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韩舒曼头痛欲裂,缓缓睁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脑袋千斤重。
许久她才彻底恢复意识,环顾四周,这是酒店??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韩舒曼低头一看,全身赤裸!
自己的衣服被散落一地,房间内空无一人,她的心一下沉到谷底,下身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侵犯了!
巨大的恐惧与不安包裹着她,她快速起身穿衣服,打给冯姐。
“哦曼曼啊,我马上就到了,稍等啊。”
才挂断电话,门就被敲响。
韩舒曼打开房间的门,只见冯姐满面笑容的走进。
她气急了,脸色非常难看的质问冯姐。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强奸了我!!”
“哎呦,不好这样说的啦,什么叫强奸啊。”
冯姐走到房间内的客椅上坐下,反倒一脸的责怪。
“是你昨天喝多了,黏在陈总的身上不肯放手啊,你这样讲怎么可以啊。”
“原来是那个老男人,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那样,是我是没喝过酒,但我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韩舒曼大喊着,情绪十分激动。
冯姐一脸嫌弃的将手放在嘴前,示意她安静些。
“小声点啦,对啊,你又没喝过酒,怎么知道自己喝酒后不会那样是不是,退一万步说,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没必要这样的。”
韩舒曼快要被气死,直接开始爆粗口,声音巨大。
冯姐也是坐不住了,脸色一变,怒拍桌子。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告诉你,是你自愿要做这个工作的,赶紧擦掉眼泪跟我走,我带你去收拾一下,今晚开始就上班了。”
“什么?今晚?为什么是晚上?前台不是白天也有吗?”
韩舒曼还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要去做前台迎宾,冯姐翻了一个大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
“行了我实话告诉你,你是要去昨天喝酒的地方陪客人的,前台有什么好的呀?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你去陪客人喝喝酒说说话,一个月拿人家一年的工资呢!”
“你这是要让我当陪酒小姐?不可能的!你休想!”
韩舒曼眼睛都红了,怒视着冯姐。
“哎呦好大的口气,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也年轻,人家还不要你呢,陈总亲自选的你,说明你前途无量啊!小姑娘你就知足吧。”
“不可能,我这就报警,你居然骗我,你等着!”
说罢韩舒曼就拿起手机,被冯姐一把打掉。她顺势去捡,两人撕扯中,冯姐直接将韩舒曼推倒在床上。
这个冯姐看着身材匀称,婀娜多姿,穿着旗袍样式的紧身连衣裙,没有想到力气如此之大,韩舒曼在她面前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一般。
冯姐也彻底变了脸色,一脸的严肃,带着怒气。
“够了,这活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昨天你主动粘着陈老板的风骚样子,我们可都录下来了,报警有用吗?陈老板不告你都不错了!你要是不乖乖的,那些视频照片都会传给你的父母,你以前的学校,知道了吗?!”
韩舒曼气的浑身发抖,眼睛猩红,只能捂着脸痛哭,她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一阵,韩舒曼渐渐没有了哭声,冯姐也换回了和颜悦色的面孔。
“哭好了吧,那就走吧,要给你买很多东西呢,免费的,多好啊。”
韩舒曼就像个傀儡一般,被冯姐拉起,连推带搡的带出门。
“曼曼啊,你想开点,这不是什么坏事,干什么不是挣钱呀?笑贫不笑娼对吧,等你有了钱,就彻底自由了,你到时候干什么不好啊?”
“你现在趁着年轻好好挣钱,过个几年换个城市,买房买车,找个好男人结婚,多好呀。”
“你又没什么学历,在哪能挣这么多钱是不是?你也说了,你爸妈早和你断了关系,你只能靠你自己呀。”
“你还说工厂呢,你这小胳膊小腿,进厂能把你累死,一个月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你吃饭呢。”
一路上冯姐都在给韩舒曼疯狂洗脑,甚至一天过去,韩舒曼都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只有挣到钱,才能彻底得到自由。
当晚,韩舒曼极不情愿的接待了人生中第一个客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与不情愿,学着身边“姐妹”的样子招呼着客人。
她也才知道,冯姐说白了就是个“老鸨”,管理着这些女孩,她是真正的“佛口蛇心”,永远笑眯眯,一旦不服从,她有千万种办法能让人服服帖帖。
一连几天,她每天都痛苦不堪,哭红双眼,可是起床后又必须快速让眼睛消肿,不然冯姐会责怪。
每日得到的小费都要被冯姐搜刮干净,她看着一张张百元大钞,无数次想要私藏,可每一次都会被身边的“姐妹”举报,就算没人看见,冯姐也总是有办法知道,这更是让她对冯姐充满恐惧。
时间一天天过去,韩舒曼已经渐渐适应,并且接受现实,她只盼着发工资的时间快点到来。
终于到了工资日,韩舒曼收到了工资条,上面“服务员”的职位让她心底冷笑,可看到工资时,她笑不出来了,那微薄的工资和说好的价格完全不一样。
她怒气冲冲的找到冯姐。
“哎呀,不是说了最少干一年嘛,我们都有合同的,这只是生活费,剩下的钱一年后全部结清。我要是每个月给你,这么多钱,你觉得够了跑了怎么办呢,我到哪去找你是不是?”
韩舒曼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
她在这里,照样不受待见,一起工作的“姐妹”,很多都关系很好,可她们好像刻意孤立韩舒曼,她试过很多次想要融入她们,可她们犀利的眼神和赤裸裸的敌意,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冯姐告诉她,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她们嫉妒才会这样,让她不要想着在这种地方处朋友,挣钱就行。
在这里,她每天最害怕见到的就是楼道的保洁大妈,那个大妈和自己的妈妈长得十分像,每当那个大妈盯着自己看时,她总会不自觉的的感到紧张,想哭。
她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过成了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她一次次的从身边所有的人身上找原因,来安慰着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这一日,韩舒曼如往常一样进入包间,她在召唤下去陪同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总喝酒,应酬间,她在老总的指示下举着酒杯就和左面的顾客敬酒。
当四目相对时,韩舒曼的酒杯从手中掉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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