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还没回话,跟在何雨柱后面的刘海中接话道:“老闫,傻柱说得对,你是该好好养几天。
不是有句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你的思想要跟近。”
不是刘海中有多关心闫埠贵,他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只要有机会说教人,他对谁都是一样的。
“不打紧。”闫埠贵回道:“只是摔了一跤,又不是生病了,就是走的慢了一点,根本不影响上班。
留在家里我也待不住,学校里除了上课,也是能坐着休息的,没必要请假。”
他看了一眼刘海中,也没跟他计较,这人一心想卖弄自己,难道他会不知道?
心里想道:“连个文件都读不通的人,你也配跟我讲思想?”
他又瞥了一眼何雨柱,这就是个傻子,说话一点也不经过脑子,跟他计较不是丢他闫埠贵的份吗?
他们说着话,已经到了大门口,也没有互相道别,各自朝着上班的地方走去。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得意极了。
他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水平,既显示了自己的文化素养,又表达了对邻居的关心。
送走棒梗的张雪梅,在胡同口等到了骑着自行车的于丽。
于丽跳下自行车,把它交给了张雪梅,接过她手里的饭盒,这才问道:“雪梅姐,刚才我见到了三大爷。
他走路咋还一瘸一拐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昨天她在娘家受了点委屈,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一顿猛吃,也没有回来过夜,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张雪梅一边骑车,一边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昨个晚上院里出了点事。
我去看热闹的时候,听他们说;三大爷是自己摔了一跤,还去了一趟医院。”
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跑起来的于丽,连忙跳到后座上坐好。
喘了几口气才说道:“还去医院了?这可不像他的为人,要真是这样,那他的几个儿子又该遭殃了。”
他对以前的这位公爹,那是再了解不过了,要是找不到出钱的人,他是肯定不会去医院的。
“不至于吧?”张雪梅疑惑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他是出门的时候自己摔倒得。
又不关他儿子的事,难道还要人家出钱?”
她知道闫埠贵小气抠门,院里的人也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闫埠贵最拿手的,就是算计他的儿女们。
外人他倒是也想算计,就是难度有点高,占点小便宜可以,太过分的话他怕挨打。
对于脑子好使的闫埠贵来说;有点得不偿失,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胆子不够。
“肯定会。”于丽笃定的回道:“你是不知道,只要是跟钱有关的事,他会六亲不认的。
他肯去医院,这钱指定是他儿子出,要是他再黑点,在这里面还能有赚头。”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张雪梅不一定信,但是于丽说的她信了,在这种事情上面,于丽是没有必要骗她的。
毕竟假话长不了,万一被人戳破了,她会背上造谣的名声,这么做一点也不值当。
心里不由的想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是帮着孩子们,把日子过好吗?”
她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有三个孩子,她现在正在努力给他们攒钱,以后好帮着他们过的好点。
现在突然听到,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还是有文化的老师,是院里人见面都会叫一声;三大爷的管事大爷。
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他们挣得合起来都没他多。
你不帮一把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跟他们要呢?
这让张雪梅的心里,对一些固有的价值观有了点动摇,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做法真的对吗?
好一会没听到说话的于丽,想起了张雪梅刚才说的,院里出了什么事。
所以她又问道:“雪梅姐,你刚才说;院里出事了?”
被打断思绪的张雪梅,随意的回道:“是啊!昨个晚上,后院的聋老太太死了,我还去看了一下热闹。”
“啊!”于丽惊呼了一声后,又有点庆幸的说道:“幸好我没回去住,要不然哪能睡得着呀!”
在她想来,知道院里有个死人,她说什么也睡不安稳。
“你也不用怕。”张雪梅说道:“天快黑的时候人就被拉走了,听二大爷说;直接送往火葬场了。
估计跟我婆婆一样,回来也就是个小坛子。”
说到坛子,张雪梅又想起来,家里也还有个骨灰坛,心里想道:“抽空赶紧埋了吧!”
“那就好。”于丽松了口气说道:“我刚才都想着,今儿晚上不回去住了。”
昨天晚上,又在朋友家凑活了一宿的黄文辉,起了个大早,他来到昨天的那个巷子里。
来回的走了两遍,也没等到他想见的人,他又去了昨天记住的那条胡同口,守了一会也没看见人。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赶紧离开了这里,巷子里人已经多了起来,他怕被人家当成特务。
他迈着大步走出了巷子,向着他经常干活的地方走去。
从昨天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多挣点钱攒起来,万一哪天瑶姐要用的时候,他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送走了要上学的大儿子,霍玉珍的一只手拎着给婆婆准备的早饭。
一只手拉着小儿子,嘴角带着希望的微笑,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向了医院的方向。
一个公社大队下的村子里,刚下了早工的吴水生,手里捏着一封电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家门。
好好的洗了洗手,这才拿起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里面的字不多,但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等他确定了里面的内容后,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激动的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以此来缓解他那颗不争气的心。
等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后,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两块,做工很简陋的牌位。
他拿在手里对着它们说:“爹,娘,俺二叔来电报了。
他让俺去城里接什么班,俺也说不清楚,等俺到城里弄清楚了再告诉您。”
说完话他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收拾的。
从箱子里翻出了一身,看着不是特别旧的衣服,换掉了穿在身上的脏衣服。
他又找出来一身,看着还过的去的衣服,塞进了一个很旧的包里。
准备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开介绍信,他又放下东西往队部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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