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省长一下子想起来,猛的一拍头,
“你不说这事我都快给忘记了,我赶紧给包宣城打个电话,让他留几个师傅的名额出来。人家机器都有了,我们省里也给帮帮忙嘛!”
宋建中这边也给她带来了惊喜,他招呼了好几个在军中的老战友,一连串带来了三十多个人有缺手掌的,也有缺了腿的,也有手脚都好好断就是耳朵听不到的。
这些人见到宋建中有些激动,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是退伍的老兵,都是在战场上打过仗的人。
但是在知道叶红衣是他们未来的厂长之后,顿时又有些自卑和不自在。
毕竟他们很多人都是因为受伤了退伍,还是战友托了关系才把自己送到这来。
若是被人嫌弃或者误了人家的事……
若不是自己家日子实在难过,谁愿意给兄弟添麻烦。
一个老兵问到:
“厂长,你看我们行吗?你要是说不行我们立马就回去,也不需要您出车费!”
叶红衣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心里只觉得敬佩,怎么会嫌弃呢,也不讲那些大道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这些人的心:
“怎么会,你们再来三十个,我都吃得下。
我现在有两个厂,一个轮椅厂一个机械厂,都缺人,你们若是还有战友都可以让他们过来。
身手好点的当保卫人员,手脚没了,还能当门卫呢,我们厂也有一些做着干零部件的活,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况且你们都是当过兵的,对那些犯罪分子肯定比我们更敏感,我们机械厂刚刚运来上千万的机器都要靠你们保护了!
就是可能会有些累,有时候要轮换着加夜班,若是受不了的可以跟领导门提出来。”
一个老兵四十多岁了,头发有半白,忍不住有些激动:
“加夜班怕什么,我们以前连着几夜跑几十公里都没怕过!
您放心,我们一定日夜盯着,绝对不会让坏分子破坏我们的机器!
机器在人在,人死了机器也得在!”
“机器在人在,人死了机器也得在!”
其他的老兵齐声大喊。
叶红衣:“……”
倒也不必如此!
“还是性命最重要,若是遇到特殊情况,实在救不了机器就算了,机器还能再买吧,命可只有一条。”
然而在场的老兵明显对她的话不怎么赞同。只是碍于她是厂长不好反驳。
在他们看来,执行任务保护物资是第一要紧的事,保护集体的利益是第一标准,为此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叶红衣看他们一个个奋不顾身,有些敬佩,又有一些想要叹气,看来以后还得仔细盯着,多照顾一些。
这些人一看就是不会偷懒的,可别把他们累坏了。
“你们有会机械或者会开卡车的吗?我们最近厂里有几个会开卡车的,大师傅正在培训,如果有兴趣的可以跟着他学一学!”
出乎叶红衣的意料这里面有九个都会开卡车,不过有两个是残疾估计,估计开不了卡车。
但是这年头会开卡车的,多少会懂一些修理卡车的技能,不然半路上坏了,谁大老远过来给你修。
叶红衣把这一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准备去省里问赵省长要人去了。
赵省长看着刚在县里歇了一天就过来的叶红衣,忍不住看上自己的会计。
会计满脸神色都仿佛在说:
你看我她他会来找你吧!
叶红衣脸上带着笑容:“赵省长,我们未来机械厂机器运过来了,您知道吧?”
这是在暗示赵省长。
赵省长没好气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就是要人才吗?要大师傅吗?我已经给省里机械厂厂长打电话了,过几天他们就把人安排过过去了。”
叶红衣一听,放了心。
准备先去宋家沟查看轮椅厂。
前些日子被火烧了个精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省机械厂厂长包宣成,接到电话,脸色一拉。
下属老王看到他的脸色都是问的:
“厂长,您这是怎么了?上面是不是又给我们派任务了?”
省机械厂厂长包宣成,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如给我们派任务呢,你不知道之前不是有个叫叶红衣的想要建机械厂吗?”
老王是包宣城的心腹,上次也跟包宣城,一起见过叶红叶,想一想说道:
“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大放厥词,我听说她就是农村出来的,又没有背景,又没有钱,怎么可能建出一个机械厂来,这不是搞笑吗!”
包宣城叹了口气:“
人家没有背景,可是得到了赵省长的支持,刚刚已经从申扬机床厂拉过来五台新机器!”
