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桂花婶和阿青婆媳俩的宣传,大队时不时有人上门来找江暖看病。
江暖不骄不躁,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上门来的病人。
只问诊,她分毫不收。
有需要拿药回去熬的,说到诊金问题,她最多收两个鸡蛋。
这么一来,没人再为诊费药费犯愁,也不用担心花销太高而讳疾忌医。
江暖的名字也频频被社员们提及,大家说起江暖满是感激,就连谢远辞也因此沾光,成了不少人艳羡的对象。
就这样,很快到了该给白老第二次扎针的这天。
江暖早早醒来,将美白霜润肤膏和口红之类的,装了小部分在背篓里,又将白老后期需要服用的药丸带上。
谢远辞比她更早起来,将院子收拾一番后,过来问她,“早饭想吃什么?鸡蛋饼还是面条?”
江暖想着一会儿还得去趟邵若惜家,在家吃早饭怕是要来不及,便跟谢远辞,“我们赶早点,去国营饭店吃算了。”
谢远辞没意见。
趁江暖洗漱的时候,煮了两个鸡蛋让她路上吃,又给江暖的水壶装满凉开水。
出发时,谢远辞想让江暖坐前头横杠,但江暖不乐意。
她扯着身上的裙子,嫌弃地瞥了眼横杠,“前头不好坐。”
“万一你在后座打盹扶不住,摔下车怎么办?”
江暖嘴角微抽,不服气地轻哼,“我怀疑你在鄙视我。”
说完便坐上后座,为了表示自己肯定能坐稳,她还故意晃了晃双腿。
谢远辞被她这小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双脚踩地固定自行车。
然后双手反伸到背后,拉住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
还美其名的解释,“这样就不会摔了。”
江暖:“……”
敢不敢把你的小心思写的再明白点?
“犯困就靠着我背眯会,”知道她平时的作息,谢远辞很是体贴的提醒。
江暖有心说自己没那么能睡,但想到平时没少睡借回笼觉的借口,把自己关在屋里。
于是,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朝谢远辞轻嗯一声,她果断地靠向他宽厚的后背。
有懒不偷,那是傻蛋。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江暖催谢远辞赶紧出发。
自行车经过村口时,毫不意外引来一连串的感叹。
但跟以前的指责、埋汰相比,如今社员们看到他们,都会友善地打招呼。
也有闲话家常一般,问他们去县城做什么。
江暖大方解释说,要去给病人复查。
有不知道的人好奇复查是什么意思,身边找江暖看过病的社员,就赶紧解释。
直到谢远辞踩着自行车走出去老远,榕树下众人还在对江暖的医术津津乐道。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哗众取宠,也许会的是江湖骗术呢。”
早早坐上牛车的林半夏,见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江暖身上,很是不满的轻哼。
“你们大家可别被她给骗了,若江暖真会医术,怎么不早早显露出来?一定是故弄玄虚哄你们的。”
“半夏丫头你这话可不对,江知青可没骗我们什么。”
“就是,我这腰痛都多少年了,人家江知青给我按几下就不痛了,没收我的钱,更没要我的东西,你说她能骗我啥?”
“江知青说你那叫正骨,多去几次会好的更快。”
“对对对,江知青就是这么说的,她呀,知道的可多了。”
“我家铁蛋烧了两天一直不见好,江知青一剂药就退烧了,我想着卫生所退烧药得好几毛呢,就带了一块钱去,结果江知青只收我两个鸡蛋,现在鸡蛋才几分钱一个哟。”
“就是,林半夏你不懂情况就不要乱说。”
大家对江暖的高明医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林半夏的话,惹来大家的一致反感。
“以前我还觉得半夏妹子你是个好的,顾知青虽不太能干活,但好歹人品不差,你跟他也算是般配。”
“可现在看来,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心眼小。江知青她都已经跟谢老三安心过日子,不去打扰你和顾知青了,你怎么还在背后泼她脏水!”
“仔细想想,江知青来咱们大队后,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林半夏你三天两头的在背后说她。”
“我没有!”林半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引起公愤的一天,她竭力解释,但根本没人听。
她想说江暖根本不如大家看到的那么单纯,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几个准备坐牛车去公社的婆子给薅了下来。
“你说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不见你下地劳作,天天往县城跑的,大队长就是这么纵容自己闺女的吗?”
生怕牵涉到林富贵,林半夏顾不上再给江暖泼脏水,赶紧解释,“我是去县城照顾住院的顾知青,我没有偷懒,我请假了的。”
“半夏丫头,听说顾知青住院的钱还是你垫的?”
“不是说顾知青家里很有来头吗?怎么连个住院的钱也付不起?”
林半夏心里发苦,她也没想到顾温伦会那么穷。
可想到顾温伦说,这一切都是江暖害的,要不是江暖狮子大开口,找他们俩各要了那么多钱,他们也不至于过的这么窘迫。
林半夏心里对江暖的恨意也就更加的浓郁。
对,都是江暖害的。
若她还像以前一样好糊弄,多好。
“要我说,半夏丫头你也真是的,顾知青再好,你也不能这样贴补啊。还是找个附近的正经人家吧,这样有你爸在,多少也能照顾到你。”
说话的是林家的本家叔婆,也算是真心为林半夏好的。
若放在平时,听到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林半夏肯定领情。
但现在她被大家追捧江暖的事实刺激到,根本顾不上多想,便沉着脸狠怼,“我找什么样的人家,轮得到你来管吗?”
“你,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呢!”
“谁要识你的好歹,我跟顾知青好着呢,你少多管闲事。”
本家叔婆被林半夏给气的面色铁青,她狠瞪了林半夏一眼,然后甩袖。
“行,不管就不管,我倒要看看你这眼皮子浅的东西,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这话引来大家赞同,林半夏很快沦为被指责的对象。
她阴沉着脸质问众人,“你们这么闲,不想要工分了吗?”
林富贵最喜欢用工分来威慑社员,林半夏有样学样。
却不知这么一来,大家对她的感观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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