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机场中,男人低声呢喃:“京城,果然是藏龙卧虎,若能抓住这只——罢了,先将上面的事情办妥,再找它也不迟。”
说着,他将罗盘放回斜挎着的布袋子里,昂头阔步往外走。
李酌见他走出来,立刻笑脸相迎,“江道长别来无恙,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我们还有合作的一天,不过,这次他能派你来,是我始料未及的。”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道这次你说的人、可是上回预测地震的那个算命师?”江涛捋了捋胡须,眯着眼问道。
“就是她。上官副局原是想要招揽,奈何这人心高气傲,根本不想与上官副局为伍,这不,她进了京城区的特异局,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外援,但谁也不敢小瞧她。”
“那又如何。左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顶多是在术法上有所不同,我还不信,就凭你我,还不能将她制住。”
江道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当然,他嘴上这般说着,但也知道李酌的师父孙平威那也是一号人物,比自己强得太多,连对方都栽在秦乔手里,自己若真依仗自身实力,恐怕也会落得被被废的下场。
是以他道:“放心,你可以联系一下特异局,让他们故意给秦乔安排一个任务,支走她,先擒住林家人,到时候也好控制秦乔。”
李酌原本以为他要莽撞地冲上去,好在他转变态度,先以秦乔的家人入手。
“可以,就这么定了,等真正开始较量的时候,我师父也会去,哼,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一个臭丫头。”
两人相视一眼,达成共识,立刻去调查林家人的行踪。
——
京城、城郊、时庄。
一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看着上了封条的时庄,眉心微微蹙起,“怎么回事?为什么贴上封条?难道——事情败露了?”
不应该啊,虽然吴渊的镇宅佛像没有他的强悍,可那也不是谁都能破解的。
况且他敢肯定,京城人绝对不会发现这个庄子,若真是他们发现,不可能今年才发现——
“看来我有必要进去查看一下了。”
他说完,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轻松越过3米高的围墙。
好巧不巧,他落地的地方正好是秦乔之前落地的果林,看着坑坑洼洼的果林,眯了眯眼,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怀疑:“好强的煞气,绝非是当年惨死之人残留下来的。”
“难道,这里是被更强的鬼魂袭击了?”他猜测。
想不通,他也没纠结,现在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镇宅佛像怎么被破坏的,又是谁破坏的。
他快速来到斜侧门,撕下门上的封条,一个闪身进入别墅。
别墅空空荡荡,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每呼吸一下,或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被放大无数倍。
他按照吴渊给的别墅位置,找到了那个杂物间,推开门,里面是一片狼藉。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四分五裂的镇宅佛像,其次是供奉的心脏罐没了,那里面可是有食心虫啊,培育出一条食心虫极其难得。
就好比苗族培育出来的蛊虫一样。
他进去检查了一圈,见里面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一猜就知,那人修为很高,高到瞬间将之毁掉。
他心中无端有些慌,“到底是谁做到了这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嘎吱的开门声响起,他猛然一惊,快速回头,结果什么都没有,可他直觉并非如此,总感觉,这个宅子不干净。
他推门出去,看着那宽敞的甬道内什么都没有,空旷得令人有些心慌。
忽地——
一道黑影闪过,那速度快得就连他险些没有看见。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追了上去,只是,当他穿过甬道,进入别墅主楼的时候,愕然地发现,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虚空。
他站在无边的虚空中,听着那呼啸之声,抬眼看去,就见无数怨鬼如潮水般涌来,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他瞳孔一缩,快速闪躲,哪知怨鬼以惊人的速度逼近他,每一次穿插而过,都带起一阵阴风,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般。
他身陷困境,他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法器,试图驱散这些怨鬼,但他的力量在这个虚空中似乎毫无用处。
怨鬼们越聚越多,它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他能不断后退,寻找生存的机会。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有无数伤痕,怨鬼们的攻击如同利刃一般,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
他心中焦急又恐慌,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是坚持,还是放弃——
但他知道,如果放弃抵抗,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恐怖的命运。
就在他筋疲力尽,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场景再次转换,他躺在地上,全身剧痛到差点原地去世,耳边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瘆人,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强忍着痛苦,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暗的空间中,四周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他视线模糊,但仍能感觉到周围的怨气重重。
他试图站起身,但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每一个动作都疼痛无比。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慢慢站了起来。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虐杀现场。
满地的残肢断臂,满地的碎肉鲜血,甚至他脚边还有一颗圆溜溜的眼珠子,只要向前一步,那眼珠子就如同鱼泡般,啪的一声碎了。
他心脏狠狠抖了抖。
若说刚刚被怨鬼攻击是心焦惶恐,现在面对的让他毛骨悚然,心脏下沉,仿佛自己也会被这般折磨致死。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镇宅佛像。
对。
镇宅佛像需要大量的怨魂,只要有它们的怨气,供奉的佛像才会像‘媒介’一样,将这些转化成他们的修为。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想要财富与实权的人会怎样寻找怨气,但也知道他们会丧心病狂地去将人折磨致死。
现在——
他成了其中一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心中狠狠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一点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已然成为板上鱼肉,又怎会逃得出去,就在他往外挪动脚步的时候,胳膊忽然被人死死扣住。
头顶阴恻恻地响起一道阴狠毒辣的声音:“你要去哪儿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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