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医院,G区的路灯昏暗,路上只有零星几个路人,异常安静,她这才觉得,就算离得近也之前也应该让薛仁放一辆车在这,就不用走过去了,现在打电话又没必要。
走到一条巷子时,四下无人,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她甩起手中的蝴蝶刀,冷硬的刀把在黑夜中碰撞的声音回荡,她握住刀柄,猛的回头,冷清的巷子里竟空无一人,她从不信鬼神不说,但此刻的确惊出一身冷汗。
她转身拔腿狂奔,她发誓,这次绝对刷新了她跑步速度的记录。
要是人她还能拼一拼,看不见的东西她是真没办法。
二十分钟的路程,她硬生生七八分钟就跑到了,推开大门弯腰急促地喘气。
“首领?你怎么来这了?”正薛仁准备下班,看见她奇怪地问,因为他之前在病床旁边看见一张小床,以为她要在那陪床,所以没准备她会来。
“我?我来睡觉啊还能干嘛。”她喘着气,叉着腰断断续续地回答。
“啊?哦,好,我带你上去,昨天那个房间还给你留着呢。”薛仁立刻反应过来,放下公文包请她上去。
“走吧。”她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里面亮堂的环境让她安心不少。
“你这是怎么了首领,跑这么急做什么?你打电话来我去接你就行了。”薛仁按下电梯说着。
“没事,跑着玩,夜跑呢。”乔伊莎笑了笑,她堂堂暗界首领,怎么能说自己被鬼吓到。
“那是挺好的,我们得向你学习,不放过任何时间训练自己,怪不得少爷那么看重你。”薛仁欣赏地点点头。
“呵呵……”
“到了,你先进去休息,我叫人来给你衣服和吃的。”薛仁拧开门说道。
“好的,辛苦了。”乔伊莎微微点头。
进门之后,乔伊莎将所有的灯都打开,还在想刚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她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打开电视机,让环境不至于那么安静。
休息了半个小时,敲门声响起,她走去开门,是上次那两个佣人,手里依旧分别端着吃的和衣服。
“首领,房间里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你还需要什么只需要拨打里面座机号码“1”即可。”二人放下东西,恭敬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二人出去后她就将门反锁了,像上次一样在去浴室冲了个澡,穿着浴袍好好吃了个夜宵。
吃饱喝足满足地拿起手机刷了一会社交软件,看看谁给她发了消息,最近都没空看,刚拿起手机,南宫羡月的名字就在屏幕上跳动。
她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想到自己把云祈放了,心虚地深吸了一口气,再点了接通。
“喂,少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南宫羡月说话了,现下居然有些紧张。
“怎么这么久接电话?”南宫羡月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刚刚在卫生间,走过来花了点时间。”她随意扯了个借口。
“你把云祈解决了?”
“啊,对啊,就刚来那天就解决了。”她在心里打鼓,不会是云祈被发现了吧。
“你让阿雾给我转达,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南宫羡月声音逐渐沉了下去。
“怎……怎么了少爷?我觉得都一样吧。”主要是她心虚,不敢当面跟南宫羡月讲。
“婉柔听见了,她闹到现在才安静下来。”
她怔愣半晌,才回答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的疏忽,我回去会请罪的,”她忘了,阿雾不认识宁婉柔,更不知道要在宁婉柔面前不提这件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犹如薄情的刀刃,割在乔伊莎的心上。
“少爷……你……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她嗓子干涩,艰难开口。
“否则你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或者回来当面告诉我,而不是留在G区迟迟不归。”
是啊,这一切在南宫羡月的眼里太可疑,偏偏她带上了阿雾,偏偏没告诉阿雾不能当着宁婉柔的面说,偏偏出事了她还在G区不回去。
“宁小姐她……还好吗?”她并未开口解释,这一切太过巧合,她解释了也无法说服南宫羡月,况且,本来就是她的过错导致的。
他并未回答,而是问:“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乔伊莎心里一动,他还愿意听自己解释?
但是她有什么好解释,这本来就是她的错,“少爷,虽然结果已经造成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有事在这边耽误了所以才没回去,明天我会回去,到时候,认打认罚,我没有怨言。”
南宫羡月听着她的话,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一些,“伊莎,你最好没有背叛我。”
乔伊莎一句“绝对不会”差点脱口而出,但一想到,她已经背叛过了不是吗?
她抿唇不语,嗯了一声。
电话挂了,她一丝困意也无,事情怎么会这样,这样的噩耗,宁婉柔有没有动胎气?她要不要偷偷告诉宁婉柔云祈没死,如果告诉她的话她会不会露出破绽让南宫羡月知道从而继续追杀他?
她思考着,脑海一片混乱,随手拉开了窗户前的厚重窗帘。
窗帘“唰——”的一声被她拉开,一面玻璃之隔,一双眼睛与她对上。
房间里映照出去的光让他的脸格外清晰,那双瞳孔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微的金光,古铜色的皮肤,剑眉星目,薄唇微白没有血色,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赤裸着的上半身,精壮到恰好的身材又不显油腻。
整个人充满了阳刚之气,虽然身处黑夜,但一下就让人联想到“太阳之子”。
她手还攥着窗帘,呆愣地看了这个人两秒,随即想到,这是三十八楼啊,而且外面没有阳台,他身上也没有吊威亚。
“你……你,”她下意识摸向腰间,这才想起来,她穿着睡袍,身上没有武器,“你是人是鬼啊?”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那人抬手起来,敲了敲窗户,示意她开窗户,她才发现,他的指甲是黑色的,顿时更觉惊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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