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梅宅,发现沈君辰正在试明天出席祭典要穿的礼服。
“公子,这样穿没问题了。”沈义的声音传出来。
“是吗?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沈君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少了什么。”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沈君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喜的道:“大哥?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
“明天就是祭典了,今晚不必在宫里。”司夜抱着沈君辰,满足的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叹息:“快半个月没见你了,想疯我了。”
此时,沈义和沈忠都默契的退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了沈君辰与司夜。
“我也是。”沈君辰转身,也抱住他,主动亲吻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司夜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托住沈君辰的后脑勺吻得猛烈热情。
沈君辰身上穿的礼服被脱下,眼看司夜就要随手扔地上时,沈君辰才赶紧出声:“等等,别扔地上,那是明天要穿的!”
司夜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而将它扔向对面的桌子。
沈君辰看衣服被团成一团,一把挣开司夜的怀抱,跑过去把它拿起来抖开,嘴里还嘀咕道:“明天要穿的,要是有什么皱褶那就不好看了。”
司夜:“……”
衣服比他还重要?
司夜不满的盯着沈君辰看,可惜沈君辰现在目光都集中在衣服上了,他小心的将衣服挂在边上的衣架上套好,每个地方的折皱都抚平。
“不过是一件衣服。”司夜将沈君辰不理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抗议。
“明天是你立为太子的庆典,意义重大!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沈君辰头也不回的反驳道。
司夜本来满心都是被冷落的不甘,听了这句话后立刻阴转晴,翘起嘴角道:“你刚刚说穿上后少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沈君辰说道。
“穿上我看看。”司夜道。
沈君辰点头:“行。”
说着将衣服又小心的从架子上取下来,然后就被司夜接了过去,帮他穿上。
穿上后系好腰带,宁安侯的礼服较为厚重,与沈君辰平时的衣服样式质地都差异比较大,不过这也显得他比平常看起来成熟稳重许多。
司夜帮他把头发也束起来后,仔细的围着他看了一圈,然后道:“是少了点什么,你等等。”
沈君辰期待的看着他。
司夜将自己腰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挂在了沈君辰的腰上,这枚玉佩与当年司夜送给沈君辰的那块很相似,看的出来也是意义非凡的东西。
“这块和我以前送你那块都是我师父曾经送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边。”司夜说完,就直起身看着沈君辰,点头道:“现在就不会觉得缺少什么了。”
沈君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枚黑色丝线编织的绳子挂着的玉佩挂在他的腰上,竟然意外的和他这一身衣服极为搭配。
沈君辰爱惜的将玉佩拿起来看了看道:“那明天国师出场的时候,这枚玉佩不就没了?”
“你什么时候见国师出场的时候这玉佩也出现过。”司夜问他。
沈君辰仔细想了想,摇头。
“正式场合都要穿着隆重的国师袍服,这玉佩都在袍服里面被遮挡住了,也没人会看见。再说,一枚玉佩而已,他们也不会关注这个。”司夜道。
“那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沈君辰道。
“我知道啊。”司夜很理所当然的道。
沈君辰笑了一下,他仔细抚摸着玉佩,“可是这玉佩就这么给我好吗?”
“为什么不好,我的不都是你的。”司夜道。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顺耳极了,沈君辰翘起嘴角。
司夜眼睛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然后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你的,也是我的。”
“嗯。”沈君辰抬头回应他的吻,
司夜:“……好吧。”
虽然知道沈君辰是重视明天的祭典才会这么说,但是还是很生这衣服的气怎么办?
认命的帮沈君辰在架子上挂好,然后就将沈君辰
沈君辰抱着司夜,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一夜过去。
沈君辰醒来时司夜照例已经不在了,昨晚睡着后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司夜离开了床榻,那时候应该就是回去了,今天就是祭典了,司夜要做的准备会比他多更多。
“公子,起来洗漱吧,然后还能来得及吃点东西。”沈义在外面说道,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进来后发现沈君辰已经起来了,连礼服都已经穿戴齐整了,沈义惊讶道:“公子那么早就醒了?”
“嗯。”沈君辰坐下后道:“帮我束发。”
“哦哦!”沈义结束了惊讶,赶紧过去帮沈君辰束好了头发,然后又仔细检查了沈君辰身上一遍,做最后一遍确认,然后就发现了沈君辰腰带上系着的那枚玉佩。
“咦?公子,这玉佩不是大人的吗?”沈义道。
“现在是你家公子的了。”沈君辰道。
“啊?”沈义看他。
“还有,你口中的大人整个人也都是你家公子我的。”沈君辰又道。
沈义噗的笑出声,“对对对,都是公子的。”
沈君辰轻哼一声,走出了外间,“吃的呢?”
