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列队,正是前往峡关之日。
今日,众将士已经准备周全,那一行行的队形甚是壮观,胡邑国,向来都是兵强马壮,如今动乱,自是一番风云,致使其它的几国也都蠢蠢欲动。
这一日,季子显身着那坚实的盔甲,站在士兵的面前,竟是那么的威风凛凛,他说了很多壮士气的话,那样一个将军,站在将士之前,若是胡邑的王,定是百姓之福。
就在要出发的时候,穆尔楦却骑着一匹马赶了上来,马上的穆尔楦也是一副黑色盔甲着身,那一身妆容,岂是一个小家女子,若是上战场,定是一番风云。
在紫禁关的这些日子,她学会了骑马,学会了拿剑,学会了怎样上阵杀敌,而今天,她不想再与季子显分开,无论如何,都不想。
见到穆尔楦的时候,只有季子显是惊讶的,所有人都没有惊讶,反倒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穆尔楦,这样的一个女子,是战场多不可多得的。
季子显满脸的忧色,赶紧朝穆尔楦问:“你怎么会来?”
穆尔楦看着他,只说:“无论如何,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多美丽的话啊!穆尔楦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也觉得随着这个男子一同出兵,不管如何,只要在他的身边,什么都好。
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季子显的表情僵硬了,那么深深一句让他心里无法装下的话,他看着穆尔楦,看到了她眼里的那一丝坚定,他也知道,穆尔楦已经决定了。
当季子显看向身旁的其它人的时候,他说:“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便都没有回答,其实在出兵的前一天,大家都已经知道穆尔楦这一次也要出兵,只是担心季子显会不同意,所以才来了这一招先斩后奏。
而最后,季子显看了看穆尔楦,说:“你要答应,不管时候,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一定要记住。”
穆尔楦笑了,朝着季子显点了点头,终于,他还是答应了。
这第一女子女子将,斩兵夺城,终是一曲单戈将。
当年,术士的十二金言,无论是真是假,穆尔楦已经不在乎了,就算将来有一天,她真的成了大临的主,站在那承阳殿里,她也不会后悔与季子显一同出兵,一路随战。
在走的时候,穆尔楦拜托了北中扬的将军,说道:“北将军,还劳烦你互送公主回紫禁关,切要好好保护。”
“放心吧,那公主的安危就交到我的手上了。”其实这个北中扬在知道当日自己被擒的真正幕后之人是穆尔楦,有听闻攻下紫禁的最大功臣也是这样一个女子的的时候,甚是大惊,这个女子,谋才兼得,谁不会佩服。
“那就有劳北将军了。”
而此时,北将军走到季子显的马前,犹豫了一会,话在喉咙里,就是不知道怎么说。那季子显似乎是看透了北中扬的犹豫是为何,便说:“北将军你且放心,本皇子绝不会伤你弟弟半分。”
那北中扬带着感激的目光拜谢道:“末将就先行谢过三皇子了。”
峡关一战,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但是季子显说过不会伤那北中奎,便不会伤他一分一毫。
待这二十万大军先行之后,随后的五十万大军便开始前行了。整整七十万大军,前往峡关,势必将城池拿下。
那一天的晚上,季子显带领的二十万大军先行到了峡关边上,驻守在了峡关的一百里之外。
季子显与穆尔楦等将士在营中商讨要事刚刚结束,明日便会去攻城了,今日便要养精蓄锐。
而商讨完要事,季子显便送穆尔楦回自己的营帐内,只是几步之遥,却走了很久。
看着天上那朦胧的月色,穆尔楦也走的很慢,看着穆尔楦的侧脸,季子显仿佛是入了迷,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在这冰冷的军营里,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只要穆尔楦在,便是季子显的温暖。
终于,季子显牵住了穆尔楦的手,将其紧紧的牵在自己的手中,待穆尔楦转过头看向季子显,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是暖暖的笑了,
季子显说:“尔楦,不管明天如何,我都会保护你,觉对不会让你受伤。”
穆尔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么的好看,她说:“子显,相信我,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这些天来,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穆尔楦了,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
