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姜宴半路跳车,跑到赵影府上找他去京郊跑了半天马,又去神机营练了拳脚,最后被赵影软磨硬泡喊回王府喝酒了。
赵影信誓旦旦地保证:
“有什么问题喝一顿就好了,你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考参考。”
主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要被姜宴揍得鼻青脸肿。
姜兄疯了啊!
心中十分后悔跟他出来。
而姜宴同意跟他喝酒,只是想借酒消愁。
也不指望赵影能给他什么好建议,什么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听着就不靠谱。
酒过三巡
赵影见姜宴默默喝酒一言不发,便先问了:“闲逸兄,你跟郡主拌嘴了?”
语气甚是小心翼翼,生怕姜闲逸一个不爽就把他逮住练拳脚。
姜宴看他一眼不置可否,继续喝酒。
赵影是个人精,见状心中了然,他们果然吵架了。
心中直呼难得一见啊,幸灾乐祸姜宴竟然也有这一天!
他心中有点好奇,但不会承认自己八婆。
再看看姜宴,小心地开口:
“闲逸兄,郡主毕竟小女儿家,你要多让着人家一点嘛。咱们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以为是凌岫是因为不开心跟姜宴闹脾气。
谁知,他以为姜宴不会说话的时候,偏偏姜宴说话了。
“嗯。你说的对。”
把酒杯放下,姜宴问:“什么情况下女子才会不想生丈夫的孩子?”
赵影一听,顿觉自己要完。
这是他不给钱能听的吗?
姜闲逸这是醉了?会不会清醒了找他报复啊?
赵影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啊,沉着地思考半天,委婉试探:“郡主不让你近身?”
姜宴冷睨他一眼,咬牙切齿:“我们、很、好!”
赵影脖子微微一缩,讪笑:“那,那就不知道了,既然她心里有你,不应该,不愿意生孩子吧。”
姜宴长叹一声。
自己倒酒喝。
边喝边想,他也想不明白,就如赵影说的,其他都没问题,就是那一点问题。
这样得出结论,他更伤心了。
然后猛灌酒,赵影说要陪他喝酒给他参谋的,结果自己先倒下了。
赵惊鸿果然不靠谱,活该他还没成亲!
姜宴摇摇头,抬眼看天色已晚,说不定她早就休息了。
她怕是巴不得自己不回去。
姜宴觉得自己脑子很清醒,只是有点微醺而已,算不得醉。
看看赵影都快睡到桌子底下了,姜宴到底有点良心,没让他就这样睡一晚上。
喊了管家来把赵影搬进屋,他才告辞。
回到净明院。
还亮着灯。
姜宴没想到凌岫竟然专门等他回去,留门留灯,她自己也并没有睡着。
但是也快睡着了。
他感到很意外。
一时姜宴有点后悔,应该早点回来的,又想她最近操劳,“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闻到姜宴带着的酒气,凌岫手一顿,心中有点哭笑不得,搞半天他自己出去买醉了。
“不早了,你快洗洗睡吧。”她自己也放下书卷。
姜宴看她一眼,“好。”
凌岫看姜宴出去的背影,轻叹口气,他要是夜不归宿,明天他俩都得上侯府头条。
想想都尴尬。那叫什么事儿?
凌岫自己琢磨,换位思考:
在这个时代,要是她自己是个土着,娶个老婆新婚就想着不生孩子,还是因为不喜欢的问题。
正常人都觉得不对劲儿啊。
虽然不知道姜宴是在别扭什么,但是她觉得大差不差。
跟姜宴待久了,差点忘记他是一只土着。
她也知道当前是不适合,再谈论那什么的话题了。
又侥幸地想着,她这个身体素质应该没有那么快中标。
无论如何,已经走到这一步,凌岫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
姜闲逸是个传统的土着,还有点较真儿。也不知道先太后姜绾是怎么教出来的?
凌岫自我攻略了一会儿,又叹一口气,她差点忘记了。
姜宴本身有爵位,肯定需要一个继承人啊!
天呐!
当初赐婚时,也没有发生这么些事,谁能想到未来竟会这样啊?
趟进被窝,翻身朝里裹着被子,凌岫胡思乱想。
“你们都下去吧,不必留守。”
“是,侯爷,奴婢告退。”
凌岫听着外间传来声音,片刻后姜宴的脚步声停在床边,轻轻放下床帘,然后上床躺在她身边。
感觉背后的姜宴带着略微的冷气,酒气洗去了。
姜宴见她每次睡觉都背对着自己,干脆把她揽过来。凌岫不舒服的动一动,只能转个身面向他。
她记得赵影说过姜宴千杯不醉,酒量应该很好,但是此时怎么感觉他有点醉了?
幸好姜宴只是抱着她,亲亲她的脸就不动了。
微微放心。
她今天真不能再折腾,不然明天怕是下不来床。
空气安静下来,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听姜宴委屈的声音响起:“夫人,我对你好,你不要走。”
凌岫微愣,正常的姜宴绝不会用这种撒娇语气跟她说这种矫情话。
醉酒的人通常不会知道自己醉的。
姜宴从来都把凌岫若即若离,好像随时想离开京城,离开所有人,离开他的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压在心底深处。
他这会儿脑子不清醒才下意识地说出来。
不得不说姜宴很敏锐,如果不是闻人羽那封信,凌岫还真想游离世外。
穿越这种事本就玄幻,也许她还会回去呢?虽然没说,但这种想法一直压在心底。
不过那之后,算是彻底泯灭了她的想法,这一生就是真实的存在。
她决定认真苟着一辈子。
姜宴用自己的脸蹭蹭她的额头,认真地说服她:“阿岫。孩子好。”
“阿岫,我心悦你好久了。”
“夫人,我有你了真好。”
此时凌岫木楞愣的看着姜宴,原来这人醉酒是这样子的。
简直破天荒啊!
凌岫掐着姜宴的下巴,凑近仔细看,这货该不会是借酒装疯吧?
轻轻喊一声,试探:“姜闲逸?你今年几岁了?”
姜宴认真思考一会儿:“二十有五。”
对的,他长凌岫两岁。
看来没有醉的特别厉害,酒品也不错。
凌岫顿时放心,揉揉姜宴的脸,再揪揪他的耳朵,最后摸摸他性感的喉结。
仗着他不太清醒,调戏一把醉酒的人。
对方清醒的时候,她当然是不敢的。
姜宴这会儿只能绷紧身体任她上下其手。
凌岫玩够了,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闭着眼睛想睡觉。
“闲逸,乖乖睡觉吧。”带着困意喃喃。
姜宴看她这样,有些疑惑,又觉得自己血液逆流,浑身热乎乎的。
看她睡着了,慢半拍的脑子想着,昨晚折腾过,那今晚是该好好睡觉。
姜宴逻辑自洽,顶着难受的身体老实地搂着凌岫闭上眼睛。
但是他睡不着。
闻着怀中软香,思绪转得很慢,想着因为难过才去喝酒消愁,但现在不是很难受过了。
因为她在等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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