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首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放在小几上,将一个号脉枕放在年初画面前,年初画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腕放上去。
花灵拿出一方手帕,搭在年初画露在外面的手腕上。
陈院首抬手搭上年初画的皓腕,开始为年初画诊脉,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仔细谨慎,号脉的时间也更久。
连着换了两只手,陈院首又仔细观察年初画的嗓子内部,说话时里面的的反应。
年初画既期待,又忐忑,一直绷着身子等待陈院首诊治结束。
陈院首观察完毕,又开始细细询问年初画之前的一些感觉,“年小姐,您当时醒过来时,嗓子可有疼痛或者其他不适?”
年初画仔细回想当初在那户农家柴房里醒过来时的感觉,当时她只觉得浑身没劲,嗓子说不出话,她还想永康是给她点了哑穴还是用了哑药,没想到是真的被下了哑药。
那个该死的狗东西!
【没有,我当时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嗓子并无其他不适,要不是我开口说话没有声音,都不知道嗓子出了问题,后来身体慢慢恢复力气,但嗓子一直没好。】
“那您当时嘴里可有味觉?可有感觉到嘴里或者喉咙里有什么药物的味道?”
【味觉是有的,当时并没有在嘴里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因为很久没吃东西,所以肚子饥饿难耐。那家农户趁贼人不在,给我喂过吃食,我是能感觉到食物的味道的。】
陈院首低头深思,复又问道,“脖子上可有伤痕?”
【没有】
陈院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殿下,年小姐,下官前日回去之后查阅了大量医书典籍,曾经有一位贵人也曾中过西凉的毒药,至使其嗓子受损。
可他的症状又跟年小姐的有所不同,据太医院里的医治记载,那位贵人中毒后曾感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年小姐之前昏迷了多久,可是已经过了疼痛的时间,还是年小姐中的毒非医治上记载的毒。”
陆鸣谦眉头紧锁,“那人是一直都有疼痛,还是疼了一段时间后就不疼了?”
“医治上说,那位贵人发现地及时,一发现中毒立马开始医治,是已故的于太医为其施针,将毒素逼出体外,后经过调养,那位贵人嗓子得以恢复。”
“他那个毒,脉相上有何症状?”
“脉相倒是并无太多症状,似乎那毒只能使人嗓子受损,对身体其他地方并无危害。”
陆鸣谦看了一眼年初画,这倒是与年初画的症状相似,就是嗓子受损,身体无恙。
可是,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种毒,而且年初画中毒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能不能将毒逼出来也未可知。
“于太医之前用的针法,陈院首可会?”
“下官,倒是会,就是如今并不能确定年小姐中的是何种毒,也不知年小姐可愿一试?”
年初画有些犹豫,要不要试一试,万一死马当活马医,医好了呢!
可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那针法对她并无用处,反而有害又该怎么办?
陆鸣谦心中也有顾虑,因此对陈院首说,“此事我们再商议一下,麻烦陈院首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是,此事应当慎重,下官回去会再继续翻找。”
施针可不是小事,身体的每一个穴位,都对应着身体的各项机能,要是方法用错,难免对身体造成伤害。
“麻烦陈院首了。”
“三皇子殿下客气,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陈院首收拾好药箱,起身向陆鸣谦行礼告辞。
年初画连忙起身屈膝行礼,送别陈院首。
待陈院首走后,年初画坐回椅子上,低着头斟酌思考陈院首说的话。
“初画,你怎么看?”陆鸣谦虽然不想让年初画冒险,但这也是他们目前能用的唯一的办法。
不然的话,就只有去一趟西凉,但是,时间越久中毒越深,就越难解。
从京都到西凉皇城最快都要两个月左右,日夜兼程地赶路年初画的身体肯定吃不消,所以去一趟西凉最少要三个月,那就是年后了。
【让我再想想!】
年初画很纠结,要是治个嗓子把小命治没了,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有关年初画的身体健康,陆鸣谦还是相当谨慎,并没有劝解年初画接受施针,“好,顺便在给陈院首一些时间,让他再找找,万一有更适合你的法子呢”
年初画点了点头!
陆鸣谦下午没什么事,听说年初画买了新宅子,就让年初画在三皇子府里用了午膳再送她回去。
年初画住在江府,陆鸣谦想着和江瑞雪住一起有个照应,就没有再单独安排宅子给年初画住。
早知道年初画要单独出去住,他就直接给她安排宅子了,哪儿用得着她去买宅子。
江瑞雪也说,年初画在江府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自己出去住。
年初画跟江瑞雪好好解释了一通,江府上上下下都在为江瑞雪的婚事做准备,江府就要办喜事,她天天在江府煎药不吉利。
江瑞雪说年初画迷信,这世上谁不生病,不吃药。
年初画说她们灵魂都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人身上了,由不得她不信。
再说,就算她们不信,江瑞雪的父母家人,肯定会有意见。
他们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府里将要办喜事,却因为她整日飘着药味,确实膈应人。
江瑞雪劝不过,也不再劝,问年初画宅子买在哪里,年初画告诉江瑞雪她买的两处宅子的位置。
在江瑞雪强烈要求下,年初画搬到了离江府很近的那处宅子里住下。
江瑞雪说,离得近方便照应,年初画觉得暖心。
京都城乃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事是瞒得过国主的。
国主将陈院首召进宫一问就知道,陆鸣谦召了那么多太医去三皇子府,是为一位姓年的小姐治病。
姓年的小姐?
国主脑海里立马显现出年初画的脸,
他的未来三儿媳妇儿,国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但是很快又被担忧取代,陆鸣谦召了那么多太医去,难道是年初画生了什么重病?
“陈院首,那年小姐生的是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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