季子显点了点头,但是他的心在告诉自己,就算眼前的这个女子懂得了怎样保护自己,他依旧会挡在他的前面,不让她受一点儿伤。
送穆尔楦回到营帐之后,季子显站在营帐外很久都没有离开,直到看到里面的烛光熄灭了,才安心的离开。
那一晚,注定是世间最不可无眠的一天,营帐中的穆尔楦,也久久没有睡下,她知道,在这营帐之外,有个男子,一直在守护着自己。
很久以前,在那个依旧美丽的锦江,在锦江人的眼里,穆家三子,多才多德,都是未来之将,未来大临之福,但是没有知道,所有的命运都在这样的一个穆字里,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无论忠效,无论不离不弃,都是命运的安排。谁也逃不过的。
就像穆尔楦一样,生在穆家,一生为大临而活,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命运之锁早就已经把她和大临融为一体,无论她在哪里,到最后,都会回到那个地方。
那一日,胡邑城门外,一个男子将一个女子抱在手中。
那一日,十里红妆,红烛轻纱,是一个女子最幸福的时候。
但是那一日,她却被命运的戏弄的满脸泪妆。
终于那一天,她不可以再随在他的身旁,为他出谋划策,坐稳江山。
然而现在,这一片朦胧的月色之下,一切都是正常,一切是都那么的美好。
第二天,二十万大军出发至峡关的城楼之外。
这座峡关,果真是不可小视,那北中奎早就已经在城楼外布满了荆棘,一旦硬闯,定会损失不少的兵。
那城楼上,很多的弓箭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那城楼上的将军一声令下,便会像是箭雨一般蜂拥而至。
那城楼上的将军大声的朝着季子显说道:“三皇子,你还是降兵把,或许太子还会饶你一命,若是不然,别说回胡邑皇城了,说不定这峡关便是你葬生之地。”说完那将士看了一眼穆尔楦,便津津有趣的笑了起来,大笑的说:“怎么?三皇子的兵如此无能,竟然上了女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就连那城楼上士兵都笑了起来。
季子显并未理会,回应道:“叫你们的将军出来,本皇子有话要说。”
“二将军是不会见你,你抓了我们大将军,还指望我们二将军来见你吗?识趣的就将我们大将军放回来,否则,一定将你们这二十万大军杀的片甲不留。”
“简直是猖狂,满口的星子,若是抓了你,定将你头颅砍下,看你如何嚣张。”穆尔楦身后的一个猛将拿着手中的剑指着那城楼上嚣张的将军。
穆尔楦回头一看,是郎觅将军,这样回话,显然是一句狠话。
只是那城楼上的人倒是不满意了,对着那郎觅说:“你个无名小辈,何时容的你说话了。”
“看来你这位将军头衔不过是摆设罢了,连我郎觅的都不知道,看来无名小辈之人,是你才对。”
那城楼上的人瞬间脸都气红了,顺势拔了剑,冲着郎觅说:“好,本将军就看看谁才是无名小辈,给本将军把城门打开,本将军就会会你。”一说完,便转身而下。
待那城门打开,里头的人便骑着一匹马,手拿大刀而出。
郎觅也驾着马势要迎敌,但是穆尔楦却先行拦住了,在那郎觅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郎觅明白似的点了点,便骑着马儿,与那人迎战。
季子显没有听见方才穆尔楦与那郎觅说的话,便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穆尔楦自信的笑了笑,用目光指向那人说:“你没有发现他的手有问题吗?刚刚在上面,用左手指着郎将军的时候,肩膀下方似乎很难用力,看来他的左手一定有问题,所以我和将军说,攻他左手,定有收获。”
穆尔楦说完,季子显才注意了起来,似乎真的是有些问题。
而那人鱼郎觅迎战,便一阵取笑,说:“告诉你,本将军乃魏吉,是这峡关的左右大将,今日本将军就要看看,你是要怎么将本将军的头砍下来。”
然而放才穆尔楦的一番提醒,郎觅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只是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手中拿着剑便往上一扬说:“待本将军取了你的人头,挂在这城门外,整整三日。”
一说完,两人便在马上开始了一番拨动,一把剑与一把大刀的确是有所区别啊,但是那郎觅却处处朝着那魏吉的左手下手,一个两峰对决,正在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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