“沈忠去拿了,应该就来了。”沈义赶紧道。
沈君辰坐下,等了一会儿沈忠果然将早膳端来了,见沈君辰已经端坐好了,连忙将早膳摆好在他面前,“属下来迟了。”
“没事,叫上毕宿大哥他们,也都去吃点吧,祭典估计要进行挺长时间的。”沈君辰道。
“是。”沈忠道。
主仆两方各自吃了早膳,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天光刚亮,沈君辰走到了外院的大厅。
“公子。”毕宿等人见到他出来,便道。
“早点出发吧。”沈君辰道。
“是。”毕宿的眼睛在沈君辰腰上的玉佩上瞄了一眼,然后装作没发现什么的移开了目光。
一行人出了府,上了宁安侯府特制的车架,赶往太庙。
到达太庙时,天色已经亮堂了,沈君辰下了马车后发现,竟然也有不少人早早就来了。
其中就包括熟面孔的王唯祎和左相伍卓思等人,另外还有蒋鸿熙,蒋鸿熙是礼部尚书,这次的庆典的事由他负责,早早就来了也不奇怪。但是沈家的沈雨涛也来的很早,就让沈君辰很是意外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那天在大殿上沈雨涛就想着讨好大皇子,这个时候自然是早早就来了。
“见过王大人,左相大人。”“外公。”“二叔。”
沈君辰走过去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
“君辰?你这么早也来了。”沈雨涛看到沈君辰也很意外。
“第一次参加这种典礼,怕来晚了给人笑话。”沈君辰答道。
“君辰,过来,和王爷爷说会儿话。”王唯祎招了招手道。
而他旁边的伍卓思神情也非常的亲切熟稔,对于沈君辰他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早在沈君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就见过他,不过那个时候沈君辰陪在国师司夜身边。
伍卓思这段时间一直请着病假,直到皇帝也病倒后才又出来,也是个最近非常低调的人。
沈雨涛和蒋鸿熙见伍卓思和王唯祎对沈君辰的态度都非常亲热,心里各有想法。
沈君辰陪着王唯祎他们闲聊了会儿,就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来了,那些人都来和王唯祎他们打招呼,同时也都注意到了沈君辰的存在。
“宁安侯也在。”
沈君辰便点着头和他们客套了两句。
要是以前,沈君辰肯定会避开,不过这次王唯祎他们没让他走,并且还有让他和各位大人熟悉熟悉的意思,沈君辰想了想也顺势就同意了,以后他肯定会频繁出现,和他们多熟悉下也好。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朝阳已经升上了不低的高度,正好将阳光洒满太庙。
文武大臣基本都到齐了,在吉时到来前,皇帝的御撵也到了,陪同而来的还有大皇子的车架。
蒋鸿熙身为礼部尚书和这次主持的司仪,也离开去忙他的了。
“恭迎皇上,恭迎太子殿下!”文武大臣跪拜。
御驾将皇帝送到了太庙的台阶下,司夜搀扶着他下了御驾。
司空宏抬头望着太庙前的台阶,咳嗽了两声。
司夜也知道这个时候让司空宏爬台阶有些为难他,便小声道:“父皇不用担心,儿臣会带您上去。”
司空宏看他一眼,点头。
接下来司空宏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抬着往上走一眼,根本不用他用什么力道气喘兮兮的往上走。
司空宏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数年前祈福时发生的事,那晚感受到的神秘力量似乎和如今的并没有不同。
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野心迅速的升上他的心头,司空宏几乎要忍不住的开口要求司夜将这股力量给他,将千星盘给他。
但是拖着他的力量稳稳当当的,同时司空宏发现自己也难以开口。
他很清楚明白,司夜愿意把自己另一个身份告诉他,是因为他活不久了。可如果他去争夺那些东西,司夜就会立刻翻脸。
眼下的父子和谐相处的情形,一切都建立在一切都掌控在司夜手中的基础上。一旦这个基础受到威胁,那么他一定会是最先遭殃的那个。
司空宏闭了闭眼,缓缓将眼底炽热的野心光芒压下心底。
他现在已经斗不过司夜了,如今的朝堂,虽然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暗地里,司夜恐怕早就掌握了。不说别的,凭他现在的身体也是斗不过的。
太庙前的台阶不短,司空宏在司夜的力量帮助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的时候也走过了自己挣扎的内心,撕扯的他苦不堪言。
直到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完全站在太庙殿门前的时候,司空宏望着宽阔恢弘的大殿内时,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司空家代代先祖的凝视,那一刻他所有的野心和想法都沉入了心底,再也激不起一点火花。
冗长的祭典,告祭先祖册封了太子,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将近午后的时候这场典礼才结束。
结束后,司空宏一回到自己的车架内就扛不住的昏过去了,然后被紧急送回了皇宫。
大臣们看着急匆匆离开了皇帝车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都有一种预感,也许册封太子不久后,就会是新皇登基的大典了。
一个月后。
缠绵病榻半年多的皇帝司空宏,于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驾崩了。
京城戒严,讣告从京城传向四面八方,白色的绸布挂满了整座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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