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奇怪地瞅他一眼,然后拉开了抽屉。
抽屉一打开,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银珠宝首饰映入她眼帘。
从里到外,各式各样的簪子发钗步摇应有尽有,足有几十支,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正震惊于这些首饰的繁多,又听朱敬玄说,“旁边那抽屉里还有耳环项链和手镯,你挑喜欢的戴上,你呀,身上太素了,如今是最好看的时候,应该多多打扮自己,等到老了想打扮的时候,年华已逝,打扮起来也不好看了,你说是不是?”
姜南溪低头,手指轻轻抚摸着光华璀璨的珠宝首饰。
女孩子几乎都是喜欢珠宝的,她也不例外。
只是从小到大家里没什么钱,所以只能看着别人打扮得珠光宝气偷偷眼馋。
如今这么多珠宝摆在眼前,她很心动,却不能戴。
因为她等会儿要去跟霍星沉谈一谈。
她不想戴着这些霍星沉给不起她的珠宝首饰前去见霍星沉,她想以最初的模样去见面,她不想给霍星沉任何压力。
姜南溪将抽屉合上,找借口对朱敬玄说,“以后再戴吧,现在不想那么招摇,有种一朝暴富臭显摆的感觉,我会很尴尬的。”
朱敬玄失笑,他家圆圆也未免太可爱,戴个首饰都怕人家说她臭显摆?
不戴就不戴吧,无妨,过些日子就愿意戴了。
姜南溪走到床边,去看朱敬玄的腿。
她伸手戳了戳那厚厚的血痂,问朱敬玄,“这样碰你,疼吗?”
朱敬玄摇头。
姜南溪小心翼翼将血痂抠下来,看着血痂底下已经愈合的创面,她惊喜道,“王爷你看,药已经起效了,你的创面已经愈合,正常活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朱敬玄嘴角勾起一丝笑。
其实他比姜南溪更早察觉到。
这毕竟是他的腿,创口的疼痒方才慢慢消失了大半,他已经知道他的腿没什么大碍了。
他说不上来此时此刻他有多感激他的圆圆。
只有身处无限痛苦之中的人,才会明白被人结束了痛苦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事。
他看着姜南溪拿手绢蘸了水把他伤口上的血痂一点点清除,又将他伤口周围的污渍全都擦拭掉,整个过程里,手绢被弄脏变色显得很脏很恶心,姜南溪也没有丝毫嫌弃,依然小心细致的帮他收拾……
他漆黑眼眸紧紧盯着姜南溪,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根根握紧。
他的圆圆如今还不喜欢他都能这样对他好,若是有一天圆圆真心喜欢上他了,他们俩得有多恩爱?
他,好期待。
“好了,擦干净了。”
姜南溪在水盆里洗干净手绢,又最后帮朱敬玄腿伤周围擦拭了一遍,这才起身,“王爷你衬裤被污水弄脏了,我给你拿一条干净的,你自己能换吗?”
朱敬玄咽下喉头的热意。
他含笑点头,“能。”
姜南溪去柜子里给朱敬玄拿了干净的衬裤递给他,转身去倒污水。
朱敬玄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腿,摸着断口处新长好的皮肉,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丑陋,虽然残缺,可是没关系,长好了就行。
长好了他就能正常行动了,不用再像个废人一样整天待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一条腿支撑着,靠腰部发力,拱起身子麻利将衬裤褪下,又换上干净的那条,比起正常人来并不吃力多少。
像他这种双臂充满力量腿脚也有力道的练武之人,就算缺了一条腿,健全的双臂和剩下的那条腿依然能支撑他完成平日里的正常活动。
姜南溪出去倒水将门打开了,进宝呲溜一下就溜进来了。
他来到床边,看到朱敬玄扔出来的裤子,下意识捡起来想拿去洗。
翻了翻,忽然发现裤子上的污渍,他睁大眼睛,懵懂又害羞地小声问,“王爷,这是什么污渍啊?您和王妃方才关着门是不是……是不是……咳咳咳这裤子上的污渍是不是您的那个?”
朱敬玄正在整理头发,忽然听到进宝这话,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进宝。
他都快要被这小子震惊傻了!
他艰难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我腿上伤口的血痂洗下来的污渍,你以为是什么?”
进宝眨了眨眼,老实回答,“啊,我以为是那个呢……”
朱敬玄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抬手狠狠敲了进宝脑袋一下,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出去!男子那东西怎么可能是血褐色!有没有点常识!”
进宝捂着脑袋,一脸无辜地说,“不是啊王爷,你跟太监讲这种常识?我们做太监的都没有根的,我怎么可能知道男人那个是什么颜色?”
朱敬玄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是啊。
他跟个小太监说什么呢,这傻孩子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男人的常识。
朱敬玄转而轻轻摸了摸进宝被打的脑袋,怜惜道,“去传膳吧,多准备点荤腥,我要吃。”
进宝嗯嗯笑着离开。
姜南溪倒了脏水走进屋,一边往外面张望一边奇怪地问朱敬玄,“你跟进宝说什么了?他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躲闪的眼神显得格外尴尬。”
朱敬玄忍俊不禁。
他还是不告诉圆圆了吧。
若是告诉了圆圆,该换圆圆尴尬不好意思了。
他没事人一样淡定地说,“没事,他干了蠢事,我骂他了,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
姜南溪信以为真,不再追问。
很快,进宝领着人端着十几道早点进屋。
有甜的有咸的,有肉的有素的,有煎炸的,有烹煮的,几乎是常见的早点这里都有。
姜南溪跟朱敬玄相对而坐,安静用膳。
朱敬玄品尝到他觉得好吃的,就会用公筷夹给姜南溪邀请她尝,知道姜南溪胃口小,后面又变成只分一小半给姜南溪尝味道。
几乎满桌子的早点,他都跟姜南溪分着吃了个遍,当然,一份早点他吃了四分之三,姜南溪只跟着凑热闹吃了四分之一。
吃饱喝足,又用香汤漱了口,朱敬玄心情很好地看着姜南溪。
“今儿天色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南溪手指一顿。
她抬头看了眼朱敬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想去跟霍星沉见面谈一谈未来,她想给霍星沉的母亲喝一滴灵液挽救这个老人的性命。
不管怎么说,霍星沉前世救过她很多次,她如今有能力回报霍星沉了,她不想再让霍星沉经历前世那种丧母之痛。
可她要怎么跟朱敬玄开口说呢?
她要怎么说,她要去见霍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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