老王嘶了一声:
“这得多少钱呀?这赵省长也太下血本了吧!这个叶红衣该不会是他的什么亲戚侄女吧,故意搞了个乡下身份避嫌。”
包宣成摇摇头:
“这倒不会,赵省长那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他自己的哥哥想找他求个职位都没搞成,更何况那个丫头!
而且据我所知,这段时间财政紧张,上头根本就没有批钱下来。
所以说这个叶红叶能耐,都不知道他从哪弄的资金,走的哪个门路。
可人家确确实实就是买到了。”
老王问道:
“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就是个县机械厂,也影响不到我们这儿。”
包宣成说支:“现在人家机器到手了,没有大师傅,之前赵省长还承诺过要帮忙招人,这不就想到我们省机械厂了吗?”
老王可是吃了一惊,那些大师傅可都是他的宝贝,他连忙说道:
“包厂长,这可不行啊,那些大师傅可都是我们厂的支柱,若是把他们给了别人,我们厂可怎么办?到时候上面又给我们派任务下来,我们怎么完得成。
反正赵省长也没说让您给什么人,你就找那新来没多久的,给她多派几个也就是了。”
王宣成听了之后,突然笑着拍拍生产科长的肩膀:
“老王,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急智,不错不错。赵省长也确实没说让我们派什么人。”
这个老王说:
“那我现在去安排,不过我估计要提前做这种工作。
毕竟人家都是本来已经进省里机械厂,又给安排进县里,这心理落差可不得做心理工作嘛!
包宣成摇摇头:
“着什么急呀,等到那个叶红衣找上门来再说,现在是他们求我。”
叶红衣回到宋家沟后,发现之前被焚毁的窗户大门,都已经重新安装,外墙还有师傅正在刷白。
看到工人们在积极工作,她也没有打扰,而是回到家中,准备等到宋汉青回来。
宋婆子早就准备好热腾腾的饭食,豆腐脑,炸油角,还有一大盘肉饺子。
叶红衣呼啦呼啦吃了个肚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问宋婆子:
“妈,小弟表哥最近表现怎么样?”
说到宋汉青,冲脖子都是一脸的骄傲:
“汉青这段时间搞得可好了,都是多亏了你,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混混样,现在村里人都夸呢,夸他有出息就是……”
宋婆子有些犹豫。
叶红衣笑笑,拉着她的手:
“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什么你直说就好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妈了!”
松柏子听完,拍了一下他的手:“既然这样我就说了,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变了一半,变成大人样了!
就是他的课业成绩下降的很快,之前一段时间不都升到班上前十了吗?这段时间又降到班上二十开外了,我就是担心他高考……”
叶红衣心里明白了,宋汉青因为轮椅厂的事耽误了学习,但是他明年就要高考了。
这可是人生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尤其是这个时代,是最容易跨越阶层的时候,像他们农村的唯一能凭借就就是高考。
“妈,你放心,我明白,肯定不会耽误他高考的。”
宋婆子有些犹豫的:“其实他也在轮椅厂干的也挺好……”
宋婆子这是担心宋汉失去了现在这个稳定的工作,而且宋汉青目前在轮椅厂可以说是除了叶红衣的二把手,叶红衣的工作又逐渐转向县里的机械厂。
宋汉青可以说是隐形的一把手,而且还得到了村民的认可,一个十六岁的娃能做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叶红叶笑笑:
“汗青还年轻着呢,他这个年纪就得考出去,多见见世面,多学习学习回来才能更好的发展轮椅厂。
不然迟早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你放心,我对他自有安排。”
宋婆子听到这里就放了心在他心里,叶红衣可是有大能耐的人,能够嫁到他家,可以说是凤凰落在家里了。
现在在家里谁说都没有叶红衣一句话来的好使。
“那妈就把他交给你了,妈知道你都是你为他好,他若是不愿意你尽管打到他原因!”
叶红衣好笑,“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好好说会懂道理的。”
宋婆子一脸嫌弃:“你不知道,那娃死犟活犟的,能把你给气死!”
既然已经决定了,叶红衣盘算着又去找了宋太爷,找个轮椅厂的负责人,毕竟她目前看着没有合适的。
“太爷,您觉得目前为止我们村有哪个能接受哪个能负责轮椅厂的事儿呢?”
