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杭城外最近的小县城落脚,赵俊恨恨地道:“他们摊上事了,这一路所闻,这些人无法无天,居然还敢打我,给我等着,我要参他们一本!”
几人商议,而后分头行事,到处搜集信息。
在第三日书写奏折,奏曰:学子赵俊、学子楚鸿禀人皇,常闻,我大夏立国以人皇垂拱九天,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军士奋勇而拓疆土,文人治政而兴改革。然而光暗同存,今有苏杭府太守之子吴恒,纠集苏杭城十余官宦子弟,仰仗家世,为恶多端,强抢民商财货无数、奸杀民女数百之多,如此人神共愤之举,太守吴畏包庇罪刑,治家无方,徇私枉法,肆意捕捉僧人。府尉蔡平纵容城军,草菅人命,督察史于正明在其位不谋其政,督察之举形同虚设......民怨沸腾,岂不知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奏请人皇秉公执法......”
…
苏杭大牢,位于城军驻扎之所地底,整个大牢由天工部所建,由一个个强大的困阵组成,即使灵慧境修士关押其中也难以脱身。
暗无天日的牢房隔间中,八戒眼神低迷,一直垂着脑袋。
“师兄,对不起,都怪我......”
“八戒啊,看开些,师父那老东西不是常教你身无外物身无外物,怎么这么看不开呢?这就是个局,目的就是要抓我俩进来。”
“呵呵,和尚很有觉悟,那你看看抓你进来是什么目的呢?”府尉蔡平出现在牢门外。
二执转过头去,“呵,原来是府尉大人主谋,这么兴师动众的,你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
“大师还是真有趣,找你可没这么好说话,说说吧,他心通以及六品金莲,早说少受罪,大牢里灵慧境的尸骨都成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蔡平轻笑,端坐外面。
…
朝歌,凌霄殿,气氛庄重肃穆。
“禀人皇,幽州不断向北推进,物资已有短缺之兆,请朝廷加大物资运送速度。”一名武官上前,拱手道。
“准。”人皇直视户部尚书,后者低头领命。
又有十几项决策予以通过,朝堂鸦雀无声,众人各怀心思,直到礼部尚书赵斌诚出列。
“启奏人皇,臣今日收到一份奏折,还未来得及交由中书院,请人皇过目。”前方几人看着赵斌诚,孔瑞眼眸闪烁。
金甲将士飞身下来,接过奏折,呈于人皇。
“好胆!”人皇大怒,朝堂大厅更加安静了,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丞相,你们看看。”将奏折扔向孔瑞。
孔瑞快速扫描,脸色越看越差,吴畏是他举荐上任的,将奏折递于太尉,当先出列。
“人皇,如此恶劣行径,一经查实,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朝堂响起惊呼声,众官不明所以,但看二人脸色如此之差,想必是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孔瑞竟然张口就是斩首示众,可想事态之严重。
太尉看完,发出一声冷哼,“全烂透了,可组织刑部督察部下去查实,若是属实,必须严惩!”府尉蔡平,那也是他带出来的兵啊。
而后两人纷纷向人皇领罪,用人不当,导致如此恶果。
奏折传阅于众官,很多人倒吸冷气。
吏部尚书心思百转,走出前列,“禀人皇,折中所言太过骇人,一府主官全坏,是否有其他因素在其中,臣以为还有待商榷,当先行查实。”
“哦?吴尚书的意思,是这两个年轻人肆意污蔑?我可是知道,这吴畏与吴尚书可都姓吴。”徐宏接过话笑道,奏折在上朝前就到了他手中,必须为他出头。
“徐尚书此言何意?丞相都能领用人不当之罪,我岂会如折中所言包庇?只是看待问题要全面,不能只听信一家之言。”
“这苏杭城前面我还跑过一趟,风评确实不太好。”赵斌诚走出说道,“几大经商家族还有很多已经归顺朝廷的门派,都对苏杭整个军政系统颇有怨言,以前是城军镇压,治理一府十数万里地域,有些手段用用也无不可。这次不过是问题的爆发罢了。根子坏透,必须要下狠手治理了。何止是苏杭府,三州半之地,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没有被纠出来,当抓出两个典型,以儆效尤。”
“赵尚书,我没记错的话,贵公子就叫赵俊?”一名文官问向赵斌诚。
“郑大人所言极是,这奏折即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所写,不然也到不了我手里。”赵斌诚看了看吏部员外郎郑钧,冷声道。
郑钧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是你儿子,这奏折你敢直接跳过中书省,面呈人皇?
