠,梁森倒也是挺尴尬的。
便将带给姜且的特产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姜且,给你跟宋今禾带的特产,给你放这儿。下回再一起吃饭吧。”
“好。”姜且也是非常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不带贝斯特。”
贝斯特一听不带它,那就叫得更凶了。
还是冲着梁森叫的,好像罪魁祸首是他一样。
梁森也是没法待下去,赶忙就走了。
结果等梁森一走,贝斯特就不叫了,恢复了一开始乖乖狗的模样。
姜且哭笑不得,拍了拍贝斯特的脑袋,“梁森哥又不是坏人,你叫那么起劲干嘛?”
“汪!”贝斯特不服气地又叫了一声。
“行吧,不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狗随主人,陈最跟梁森不对付,连他的狗子也跟梁森不对付。
姜且也不能跟贝斯特讨论它爸好像不要它了的事情。
……
陈最这些天完全提不起劲儿。
季平川喊了他好几次,才把人从家里给喊到会所里。
结果陈最看到包间里人那么多,扭头就走。
季平川跟着陈最到了楼下的酒吧,这里人也不少,但大多不认识,没人会凑过来要给陈最敬酒。
季平川瞧着陈最没什么表情的脸,问:“最哥,这些天就没在任何一个宴会上见到你,你不会跟姜且,打得火热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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