若是人才的话,在外面招,甚至找赵省长,李书记估计都能推荐不少。
但是她的私心里这只是宋家沟的轮椅厂,是给这里的乡亲们致富的,若是从外面找了人,必定不会以宋家口沟村的村民利益为重。
这个轮椅厂的利润必然保不住,还会提早出现在有心人眼里,说不定哪个部门的都想过来插一脚。
毕竟在现在这属于集体企业,上级想安插人随时可以安插。
叶红衣想趁着轮椅厂发展起来之前,就把很多规矩模式定死。
等到轮椅厂真正展现在世人面前,就是他们想安插人也还插不了几个,掌握不了话语权。
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她就把这个轮易厂变成合作社的形式,宋家沟村和她一起成为轮椅厂的股东。
管理这边有,叶红衣指派管理。
宋太爷磕磕烟袋。
“要说人嘛,还真有一个,就是你大哥宋焕军,他在村里也有威望,天天往县里公社跑,也熟门熟路的。”
叶红也听了一喜,她还真没想到宋焕军。
这个人还真合适,首先他跟叶红衣是一家的,绝对把叶红衣的话贯彻到底。
第二,还可以帮着宋汉卿先占个位置,宋焕军这人她知道为人大气,不是那等小心眼的。
她以后可是准备把这个轮椅厂发展成为全国乃至国际性的医疗器械企业。
所以就需要宋汉青有更广博的管理知识,要有先进的思想,能够创新发展,跟得上时代的脚步。
“那我这就找他去。”
宋太爷用烟袋挡了一下她:
“凡事不要着急嘛,你听我说完,焕军这个人我知道,为人正直对外也圆滑。
只是他这个人性子执拗,思想比我这个老古板还不如呢,我怕他不会愿意过当这个轮椅厂厂长。
而且我看公社有意把他调到公社里去。”
叶红衣再也想不过比他还要合适的人选: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试再说。”
叶红衣去找了宋焕军,
“大哥,最近轮椅厂的事耽误了小弟不少学业,我想让你暂时先接管着轮椅厂,等到小弟大学毕业之后,再看情况。我可以给你一个月60块钱的工资,以后熟练了工资还能再加。”
谁知道宋汉卿一听就直接摇头:
“我不成,我是村里的大队长,怎么能去当厂长呢?不成不成。”
叶红衣皱眉:
“大哥,轮椅厂是村里的集体产业,你当大队长也不影响你管理轮椅厂呀!”
然而宋冠军还是摇头:
“弟妹,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身为大队长,却反而去轮椅厂当厂长,这岂不是因私废公走资本主义路线嘛,而且国家干部是不能经商的。”
叶红衣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孙焕军竟然这么固执,怪不得宋太爷说他是个老古板。
她转念一下这样古板一些,对轮椅厂来说也是好事。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估计会把心思着重放在县里的机械厂上,红叶轮椅厂估计就很难顾及,如果有宋焕军在,她也不必担心有人乱伸手。
她眼睛一转,换了个方向说:
“大哥,你知道前几天容易场失火这事儿吧,建中跟我说,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
宋焕军听了气愤不已,手狠狠的锤在桌子上:
“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这是在撬社会主义墙角,要抓去坐牢的!是谁,我非要揍死他不可!”
“这个暂时没有查出来,虽然跟看守不当有关,但是更重要的是小弟还是太小了,考虑不周全,安排人员不到位。
如若不然,怎么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宋汉军眉心狠狠的皱了一下。
叶红衣继续说:
“而且我出去都半个多月了,我发现厂里还没搞好,外墙都还没刷好,说明小弟跟公社那儿的都不熟悉,关系也没搞到位。
目前厂里还没进入正式工作,耽误了多少订单,我们可是若是不能按时完成要求,我们厂还是要赔违约金的。
大哥,你就忍心让我们刚起来的轮椅厂亏损乃至倒闭吗?”
宋冠军的心狠狠的动摇了。
“大哥,你这不是损害集体的利益,你这就是帮助我们轮椅厂!帮助宋家沟村!帮助父老乡亲们!
只有你待在这个位置上,你全权把控,才没有人敢贪污受贿,敢放火纵火,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把宋焕军说通。
宋汉青回来,叶红衣直接把事情告知他,谁知道宋汉青一听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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