“哼哼,你们就是麻烦,帮理不帮亲,这府尉蔡平要真如奏折中所言,我定打得他皮开肉绽,神魂颠倒!”周定方豪迈出声。
闹哄哄的朝堂,一众官员据理力争。
最后人皇定了调子:“督察部、刑部、大理寺组织三司会审,即刻前往苏杭府,另外,着扬州牧州尉监察史城隍立马进京。”
众官震动,人皇是真动怒了。
小县城里人流纷纷,众人住在一家小客栈里。
伤势已经基本恢复,楚鸿躺在房顶上,繁星满天,周围大山耸立,明月高悬,美好的景色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东西呢?
那吴恒,在其父还未就位太守前,就同那些公子哥,更是还有城军一些将士,纵横苏杭十几年,奸杀女子不知道多少人,整个民间都在流传,邪念一起,便肆意捕捉美貌女子淫乐,如从草菅人命,为什么没人管?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区别于妖魔,有礼法、有律法,这样的人与禽兽何异?
几人住在城外,暂时很是悠闲,这可苦了暗中保护一行人的一干人等,风餐露宿不必多说,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
以这个小城为中心,方圆近百里都有人在暗中蹲守,或隐于虚空,或藏身老林,或沉于地底。
…
太守府邸,吴畏紧闭着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不时跳动的眼帘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蔡府尉,如何?”厅内就两人,却好似非常逼仄,蔡平呼吸有些沉重。
坐在左边的蔡平脸色也不太好看,有些不安道:“两个和尚嘴很硬,说不得只能搜魂了,太守,那赵俊楚鸿?”
“干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得到之后立马逃离大夏,九州何其大,干成了隐世几年就能纵横天下了!”吴畏狠声道,眼神说不出的凌厉。
蔡平内心同样不平静,自吴畏就任太守以来,在对待诸多事务上自己也失衡了,堕落进了无边深渊。
“吴大人,这几人根据线报,赵俊可是礼部赵尚书之子,那五个女子来自荆州李家、道宗、剑宗、青州许家,那楚鸿更是太尉和一干侯爷点名保护对象,正值科举举办,明后日一干朝廷大员即将到达苏杭,干系太过重大……”
“蔡府尉,无毒不丈夫,这一票如果成了,我只要精血肉骨,灵光以及命盘你拿去,相信要不了几年,你的修为就能一飞冲天!”
“有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我们给那几个宗派制造条件,绕过那一干暗中保护的人,让他们去试探试探,敢不去的就夷平宗门,争取后天到手,大后天逃离大夏。”吴畏起身,缓缓走了两步,继续说道。
蔡平闻言虎躯一震,灵光,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而今就在自己眼下晃荡,说不动心是假的,说不害怕也是假的,他心情有些激荡,也夹杂着沉重。
东西是好,但也要有命拿,有些不祥的预感。
蔡平刚抬头,就迎上吴畏灼热的目光,这个堕落进深渊的读书人加了一把火。
“蔡府尉,没有回头路了,这些年在苏杭的所为迟早会上州牧和朝廷的案头的,一往无前才能海阔凭鱼跃!”
蔡平闻言终于下定决心,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起身离去,一身盔甲在灯光中闪烁着乌光。
吴畏转身走向后堂,几个折绕后穿进假山内部,墙壁上的阵法分离,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提步而下,墙壁合拢。直直走了近百步,一路打开关闭阵法数十次,似是来到了地底。
十几颗夜明珠通明,里面布置桌椅板凳,更有数十个大箱子,皆由白玉整体雕成,吴畏一个一个打开,里面放满了龙钱、凤钱不下百万,各种神丹妙药,古玩字画等。
嘴中喃喃自语,有些痴迷,有些茫然,良久,他挥手,所有箱子关闭,他沉着脸走进密室另一面。
密室内或躺或坐或站或绑或栓,足足一百名妙龄女子,尽皆赤身裸体,太守吴畏始一进入,一干女子皆露出惊恐的神情。
“王八蛋吴畏,你一定不得好死!”有铁链拴住的女子狠声怒骂。
“呵呵,颜姑娘,为了请你你都不知道本太守花费了多大的代价,你颜氏除了圣女和你满门尽灭,你该感谢我,我救了你,下一步是去搭救你的圣女姐姐。”
吴畏抄起这名女子,不由分说就解开自己的衣服。
女子激烈反抗,不过只是徒劳,浑身神力被封禁,连自杀都做不到,她双眼血红,血泪滚落。
…
小城里,人流量一点儿都不小,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有凡人在为生计奔忙,有修士肆意穿梭,有军士日夜巡视。
数千辆鳞马车组成的车队行进在官道上,这是朝廷设置的物资转运队伍,每州每府每县都有,主要用于运送生活物资。自大夏扩张后建城以御疆土,每个城市每天需要的生活物资是海量的,只依靠商队会出现物价起伏如海浪的结果,所以物资运送队伍应运而生,由朝廷主营,用以平衡物价。
天空高处,悬浮着四个完全隐于黑夜的人,他们的前方,一块巡天神镜正在快速旋转。
某一刻,镜面发射十几道青光,直直射入物资运送队伍中。
“嘿,又有鱼来了,哥三,上!”其中一人喜道,而后瞬间从天而降,砸入运送队伍中,十几人四面逃散,不过只是徒劳,男子身体散开,十几个“男子”追了出去,片刻间就回返,手上各自提着还在滴血的头颅。
队伍大乱,前后不过几秒钟,不过看清来者身份后很快安定,来者着金甲,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队员全是军士,有良好的军事素养。
“谁是队长,过来说话。”男子冷声道,十几道分身回归,地上十几个人头,周边所有人噤若寒蝉。
“将军,我是队长,这个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一名中年人从最前方火速赶到,发生这种事情,他难辞其咎。
“哼,现在下令队伍原地待命,等本神将全面检查。”
神将!
