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砚冷冷看向他:“我说过,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我办公室。”
张韩听到这话瞬间腿都软了,脸色蓦地煞白,狠狠的鞠了快匍匐到地上的躬祈求:“对不起程总,我下次不会了!”
程鹤砚长腿一迈,浑身怒气,坐回办公椅上,身后是灰霭色大衣,脸上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冷漠。
“肖铭。”他沉沉唤一声,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听得出此时发声人的肝火。
肖铭推开门进来。
“通告公司,开除张韩。旗下所有公司,都不许再录用。”
闻言张韩大脑血气涌上头,大脑瞬间一白!
“程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的!我家一家老小还靠着我呢,我不能没有工作!程总!……”
张韩快一米八的个子的大男人现在卑微曲躬到尘土般,声音竟然还带着些哭腔。只求程鹤砚能饶过他这次,不要让他丢了工作!
“程总,我下次不敢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十分钟内,别让我在桕辞见到他。”张韩声音聒噪的紧,程鹤砚将手里的签字笔烦躁的丢回桌子上,气压极低的空间里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格外响,张韩随声音吓一跳,浑身一颤。
不等他多哀求哭喊,肖铭直接一把捂住他嘴反手将他一扣按出了程鹤砚办公室,让安保拖走!
肖铭看着狼狈不堪,眼泪纵横,打着发胶的头发凌乱散在脸上,一点看不出不久前意气风发的精英样的张韩,面色冷漠淡然,没有一丝同情。
“想通过巴结奉承阮诗年来讨好程总,结果落了个这样下场,算你咎由自取。”还算是便宜他了。
桕辞开除的人,哪个公司还敢要。
肖铭靠近他,揪过他衣领在他耳边说:“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程总要是对她阮诗年有一丝丝想法,那么几年她不早成为总裁夫人了。”
“小子,靠错人了,你以为,你的那点动作,程总不知道?”
张韩满脸不甘愤恨。
肖铭说完话就走,面前玻璃映出张韩狼狈模样。
他悔恨不已,他来桕辞一年多了,工资待遇一直是几个出来拼的同学里最好的,一家老小靠着他日子过的不错。他未雨绸缪了那么多久,就快要成功了,现在自己被炒了,他该怎么和家人交代!
还有阮朝裕,他那边他该怎么办?他就差一点就可以拿到那一百万了!
办公室里。
薄琛在旁边沙发坐下,自得的慢慢品着正滚烫出炉的茶,温润如玉的脸上淡然温气,但金丝眼镜后的轻挑眉骨间却多着几分不符的冽意,转瞬即逝。
“你倒是悠闲!”程鹤砚有气没处撒,看着沙发上怡然自得的薄琛沉闷道。
“这不是有你在嘛。”薄琛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茶香回味无穷,引得他唇角勾起一抹惯性的笑。
“你知道她进来?”他眉目突然危险的眯起来,仿佛下一秒听到薄琛口中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就要和他一笔笔算账。
薄琛抬茶杯的手突然一顿,脸上笑容一僵,马上又恢复,有些无辜的说,“人家堂堂启璨集团的掌上明珠,我哪里敢拦。”
“何况,整个桕辞说不知道,您程总办公室的万露青松可是您老人家宝贝,谁敢动,谁知道阮大小姐她居然……给你的宝贝浇了个水。”薄琛忍不住说到最后笑一声,程鹤砚脸色更黑了。
万露青松是程鹤砚之前去雪山上意外找到的,百年难得一遇的雪中松树,因为受着雪化的清晨露水而生长的格外葱青而得名。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雪山上移下来,又花了好大的力培植好的,平时都在恒温的办公室养着,固定的阳光值,固定的空气湿度,最重要的是给它浇水时不能直接用水浇,程鹤砚着人调配了一种专门的培养液,每天日出时定时从根部浇水,长期这样供养着,才将这颗难得的万露青松养的那么好。
成了桕辞难得的绝佳景色。
也是他得到万露青松这一年,他的人生,和桕辞开始扶摇直上,直到今日。
“你再笑一下,这万露青松损失的,你都给我补上!”程鹤砚心里闷着满腔的气火。
薄琛一听直接放下了茶杯,几百万的损失,他可担不起。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谁会和钱过不去。
“冤有头债有主,和我可无关,再说了,这刚刚,你不是借着这事表你的态嘛,还解决个眼钉子,这不正好,一举两得。”公司里一直在传他和阮诗年的一些传闻,有的更是离谱的不行,直接说两人是地下情人关系。
这么传着传着,大家都快当真,直接把阮诗年当老板娘看了。
之前程鹤砚不屑理会这些事,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在意起来。
“你这,怎么突然间关心起这些事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薄琛笑笑打趣。
程鹤砚脑海里突然映出一个熟睡软甜的身影,嗓音低沉回响,像在诉说什么故事。
“无牵无挂的时候,自然不必关心。”
薄琛是彻底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眉目轻挑一下,看着他思虑着什么的样,难得的拧紧了眉毛。
他这是?
薄琛思考了几秒后,起身,一身霭蓝西装起身时扣上扣子,金丝眼镜架在挺高鼻梁上,身材拔高,面色温和带着笑。
“你那位小师妹也在邬源吧。”
薄琛似笑非笑。
程鹤砚抬头看他一眼,嗓音压迫危险:“你怎么知道。”
他没提起过。
薄琛轻笑一声,手里拿一本程鹤砚古桐木书架上的书,正巧是一本《沉思与救赎》:“上次你带她去张教授家包饺子,我就奇怪,你平白无故带人家小姑娘去干嘛,所以过程就留心听到过,但是不确定,这次看你去了几天事办完了还不回来,还难得搞那么大动静,猜出来也不难了。”
程鹤砚面色深又凝。
这个薄琛。
要不是他俩自小长大成为肩并肩作战的朋友,薄琛绝对是他最大的敌人。最难以对付的敌人。
他这人,平时看看温文儒雅,狠起来,比谁都绝。
“见到她了?”薄琛视线落在书页间。
程鹤砚没作声,算默认。
“你决定了?”薄琛从书本里抬起视线来,听他的回答。
两人谈话不指明,简单几句,仿佛就交代所有事。
这是他们的默契。
薄琛了解程鹤砚,相反更是。
决定就是她了吗。
那天晚上她冰凉的唇,还有早上醒来看见她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那一秒,就决定了。
“阿琛,有些人,早晚要遇见,遇见了,就只能是她。”他没有正面回答,只那么说几句。
如果生活里都是她奔跑的样子,时时插着她的踪影,会是很有趣而幸福的后半生。
薄琛倒是惊讶了,他没想到,程鹤砚清心寡欲冷漠感情了二十几年,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好的女人不少,他居然说定心就定心下来。
还是个,那么,出人意料的女孩。出人意料到从未听过名字的,小城市的大学生。
“我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听程鹤砚谈感情。”薄琛难掩嗤笑,感觉是发生多了不得的事一样。
程鹤砚没好气的冷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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