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清渺在悠闲吃着午饭,与龚秀聊案子的这个时候。
另一边。
姜家。
云清渺是云家丢失多年的孩子这事,对于姜家的震撼与打击是相当大的。
一方面是姜家上下都觉得很难以置信,不甘心云清渺的真实身份竟如此厉害。
而且他们还在盘算着改命一事,难免会因云清渺如今回归云家,感到无比的头疼和苦闷。
强行绑走云清渺是不可能的,设局骗走云清渺也非常困难。
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继续改命之法。
另一方面,是姜家从前对云清渺的虐待,都被云家知晓。
云家的商业版图虽然主要是在海市,但云家能连续三代屹立不倒,牢牢占据着第一世家的名号,自然是有许多手段和人脉的。
为给云清渺出气,便对姜家动了手。
不止令姜家的产业都遭受打击,还让姜家的人脉也在急剧减少。
再加上傅家帮着云家制裁,姜家现在几乎是面临破产。
想动用人脉想找关系度过这一劫,对姜家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姜家如今是岌岌可危。
他们压根没有余力去思考怎样该对付云清渺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挽救姜家。
“哎哟,老天爷哟!我们非得走到抵押房产这一步吗?”
看着估测价值的工作人员们走来走去,秦慧兰是既羞恼又难堪。
回想这段时间,她真是受尽委屈。
原以为接连两次在宴会上丢了面子,就足以让她难受到吃不下睡不好了。
哪知道,还会有现在抵押房产变卖珠宝的落魄情况。
“老姜,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或者找找大师,让他帮帮我们。不然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姜家是真的要破产了,一大家子都得喝西北风睡桥洞去。”
听着秦慧兰的埋怨,才结束奔波回来不久的姜远德,不禁觉得头疼万分。
他当然想有个办法能解决姜家的危机,但问题是他目前可以想到的所有办法,都被云家和傅家给搅合了或断绝了。
姜家名下的那些产业,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不能变卖的也抵押了。
可是拿到手的钱,还远不及让旁人心动,顶着压力帮姜家。
也是因为这点,姜远德才不得不开始抵押房产车子变卖珠宝包包。
现下听着秦慧兰的怨声载道,他何尝不是烦躁不堪心如滴血?
不过他同样是好面子的人,等工作人员们估测统计好价值离开,他才冲着秦慧兰大吼一通。
“你以为我想走到这一步吗!我姜远德这么多年以来,什么时候这么憋屈挫败过?你知不知道,我近些天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受尽白眼遭遍嘲讽。被人家阴阳怪气完了,还讨不到好。回来你这儿,又要挨你的抱怨数落。”
“我一天天用钱供着你好吃好喝的,你的那些名牌宝宝高级珠宝,哪一件哪一样不是用我的钱买的?我现在就是要抵押要变卖,怎么了?那钱是你挣来的吗?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秦慧兰,别忘了,是我养的你!”
“再说了,我还没怪你毫无用处呢。平日里动不动就要开宴会,买那些礼服珠宝参加宴会。美名其曰,跟别的太太夫人打好关系,在关键时刻肯定能派上用场。结果呢?你的好姐妹贵太太贵夫人呢?谁帮你了啊?花出去的钱,全打水漂了!”
突然被骂的狗血淋头,秦慧兰当然接受不了。
更何况,还是当着几个孩子的面。
于是秦慧兰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大骂起来。
“姜远德,你当年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我只需在家貌美如花,你自会在外挣钱养家。怎么,还就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呗?现在嫌我花钱多了,觉得是你养的我,所以理直气也壮了。我呸!你才是真的别忘了,你当初开第一家店的钱,是靠卖老娘嫁妆来的!”
姜远德一听秦慧兰居然当着孩子们的面,把自己认为最讳莫如深的陈年往事抖落出来,瞬间气急了。
他抬手就冲秦慧兰大力挥去,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就见秦慧兰跌落在地脸颊红肿,正满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我,你,你先起来。”
说着,姜远德便想去扶秦慧兰。
他倒也不是有多爱秦慧兰,而是怕秦慧兰睚眦必报的性子,爆出来更多不可见人的事。
尤其是,关于改命之法的。
可姜远德刚伸手过去,就被秦慧兰猛地甩开。
秦慧兰随即站起身,狠狠地瞪着姜远德,“好啊你,敢打我。反正我们姜家已经变成这个破落样了,干脆我们同归于尽,也别费心思改命了。况且你姜远德从前就是个穷鬼,若不是机缘巧合救了那......”
没等秦慧兰说完,姜远德又是一巴掌。
这次,姜远德并非冲动行事,而是真的想打秦慧兰。
他双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语气也是不同先前的阴冷,“你给我清醒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你依然只顾着自己嘴上一时快活,那我不介意有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妻子。”
秦慧兰打了个寒颤,意识到姜远德是认真的,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咽了咽口水,“行了,刚刚是我气血上头了。你也差不多收了,别把孩子们吓着。”
“呵,你知道就对了,”姜远德后退几步,瘫在沙发上继续说,“都坐下吧,好好聊聊,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话一出,旁观许久的姜熙和才在姜远德旁边的沙发坐下。
他冷着脸,双目平静,似乎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
姜望北紧随其后,一脸的满不在乎,仿佛对秦慧兰和姜远德的吵闹习以为常。
待两人坐好了,姜玉珠才上前,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最远的沙发。
见状,姜远德轻啧了一声,抬手指了下姜熙和旁边的空位。
“玉珠,你坐那儿。你是我们姜家的福星,应该离我们近一些,不要那么远,懂吗?”
听见这话,姜玉珠低垂眼眸,沉默片刻,才轻轻应了声好。
又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去姜熙和身旁坐下。
看姜玉珠重新坐好了,姜远德终于满意一笑。
只是没多久,他就再次沉着脸低声道:“我们姜家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因为那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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