整个队伍近万人全部安静了,没有一丝声音,不过心里绝对翻江倒海,在大夏除了十大天干神将,谁敢自称本神将?
这是人皇钦点,只听命于人皇的绝世杀将!
离得最近的一干人立马肃然起敬,绷直了身体。
男子抛出巡天神镜,巡视整个运送队伍,过程不过十几秒钟,人影已经飘飞离去。“队长,要是巡天神镜再次扫到你这里,再有一名新怀宗派余孽,休怪本神将无情!”
队长闻言顿时呼了口气,抹掉头上的汗水,喝骂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不准任何人擅自离队,不准和路人说话,哪个敢违反老子砍哪个!”
队长返回最前方,车架上是太守夫人,他急忙上前禀报,站在车架旁道:“夫人,没事了,是有几个宗派余孽混进来了,被巡视的神将发现,当场斩杀了。”
车架内,女子雍容华贵,此时用手不断抚摸着高耸的胸脯,惊魂未定的道:“好的,我知道了,辛苦张队长,再有三个时辰就能到苏杭了,务必嘱咐军士们打起精神,到了苏杭,我请吴畏好好感谢大家。”
感谢个锤子。
张队长闻言心里一万个又臭又蠢的麻烦女人,要不是你一路上磨磨叽叽,老子们早一天就到了,现在贻误时机不说,还被神将盯上了,害老子们项上人头都差点不保,不过嘴上却道:“好的夫人,您继续休息,我已经传令所有军士了,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就能到!”
车架内,夫人眼神飘忽不定,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惧意不断加大,天人交感在告诉她,高空中有犀利迫人的神识扫过这里,她不敢动一丝一毫。
良久,她长吐一口气,不断抚摸胸口顺气,心道:“好险,要不是完全掩住了所有气机,今天就栽了……”
到了小县城内,有军士前来迎接这支队伍,“传太守令,物资留十分之一在小云城。”
张队长接过太守令查看,而后嘱咐军士清点卸物资。
车架内,太守夫人顿时抛开帘子走出,“两位将军,我就留在小云城吧,有几位姐妹定居在这里,你们转告太守,我游玩两日后自行回返。”
说完自顾自就下车走向一旁。
“夫人不可!”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拦住她,道:“夫人身份高贵,要是出点事情,我们担待不起。”
“无妨,你们带我亲笔手书,太守不会怪罪,况且,就凭小云城的防务,还有张慎大儒定居此处,能有什么危险?”夫人翻了翻白眼,递出一封手书,而后自行离开。
绫罗绸缎消失在军营门口,很快就混入人群中。
两人对视,都感到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张队长却是松了口气。
对接的队长招来两人:“你两个,暗中保护,懂?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
…
“呵呵,公子好兴致!”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楚鸿猛地自楼顶上跳起来。
这位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年纪,一张惊心动魄的脸,鼻梁高挺,捂着嘴轻笑道。
要是张队长在这里必会大惊失色,这就是他护送了一路的太守夫人。
“你是谁?”楚鸿悚然一惊,这个人他不认识,而且刚才神魂颤动,差点被迷失了双眼。
“公子好不解风情,如此良辰美景,如何视我为敌?”女子轻飘而来,楚鸿发现一身修为已经被封禁,难以调动分毫。
她轻抚楚鸿的脸颊,“幸好我来得早呢,不然就与楚公子错失良缘,那奴家得悔撼终生了。”她轻轻靠在楚鸿肩上,手指在其胸前画圈。
而楚鸿却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冒冷汗,这个女子强得离谱,不知不觉间四周已经与他独立起来。
她拉起楚鸿,降至其房中,地面上摆弄着数百件物品,她拉起楚鸿踏至正中,瞬间激活阵法,两人消失在房中,无人知晓。
