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气渐渐放晴,清晨的缕缕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洒进温暖的房间里,将大床上被子笼着的身影勾勒出金色的光芒。
起床的时候,安织夏看到时钟快要指向八的数字,就开始整个人都变得忙里忙慌的,甚至还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把傅明屿。
她低声哼哼着:坏男人。
说好的节制,可到头来还是一样,把她折腾到半夜。
以至于她起床的时候浑身都疼,根本就不起来,更不要说早起了,能不迟到就算不错了。
偏偏傅明屿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对紧迫的时间不屑一顾,轻飘飘地说:“放心,来得及。”
他比她起得早,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好,甚至已经在穿衣服。
等他穿上一身笔挺的墨蓝色西装,袖扣系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矜贵精致的感觉。
安织夏刚在洗手间洗完脸刷完牙,一到卧室就看见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男人,修长笔直地站在镜子前。
她心里顿时就郁闷,迟到的不是他,他当然不着急。
即便散着柔软的头发还散乱在肩上,她也忍不住嗔怪这个不叫她起床的男人,嘟囔了一句:“你起床怎么不叫我?”
傅明屿从镜子前走过来,低头戳了戳她的额头,用淡然处之的口吻说:“看你睡得很香,实在不忍心打扰。”
安织夏微恼:“都说了我今天要早起,现在都快迟到了,彩排是肯定来不及的。”
他简直淡定得不得了:“别着急,我说你不会迟到,就是不会迟到。”
安织夏哦了一声。
谁信呢。
他又不是校长,难道还能把开学典礼推迟?
安织夏心里一点儿不想理他,有点气呼呼地挡了挡他想继续摸她头发的手。
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化妆。
傅明屿自然是察觉她的小心思,反问道:“怎么,不相信么?”
安织夏瞥了他一眼,保持沉默没说话,手上用最快的速度上粉底眼影腮红口红。
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了,现在他加快点速度说不定还能赶上彩排。
可下一秒。
手机叮咚一声。
突然收到学院群的信息——
[各位同学,收到上级通知,今天开学典礼安排临时有变,延后一小时举行,大家可以合理安排时间。]
安织夏看到这条信息顿时就愣了。
延后一个小时。
那还真来得及。
这男人是预言家吗,竟然还真的被他预言对了。
傅明屿看她神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猜对了,现在还来得及,是吗?”
口吻中带着一点匪夷所思的笃定。
安织夏一面对这种巧合觉得诧异,但又想不到可以解释的缘由,便没有理会他的话。而且她得尽快,这样的话也许可以赶得上彩排。
没有听见她的回音,傅明屿问道:“怎么不理我,生气了?”
她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没有。”
傅明屿轻笑一声时候:“嗯,说没有的话,那就是代表生气了。”
他竟然还在这里笑,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终于有了点小脾气,也不管他,什么心情直接就说:“自己先起床也不叫我,现在让我在这里着急。明明叫一声也不难呀,怎么就是看着我在那白白将时间睡过去呢?”
傅明屿看着在他面前终于肆意讲话的女孩子,虽然恼怒着,但语气又柔又糯,像是在撒娇一般。
他眉宇之间的疏淡早就消失殆尽,薄唇轻起,做出一副好学生认错的样子:“嗯,是我错了,我应该叫你起床的。”
安织夏继续指责:“还有,你还说话不算数的,明明昨晚说好,但最后你还那样。”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嗯,对不起,这个也是我的错。”男人唇角已经翘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态度极好地说解释:“但也不能全怪我,毕竟,昨晚那样的情境,实在是情难自禁。”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听起来却有点污秽。
什么情难自禁,根本就是色欲醺心。
这男人,解释事情总是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
安织夏简直恼羞成怒,全部融成一句:“……总之,都怪你。”
他语气里已经隐隐带着宠溺,含笑凝视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庞,轻声道:“好,都怪我。”
安织夏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忙着手上的事情,她平时经常参加演出,化妆次数不少,因此化妆能力并不差,没多久就画好了妆,还挽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用发夹固定好。
演出礼服她准备了两条,一条浅蓝色鱼尾裙,另一条则是淡灰色蓬蓬裙。
淡灰色那条是雪纺纱质的裙摆,蓬松感营造出一种相对活泼的气质。而且浅蓝色的鱼尾裙的垂坠感更佳,剪裁更简洁凝练些。
她端详着两条裙子,打算从里边选出来一条。
傅明屿看她还在为两条裙子纠结着,没等她下定决心,就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率先开了口:“穿蓝色这条。”
“为什么?”
他不疾不徐地给出解释:“开学典礼,这件会正式一点。”
安织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浅蓝色那一条的确是比较正式一些。而且淡灰色的虽然颜色沉一点,但裙摆比较大,倒是不好走动。
行,就听他的,穿浅蓝色这条。
她很快到浴室换上裙子,出来的时候,傅明屿已经将平底鞋放在她面前,还贴心地给她拿了一双高跟鞋:“先穿平底鞋吧,高跟鞋等到学校再换。”
安织夏点点头:“好。”
她顺从地穿上他放好的鞋子,而傅明屿蹲下身子来,举止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裙摆。
安织夏看着男人的后脑勺,思绪却有点飘远。明明这个男人自己的领带还搭在手上没弄好,却先蹲下身子帮她整理裙摆。
于是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她主动开口询问:“需不需要我帮你系领带?”
傅明屿明显愣了愣,才说:“可以。”
安织夏这个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给他系一下领带,也不是什么耗时间的事,她把领带接了过来,凑近他站到他的面前。
跟西装同色系的深蓝色领带,还印着精致的花纹。
她穿着平底鞋,而他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多一些,身高差有点大,便只好踮起脚尖对他说:“头低下来一点点。”
傅明屿乖乖照做,顺从地弯下脖颈,与她平视,好让她能够够得着。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妻子精致的脸庞,看她专注认真地给他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女孩子表情非常认真,清澈的眼眸里只能看得见他一个人的倒影,他心间微动,忽然又开了口:“不是在生气吗,怎么还帮我系领带?”
安织夏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说:“系个领带跟生不生气又没关系。”
傅明屿顿时失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也是,你说得对。”
很快,她就动作熟练地系好了,问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傅明屿看了一眼,说:“当然可以。”
她系的,怎么可能不可以。
最好,以后的每一天都给他系领带就好了。
安织夏点点头:“行,那我要出门了。”
傅明屿习惯性地问道:“需要我送你上学吗?”
“不用。”她断然拒绝,“今天开学典礼,学校附近估计会很堵车。”
送她上学,那当然是不用啊,今天研究生正式开学,要让他送她上学,那不得好多同学都看见了。
“嗯,知道了。”傅明屿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强求,他只是说;“那就让司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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