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矿主的儿子,竟然买盗版书?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贺天圻已经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坦然承认道:“这书是盗版的。”
江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只见贺天圻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在俄罗斯买一本书有多贵吗?就这还是我托人找的呢。”
江轶还是不相信:“连你们家也买不起书?”
“倒也不是买不起,只不过我想看的书找起来很麻烦。俄罗斯家里有着一整面书架的人,可能不是学者,但一定是有钱人。”
听他这么说,江轶只能点点头:“哦。”
总感觉这个家里有矿的贵公子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贺天圻瞧着他的表情,突然毫无预兆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真的信了……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哈哈……”
江轶这才明白贺天圻刚才说的都是在戏耍他,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有意思吗。”
贺天圻瞧他脸色变了,知道再笑江轶肯定就要生气了,赶紧敛住了笑意。
“对了,你要是去卫生间不方便,就叫我,不用不好意思。”
江轶看了看他,“嗯”了一声。
根据贺天圻的观察,江轶之所以不去卫生间,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好好喝水的习惯,自从见他早上喝了半杯清的小米粥之后,一上午再没喝过一口水。
看样子江轶就是那种只要不是渴的受不了,就绝对不会想起来要喝水的人。
于是贺天圻就忍不住提醒他:“多喝点儿水。”
江轶奇怪地看他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江轶自然而然的听他话去喝水,就这么一个简单地行为,竟然引得贺天圻满心欢喜。
贺天圻下意识觉得自己不正常,他甚至都认为自己可能有点变态,怎么江轶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想要观察人家在干什么,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
猛然间贺天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该不会是喜欢江轶吧?
他看着江轶,唇红齿白,不对,现在看不见齿,应当叫唇红颊白,那眉毛,那头发,那棕黄色的光泽,虽然比女孩子多几分硬朗,但还是让人禁不住想要揉搓……
贺天圻的心止不住地跳得快了起来。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江轶不知道他这种行为是出于什么缘由,疑惑地瞧着他,感觉今天的贺天圻格外神经兮兮。
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
还记得当初他主动要求坐在江轶旁边时,他是怀着犯贱的心思忍不住逗逗江轶,当时他不要脸的说江轶看自己的眼神很炽热,江轶还顺着他说自己就是对他一见钟情。
敢情现在从头到尾一刻不停观察江轶的人是他啊。
而且自从第一次在魏总办公室见过以后,他就时不时想找机会和江轶接触,他会因为江轶哪天多跟他说了几句话而莫名其妙的开心,就算江轶生气骂他几句,他都毫不夸张觉得甘之如饴,控制不住的开心雀跃。
他突然想起自己一年级时候的女同桌,一头小卷毛,也是肤白如雪,睫毛一扇一扇如羽扇,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总是会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他不敢想象,要是江轶以后也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那到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江轶,怎么看,也比那个小卷毛惊艳很多啊……
江轶完全就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那这么说来,他对江轶,才是真正的……一见钟情?!
贺天圻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了。
下午的几节课,他一直在与自己的思想作斗争,斗争的最终结果是:他实在找不出不喜欢江轶的理由来,也找不出能够反驳自己不是对江轶一见钟情的理由来。
下课铃一响,贺天圻仿佛心中敲定了个什么重要的决策一般,郑重其事地对江轶说道:“江轶,跟我回家吧!”
江轶皱着眉:“这就是你苦思冥想几节课的结果?”
江轶并没有因为他语气的严肃而感到惊讶,相反,他倒是早已习惯了贺天圻荒唐。而且,他早就注意到贺天圻这几节课一直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托腮发呆,一会儿扣扣笔帽,一会儿又换一边翘起二郎腿,他这么坐立难安,显然就是在绞尽脑汁思考什么问题。
今天贺天圻很反常,以往都是没话找话的来烦他,今天竟然这么能憋。
江轶一向对周围人的情绪感知极为敏感,而且善于观察,尤其是贺天圻是他同桌,离他这么近,所以江轶能知道贺天圻在想事情并不奇怪,而且贺天圻还表现的那么明显。
但是贺天圻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江轶不理他这个问题,直接问他:“去你家干什么?”
你去我家洗澡吧!
这种话听起来怎么像个变态?不行,他不能这么说。
“因为……我要请你吃饭。”这个现编的理由显然不太顺畅,江轶也显然不相信,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贺天圻只能继续解释道:“你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我还要为之前擅自翻你书桌的事儿好好道个歉。”
江轶:“那件事都过去了,你不用再道歉了。”
贺天圻只能硬着头皮把谎撒下去:“不行,在我这里过不去。”
江轶觉得这个人怎么死缠烂打的,你要是不答应他还不依。
“就非得今天吗?”江轶其实不想答应他,他现在还为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洗澡而发愁呢。
而且请吃饭为什么要去家里,贺天圻自己都说了他做饭极其难吃,难不成请吃饭还要江轶自己动手?
贺天圻继续劝说:“你来吧,别不好意思,我家也没大人。”
江轶勉为其难的:“行吧。”
贺天圻也好久没回家了,虽然说那也称不上什么家,但好歹是他在这个城市安身的一个地方。
司机已经打电话好几次催他回去了,因为他既不让司机来学校,也不让他掺和学校里的事,等同于完全把司机撇开了,可把司机着急坏了,他得亲眼看看他们大少爷一个人过成什么样了。
其实贺天圻也心知肚明,司机明面上看是个什么照顾生活起居的管家,实际上就是他爸和张助派来监视他的探子,以防他生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贺总不在近前,有些事司机也没办法左右,只能听贺天圻的。
要不是要带江轶回去洗澡,贺天圻一点都不想回去。
贺天圻打了个电话叫司机到学校来接他,还吩咐开一辆低调的车,不要开那天的奔驰。
到了贺天圻家,看到眼前恢弘壮阔的建筑,江轶才终于对贺天圻是个家里有矿的阔少爷、有了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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