午夜,房内赵俊睡得正香,一道水滴一样的血液自房门外流入,他眼睛猛地瞪起,抬手便甩出十几道金光,床铺倒塌,桌椅掀飞,响声惊动了整个客栈。
“嘿,小胖子好强的灵觉!”血液自房中凝成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人,身着红衣,满脸嘲讽。
“不过也是徒劳。”他伸手向赵俊抓去,一道血网包裹赵俊。
“真当你赵爷爷好欺负!”赵俊一点儿都没慌,直接祭出一支毛笔,血网被瞬间蒸发,男子手臂像是被硫酸泼过,烟雾腾腾。
另一间房中,地面上冒出腾腾雾气,几秒钟就充斥整个房间,熟睡的李玄机猛地睁开眼,浑身白光大盛,驱散雾气,有惨叫声在雾气中响起。
十几根金针穿刺而过,一道人影被钉在墙壁上。
这是一道虚影,浑身苍白如纸,是个鬼物。
李玄机起身,鬼物在金针中化成了飞灰。
“鬼?”她有些奇怪,这个鬼物已经有了天门一重境的修为,怎么会来针对她?
她急忙走出房门。
这时李希音和贺若兰也冲出房门,许乐乐拉着赵采薇快速跑了过来,两人小脸苍白,“玄机讲师,有鬼......”
五人听到声响,撞破赵俊房门,冲进屋中,那个男子身体爆成一堆血雨,四下流散。
“想跑?”李玄机扔出一把药散,瞬间封堵了血液所有的出路。
李希音更是抽出一把道剑,悬于空中,这是道宗神器斩邪剑的仿品,虽是仿品,但经道宗精心打磨,有浩大神威。
贺若兰杀气腾起,一柄柄杀剑在屋中纵横穿梭,斩灭血滴。
“血魔宗余孽?敢来抓你赵爷爷,真是嫌命长。”他御起毛笔,再次抽出一张卷轴,卷轴瞬间在空中打开,浩然气弥漫。
伴随着男子的惨叫,屋内满是被蒸发的水汽。
男子天门九重,可惜选错了时机对象,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化作了飞灰。
“楚鸿呢?”
“遭了,他们的目的是楚鸿!”
找遍了客栈都没发现楚鸿,几人极为震惊。
“不要分散了,我怀疑是吴恒他们在作怪。”赵胖子阴沉着脸,暗处的守护干什么去了?这些人敢针对几人而来,真当我泥捏的吗?
“你们五人就聚在一起,我出去找,时间不长,还走不远!”李玄机心里大急,楚鸿在她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千万不能出事。言罢飞身而去。
“我们也去!”五人急忙跟上。
远处山峰上,吴恒几人脸色不太好看,“那几人竟然这么强?钱兄他......”
旁边一个中年人脸色阴沉得可怕,“小吴,最好他们如你所说身怀重宝,不然......哼!”
他招呼着其他人飞身而去,直指赵俊几人。
“钱叔放心,那个男子真是特殊体质,身上有重宝,我只要那五个女人,其他的都由你取。”几人走后,吴恒为首的几个公子哥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有一人飞身而下,很快他便回返,怀中抱着两个熟睡状态的年轻女子。
吴恒淫光大盛,抱起姑娘,双手撕开起衣衫,竟是当众奸淫,女子惊醒,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总共六人,全部行事完毕后,两名女子躺在地上望着苍天,双目无神,已存死志!
“凡女还是差些味道,抓个女修士?”吴恒一脚将地上的两女子踢飞,这是山巅,两女跌落山崖,必然摔得粉身碎骨。
“那五人.....”
“对,一定要将那五人抓来!”几人放肆大笑。
“恒哥,去上次那个县?就在隔壁,没有多远,天亮前就能回返,到时候钱长老他们也得手了。”一人道。
吴恒一听,刚下去的邪火顿时又冒出头,那个县是黄桃几人这几年专门“培养”的地方,用于这个群体定点“采纳”。
“走,那几个小美女应该长熟了。”几人驾驭神虹飞去。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苍天可有眼乎?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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