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一声破防的哀嚎在寂寥无比的平原上响彻。
“马良,你他妈的!又来!?”
“老子拉屎你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你这破眼神,在我屁股上摸来摸去,老子屎都夹断了!?”
饭后准时新陈代谢的杜文奇,气急败坏地胡乱擦了擦屁股。
他裤子还没彻底提上,一个飞腿就将偷窥的马良踹飞。
披着自己画的伪装,装成一块巨石的马良,吃了一脚,倒飞而出。
他落地一个翻滚,顺势迅速逃离犯罪现场。
下半身还夹着累赘的杜文奇,也不敢放开手脚去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裆中遗臭万年。
逃离的马良见杜文奇没有追来,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脑海中清晰地描绘着杜文奇白白的屁股蛋。
现在杜文奇腚部的进度基本完成,就只差身前的禁忌三角区了。
马良满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
马良眼睛一转,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他立马画出一只茶壶,在原地生起了火。
他的空间袋里,刚好还有些利尿的茶包,这些昂贵的奢侈品,是在他替诸葛夜收拾办公室时,偷偷顺的。
没想到竟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嘿嘿。
待会就用热茶去赔罪,杜文奇喝多了想尿尿,他就又有机可趁了。
“躲在这笑这么猥琐,是不准备干人事吧?”
陈墨不知从何处冒出。
将要进入到人类领域,他心中对于妖灵防备的那根弦松了几分。
于是乎,整个队伍随他的放松,也就松散了几分。
因为这种距离,已经不会再有大妖出没。
没有大妖,现在凭借他们的自身实力,只要不傻到在一个地方陷入重围,基本上都不会有危险发生。
“嘿嘿,烧茶呢,一起喝点,都是好东西。”
马良先是一愣,后听到是陈墨的声音,便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
他在陈墨这的描摹进度十分缓慢。
自从陈墨包裹住关键部位,主动献身没绷住后,他就极少有机会推进画作的完整度。
一是陈墨的警惕性很高,马良的心思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二是陈墨有韦含这名尽心尽职的保镖,只要陈墨洗漱或者如厕,韦含就会自觉将他监视,一般是寸步不离的态度。
陈墨没表态,蹲在了马良燃起的篝火前。
数分钟后。
茶壶沸腾的欢鸣打破了寒冷天气的寂寥。
火焰烧热了茶,围在茶前的两人,也在温暖中竟有了几分午后的困倦。
旅人已经离家太久了。
面对篝火,思念让人想去梦中,找一找片刻的安宁。
只不过,此时一道没素质的话语声,响起得十分不合时宜。
“妈的!两个狗东西,是不是又在暗中谋害朕?”
重新换了个隐蔽点位,减轻体重的杜文奇,愤愤归来。
他大手一挥就捏住了马良后颈,抓小狗一样,将马良扭过了身子。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小的知错,您喝茶。”
马良缩着脖子从杜文奇手中滑出,立即赔着笑脸卖好。
他贱兮兮捧上一杯热茶,笑得人模狗样。
“哼,这还差不多。”
杜文奇冷哼一声,在明知有诈的情况下,却还是眼睛一眯,接过了茶。
他喜欢喝茶。
大不了等会用灵力将摄入的水分,用汗腺逼出即可。
见二人都端起了茶,陈墨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一般是不喜欢,这种喝起来味苦回甘的饮料的。
生活苦短。
什么先苦后甜,全是些狗屁倒灶的蠢货说辞。
只不过杜文奇马良都喝,他也就不想扫兴。
三人慢悠悠品着热茶,等待着韦含每日的疗伤流程结束。
自从共同度过生死之难后,三人的关系就融洽到了几乎无话不说的地步。
但现在还在疗伤的韦含,却越来越沉默了。
韦含现在极易进入一种失神的恍惚状态。
最严重的一次,居然是在飞行侦查时陷入呆滞,直接从高空之中坠落。
好在当时还没飞远,在杜文奇和陈墨的互相配合,极速追赶下,才成功在落地之前将韦含接下。
那时,以为自己能撑住,怕给陈墨添麻烦的韦含才说出真相。
虽然他身体上的伤,早已经彻底痊愈。
但是灵魂之上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了每日都要冥想疗养的程度。
他本就是夺舍的灵魂,在树妖附带直击灵魂属性的攻击下,与身体不算契合的灵魂根基已经摇摇欲坠。
现在他每日最少要冥想两个小时,还只能治标不治本地暂时维持现状。
想要彻底根除,就只能等待之后再另寻一具契合的身躯了。
但由于会涉及到二次夺舍,其中需要的辅助材料,还有契合身体的罕见程度。
韦含自认为自己的烂命一条,还不至于让妖主陈墨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因为按照妖灵一脉相承的做法,失去价值的妖灵,就是无用的废物。
韦含自认为,自己都不会为了一个废物去花费时间。
所以他一直强撑着伤势,想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有用的状态。
但很不幸。
随着进步飞快的马良修为提升,以及马良灵种能力的多样适用性。
韦含已经是四人组中,拖后腿的那名存在了。
他和陈墨之间。
不管陈墨怎么认为,在他的心中,他们最主要的身份羁绊,绝不是朋友,而是主仆。
有这层关系在。
韦含自然无法安心享受,陈墨和属于陈墨朋友的另外两人的照顾。
所以当事情再也无力隐瞒,韦含竟固执至极地想要选择自我解脱。
在这件事上,是韦含有史以来第一次违背陈墨的意志。
但最终在陈墨声色俱厉地强硬要求下。
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何用的韦含,叹了口气,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地听从了安排。
......
......
韦含冥想完的三个小时后。
四人跋涉百里。
三山关最靠前的麓山,雄壮的轮廓已然近在眼前。
现在四人组已经可以,时不时撞上一些外出探险的赏金团了。
不过很遗憾,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全是相对而行的提防和警惕。
陈墨丝毫不怀疑,双方若是逼近到了危险距离,流血事件的必然发生。
出了关。
人吃人的事就可以放在台面之上,不用再那么委婉了。
但其实愿意出关拿命搏前途的人中,吃人的人其实很少。
只不过怕被人吃的人,太多了。
所以,为了自己不被吃。
大家都是怀着最大的恶意,互相揣测。
任何有疑窦的举措,都经不起任何推敲,从而演变成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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