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深深的一个吻弄的不自在,后面的仪式里,安织夏有点不安地蠕动了几下脚,只觉得脚不舒服。
尤其是走动的时候,更觉得不舒服。明明鞋子试过了,可真正今天穿的时候,还是有点磨脚得不舒适。
傅明屿若有所觉,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小声说了句:“高跟鞋,好像有点磨脚。”
他抬了抬眼,说:“那就扶紧我。”
下一秒,就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将身上的力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他几乎全程都挽着她,让她可以依靠着,避免被不合脚的鞋子伤到。站在黑色礼服的男人身侧,她还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桉树松香气息。
婚礼仪式之后,是一个晚宴。
来的人也不多,不过是几桌,大多是他生意场上熟识的合作伙伴,
邹奶奶在这种场合,从身份来说还是不便多说点什么,只能悄悄拉过安织夏的手,细细嘱咐。
邹奶奶说:“夏夏,有空就跟我打电话。”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过得不开心了,要回家里来。”
叔叔也说:“有什么事跟我说,照顾好自己。”
安织夏一一安抚道:“叔叔,邹奶奶,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好了”
*
婚礼晚宴结束后。
一切童话结束,她也回到现实中。
办结婚证的时候,两个人也达成了共识,婚后要住在一起。
沉沉暮色中,深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从酒店驶向城郊的别墅。
结婚证是两个人提前去办的,那天两个人话也不多,办完便匆匆告别。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傅明屿。他坐在后座的阴影里,阖着眼睛一言不发。
即使从侧面看,也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长得很精致,五官几乎挑不出错处。侧脸被周边的霓虹灯勾勒出了冷峻的轮廓。
清冷入骨。
她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娶她。
大概对他这样事业为重的男人来说,婚姻不过是一桩毫不重要,再普通不过的事,娶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她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都要明白得一清二楚的人。而他既然要娶,那她就从了。
但是,他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尊重她。
既然他以礼相待,那么她也会礼尚往来。
安织夏清了清嗓子说:“安家的事情,我听叔叔说已经解决了,谢谢你。”
他说:“小事而已。”
“对您来说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安织夏说。
她继续开口:“安家产业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希望它就这样倒了。如果傅氏集团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请叔叔鼎力相助。”
傅明屿狭长而又幽深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脸上。忽而薄唇轻启,问道:
“像你们对严家那样?”
严家。
他话语里指的是安家倾尽全力去拯救严家,甚至不惜将所有资金孤注一掷。
安织夏放于膝盖上的手顿了一下:“是。”
“那倒不必。”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果我的公司倒了的话,没必要拖着别人下水。”
不知怎的,她读出了一点他在暗讽严家将安家拖下水的意味。
安织夏下意识就想解释一两句:“严家其实没有强制安家帮忙,是我们自愿的。”
“是么?”
她还想打断一两句,却被他的话打断了,“但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对司机说:“开车,直接回郊区别墅。”
“好的,傅先生。”
车子的发动机缓缓启动。
车厢内一片寂静。
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只是脸色似乎有点冷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对今天的婚礼不满意。
安织夏最终还是开了口:“其实,如果对这一段婚姻你不满意的话,请你告诉我。我可以随时离婚的。”
他反问:“你从哪里觉得我不满意。”
顿了顿又说:“还是说,你想过河拆桥?拿了钱就不想要这段婚姻了?”
他的眼睛像墨黑的岩石,定定地锁着她。
她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织夏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与他谈论起这样的事,尤其是这种类似于强人所难的事情,她觉得有点见不得人的羞耻。
她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婚姻对你来说,好像没有那么必要。”
“结婚是我提出的,是否必要,也应该由我来衡量。”
他的目光黯淡,低沉的声音响起:“安家是个有潜力的标的,但傅氏忽然注资安家,还是不符合资本圈的规矩。那有什么比婚姻关系更有说服力呢?”
他话音落下,她瞬间就明白了
其实就是个互惠互利的道理。
她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有目的总比没目的的好。最起码他是有利可图的,而不是无缘无故的施舍,这会让她心安了点。
“好,我明白了。”
她 说:“那等您觉得时机到了,或者厌烦了这段婚姻,那可以考虑离婚,我不想耽误您,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
可傅明屿却表情冷冷的,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必要离婚。”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庞强调:“我并没有另找一个妻子的想法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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