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玫目光冷厉:“不成功,便成仁,那人出手不会失误的!”
“可是……”殷秀秀犹豫再三,顶着邵白玫阴沉的视线还是没敢嗫喏出声。
殷善容还是一脸病容,虚弱的靠在马车边站都站不稳,脸上却带着一股不合时宜的兴奋。
“秀秀,等你入了族谱,名正言顺地做了六皇子妃,那贱蹄子再怎么嚣张还不是要对你行礼!哥哥可就要靠你报仇了!”
殷善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笼住殷秀秀的袖子,瘦削的脸上只剩下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殷秀秀笑得有些牵强,勉强点了点头。
她没有提六皇子近来意味不明,原国师也隐隐有些冷淡,她心里也七上八下……
殷秀秀攥了攥拳心,只要今天能成功,这些都不算什么!
邵白玫一直派人关注着山谷那边的动向,见下人点了点头,她随即扯了殷秀秀一起上车。
“时机到了,快走!”
邵白玫一声令下,整个车队便浩浩荡荡朝刀剑处行进。
而此刻身处刀光剑影中的两方,倏尔安静下来。
领头的蒙面山匪惊讶地瞪大眼,磕磕绊绊地试探道:“明、明哥?”
在前方与山匪酣战的殷百明乍一听这熟悉的称呼,手下大刀一顿,皱眉思忖半响,犹疑开口。
“刀疤?”
邵白玫和殷秀秀到时,两方人马正真刀实枪的拼杀着,邵白玫不动声色地朝蒙面山匪使了个眼色,手下人悄悄接近殷百川的马车,想借机去帮忙。
殷秀秀却死死盯着眼前战况,眉心拧的死紧。
不对劲!两方人马起冲突怎么可能没有冲突?可她一路过来分明连一滴血都没看见!!
殷秀秀顿时心中一跳,刚要出声提醒母亲,却被眼前白光一晃,吓得噤了声。
邵白玫自以为算无遗策,胸有成竹地伸手去掀殷百川马车上的帷帘。
也因此,她并没有发现那些山匪竟悄然迎着她的方向围上来……
“族长,您没事吧?我们来救您了……”
邵白玫话还没说完,忽地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嗖”的一声架到她脖子上!
邵白玫吓得面无人色,带着破空声的剑气霎时将她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长剑是从马车内伸出来的。
她举起双臂,颤声开口:“族长这是何意啊?你现在处境危险,我们是来帮你的!”
充满不甘、疑惑、焦急的声音随着车帘掀开戛然而止。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身影,殷秀秀三人霎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脸色苍白,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殷二爷……怎么是你?”
邵白玫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可实在不愿意相信,只得僵着脸笑问。
“兄长回去取东西了,随后就到。”殷百明手中的剑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说道。
殷秀秀见势不对,忙上前解释:“叔父,我娘是远远看见了族长的马车标记,这才赶来救你们与水火,您先把手上的剑放下。”
邵白玫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剑尖,极为克制的点点头。
殷百明厌恶地斜睨殷秀秀一眼,没好气的瞥向一边。
“什么叔父,别乱喊!我们殷家可没你们这样的人!”
殷百明话里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殷秀秀在大庭广众下被这般羞辱,一时面色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殷善容忙上前去扶,可他身子也没好利索,两人都摔了个踉跄。
“殷二叔,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妹妹?还有我们是专门来救人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
殷百明兀自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虽然爱花天酒地,也最瞧不上殷府这个庶长子。
亲娘还在世呢,巴巴地上赶着认个外室做娘,也不知脑子怎么长的!
殷百明冷笑一声:“救人?是吗!”
殷善容好不容易按下心头那股怪异之感,正要点头,前方忽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殷秀秀见机忍着屈辱,状似苦口婆心的劝道:“殷二叔,这山匪说不定还有援兵,你快放了我母亲,咱们此时不宜起内讧。”
“弟弟,我来救你了!”殷百川骑着快马,远远高呼道。
几人面色一变,殷百明回头一看殷百川领的一群援军,顿时乐了。
“哥哥,你把寺里八大金刚都招来了?”
殷百川严阵以待,一脸凝重地盯住山匪们:“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待打退山匪我再与你细说!”
殷百明却与领头山匪对视一眼,相继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把抓过山匪肩膀,“哥哥你不记得了,这小子是幼时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刀疤,被人陷害才落草为寇……”
之后的话邵白玫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脸色难看地向后倒去!
完了!一场谋划全泡汤了……
殷秀秀还不知自己不仅三言两语解了殷百川的麻烦,还让邵白玫母女入族谱的难度更上一层楼!
此刻她还在据理力争,“权王殿下,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与我一起,我必须亲自验那人的伤口,否则不能保证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殷秀秀双目炯炯有神,不闪不避地直视傅镜宸。
傅镜宸只犹疑一瞬,朝暗一使了个眼色。
“带她去吧!”
殷苏苏紧紧跟在暗一身后,走进商铺地下的密室。
“此人是在哪里发现的?”殷苏苏低声问道。
暗一也没隐瞒:“城北的破庙里,就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殷苏苏秀眉紧锁,总觉得此事太过简单顺利,仿佛有人故意把人放在破庙里,坐等他们查过去一般。
“就是他!”暗一指着角落里一具脏兮兮的尸体道。
殷苏苏面色凝重地走近,“寻仵作查过了吗?”
暗一神色微愣,犹犹豫豫地看了她一眼。
“仵作说致命伤是后心那一处撞伤,此人在运气时被阻,体内气血逆流,浑身气息凌乱,最后气血耗尽晕倒在破庙里。”
殷苏苏瞥了暗一一眼,微叹一声。
“放心,我没那么大本事!”
暗一心下微松,他还以为殷大小姐天生神力呢,跟她一起过来时一口气都不敢喘。
“那您看出什么了?”
殷苏苏扒下那人衣裳,后背处一片紫红色的印记分外明显。
“是酒壶撞击的伤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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