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雪是真心感叹,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回来,足以让林初年刮目相看了,结果呢,人家随便一个同学,就有这样的实力,舒晴雪顿时又觉得自己的努力还远远不够。即便是追随林初年的脚步,都那么困难!
“我住这里,也是为了环境好,这一层我都租下来了,比较安静。到了晚上,省城的万家灯火又是另外一番景色。我听说你来省城只是呆两天,完全可以在我家住,这里有好几个客房,看看这里的夜景。”
舒晴雪没想到柯以雷这么热情,婉拒道:“我已经定了酒店。”
“那先说好,下次来省城,怎么也得来我家住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柯以雷说着,往舒晴雪身边靠了靠。
林初年的头突然插在二人中间:“来,吃肉了!”
见舒晴雪走开,林初年拉了柯以雷一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柯以雷佯装没听到,凑到舒晴雪旁边问道:“晴雪,听初年说,你在南边做生意?”
“对,我卖电子产品。”
舒晴雪见这里的都是林初年的朋友,也没有多想。
“哦,电子产品是个好赛道啊,那个祁楠,在海关总署,见识的多,我有不少朋友也有渠道,回头给你介绍,看看有没有机会一起做。”
舒晴雪这次来找林初年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拿新的设计图样,要是能挖出新渠道,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她眼神中的光,很快被柯以雷捕捉到了。
林初年见舒晴雪自己愿意聊,也就没有再阻拦,柯以雷的人脉,确实很硬,要是真能搭上他的关系,也不错。
林初年跑到餐桌旁边撸串,跟房知墨他们聊了起来。
趁着舒晴雪去卫生间的机会,柯以雷碰了砰林初年的肩膀:“你从哪里认识的,简直是人间极品啊!见识,谈吐比她好的我见过不少,可要是算上外形,三者能够达到这个境界,那就真是屈指可数啊!”
“你少来昂!她是我朋友,对了,你不说找我有大生意么,到底要干啥?”
林初年肉都吃了半饱了,也没见柯以雷说正事儿,还以为他又在忽悠人。
“这样,你先来客厅,咱们俩这边说。”
“行。”
林初年拿了张抽纸擦了擦嘴。
“是这样的,祁楠他们海关总署,其实经常会扣押走私货,这东西也不可能退回去,放着吧,还占地方。你看,有没有兴趣……”
“啥意思?”
林初年心里咯噔了下,这家伙不会是让我顶替江勇生的角儿吧?
江勇生被海关总署盯上的事儿,林初年也看出些端倪,这里面有多少勾兑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可现在柯以雷突然说这个,那信息量就太大了。
上面有人想换白手套已经呼之欲出了。
怪不得祁楠之前能答应帮忙,看来这一切早就有迹象了。
林初年一下子捋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瞬间想到宋元宏可能也想染指这档子生意,才会把自己给拉进去。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想到。
“你别跟我装昂,就咱俩人,你给我个准话,有没有兴趣!”柯以雷指了指祁楠的方向:“祁楠这方面关系很硬,小事儿基本能做主,大事儿一年也碰不上几回。”
“江勇生之所以敢找人堵学校门口,不就是因为我是孤家寡人,我想知道,祁楠为啥会想要跟我合作?”林初年当然明白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以利益说话的,哪有那么多感情可谈。
“他有需求,恰好我觉得你行。你一个人就把江勇生给收拾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而且你们那里不是要弄个供产销一体化平台么,有这个依托,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说不定是个新渠道呢。我们都觉得可以试试!”
林初年没有马上回应。
柯以雷接着道:“这事儿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江勇生被替换是早晚的问题,你不推这一把,别人也得推。换句话说,他死是必然,谁挨得近,谁就有可能捡漏。宋元宏把你介绍给他,心中也有小算盘。”
“我看出来了,宋元宏是想用我,探探江勇生,说不定就是想坐收渔利。”林初年从宋元宏和稀泥,拉偏架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嗯,很多话我也不便明说,反正江勇生是肯定玩不转了,他背后的人就算是要保他,也得付出很大代价。盯着这块肉的人很多,谁先上手,谁就占了先机。当然了,你先冒头,风险也很大,最起码宋元宏那边,你就算是得罪了。因为他也想吃这块肉。”
宋元宏家里是做生意的,现在走了仕途,也有些官方背景,说不定就是他们宋家想替代江勇生的位置,林初年没想到柯以雷会说这些。
“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先琢磨下,要是同意,我就陪你一起往前推进,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咱们之间,不玩那些虚的!”
露台上,房知墨叫了一嗓子:“海鲜熟了,这东西得趁热吃!”
“来了。”
柯以雷回应道。
林初年拉住柯以雷:“我还有个问题,走私货弄出来卖,日后会不会有人追究?”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有点敏感,时代就是这个样子。这就跟晴雪卖电子产品一样,你问我传呼机挣钱不,我只能说这玩意得看时代背景,在某个时点,他就是合理合法能挣到大钱,过了这个阶段,那就啥也不是。”
“道理我懂,就是觉得有点虚。”
柯以雷知道林初年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也没让他马上做决定,而是先一步走到露台,过去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另外一边,隋志飞看向宋元宏:“你有几成把握拿下?”
“七成吧。江勇生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稍微用点劲儿的事儿,问题是以后的事儿谁来接着干,我肯定是不能盯上的。”
“你开始是想让姓林的干?”隋志飞语气中有几分不屑。
“可惜他立不住啊……我现在也没物色到合适的人,这事儿拖下去,恐怕会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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