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冲将剿灭两处及仙庄分庄的事报给了朝廷。
皇帝对此甚是满意,赏赐了许多珍稀好物,于冲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趁此机会准备一鼓作气将西南一带的及仙庄余庄全部铲除。及仙庄还未正面与其交锋过。
此时的秋如晦与云澄已经回到了广学堂。一进门,就瞧见云先生气冲冲的站在厅堂内。云澄立马抓紧秋如晦的手臂,躲在秋如晦身后。
云先生看见他俩进来,拿起早就备好的鞭子,冲着云澄就要打。秋如晦张开手将云澄护在身后。
云先生道:“云澄!!冥顽不灵!孽子!还知道回来?!”
云澄在身后委屈巴巴道:“我...”
秋如晦立马解释道:“云伯伯,是我未告知大家自行下了山,云澄是来寻我的。”
“如晦。”晋亲王和云水散人听闻两人回来了,匆匆赶了过来。
见两人安然无恙,云水散人道:“平安回来就好。穆清,别气坏了身子。”
晋亲王对秋如晦道:“如晦,你随我来。”
秋如晦随着晋亲王来到房内。晋亲王面带忧愁,严肃道:“你突然离开是为了何事?”
“我...”
“及仙庄庄主,秋如晦。”
秋如晦瞳孔一缩,微微后退了一步,内心有些慌乱。他自从幼年进入及仙庄,长这么大,死里逃生的事时常发生可他从未怕过。可如今只是被揭穿了身份,他竟不知所措。
“我不能因你一面之词就信你,所以...”晋亲王道。
秋如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如何?”
“我想知道,你那日所言是否属实?”
“当然属实。除了及仙庄的身份,我从未骗过你。”
“那你为何会去及仙庄?”
“你今日揭穿我,就是为了问这个?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你大可以报给朝廷。或许,高翼会再给你升个官位。”
“如晦!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特意叫你来这里就是不想让更多人知晓此事。皇上如今已经下旨派人剿灭及仙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啊!”
秋如晦转身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笑道:“我若是怕死便不会出现在此。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还愿帮我吗?”
晋亲王往前一步,浓眉紧皱,道:“如晦!不是我不愿帮你,及仙庄如今被定为叛贼,你若执意与朝廷对抗,不就落实了你的谋逆之罪吗?仇恨会使人走向极端,我不想看见你毁了自己啊!”
砰!
秋如晦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他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咬着牙道:“我不过是想讨一个公道,为我母亲报仇罢了。真正谋逆的是谁?弑父夺位的是谁?不择手段残忍暴戾的又是谁?你不应该去劝劝你的好弟弟吗?而你如今反过来劝我,我当年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杀,父亲远走,孤苦无依之时,你在何处?我投身及仙庄,数次险些丧命,你又在何处?这么多年,若非为了报仇我早已死了千百次,如今,你又以什么立场劝我?”
“如晦...自那日听闻你说了此事之后,我一直在派人寻找阿慎。你的父亲母亲,都是淳善温和之人,他们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为仇恨捆绑,变成一个沾满鲜血的杀手!”
秋如晦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眼里通红,布满了血丝,怒道:“就是因为如此愚蠢的善良,面对追杀才无力反抗!除了逃跑就只能任人宰割!若是我像他们一样,你还会看见我吗?”
这句话将晋亲王问得无话可说。秋如晦未等他,直接出了门。
打开门才发现,云澄,云先生和云水散人等一众人都在外院守着。秋如晦咬咬牙,低头准备离开,云澄上前拦住秋如晦,迫切问道:“如晦,你答应我你不会再走了!”
云先生道:“如晦,你晋伯伯若是言语过激你莫要生气。我们与他一样,只是担心你。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你很不习惯。可你为何不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云夫人上前抓着秋如晦的手,道:“如晦,你这几位伯伯对感情之事都不擅表达,不会说话,但是他们都是真心为你好。你听伯母的,夜已深了。好好洗个澡,踏踏实实的睡一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秋如晦此时已经没了脾气,微微点点头。云夫人见状扭头喊云澄,道:“澄儿,去带哥哥漱洗,今夜陪哥哥好好说说话。”
“好嘞!走吧,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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