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种族众多，人族，魔族，妖族，兽族，灵族，水族，古族，巨人族……
曾经万族林立，主神数百，各族星域一派繁华。
自上古大战之后，不少种族被灭，主神仅余寥寥四位。
自此，人、妖、魔、兽四族崛起，其余种族沦为附庸。
“不对吧，灵皇您不是主神吗？”
“哗——”
香气四溢的清酒倒入杯中，灵皇轻抚杯沿，垂眸挡住眼底思绪。
“上古大战之时我并未成就主神，我是大战万年之后才进阶的。”
“上古大战之前，光是人族就有十数位禁忌，可谓空前鼎盛，这也是祸端由来……”
夜凌宇想起冰澜国师曾经说过的话，“是大世却非盛世，主神多了反而是场浩劫，对吗？”
“你知道？”灵皇讶异。
“听人提过不知道具体，猜的。”
他们在这里闲聊，倒酒的洛语蓉却异常难受，这些是我该听到的吗？
灵皇微一沉吟，抬手施法，夜凌宇身旁碎渊身上光华黯淡消失，陷入沉寂。
“灵皇，您这是？”
“有些话我不想让祂听到。”
一旁洛语蓉内心狂喊，快把我也弄晕吧，可在座的两人谁都没搭理她，她向夜凌宇疯狂递眼色，终于得到了夜凌宇灵识回应。
“稍安勿躁，你不是禁忌，听的再多过后也不会记得。”
夜凌宇的安慰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我不是禁忌所以不会记得，那这把剑……
洛语蓉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她怕想多了握不住酒壶做出冒犯之举，下辈子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修为越高消耗的资源越大，这是谁都懂的道理，你说，禁忌每日要消耗多少资源才能维持自身修炼？”
灵皇没有明说，可其中含义不言而喻，资源有限，那么多禁忌要修炼，资源哪里来？
肯定是先压榨底层修真者，真到了互相征伐的时候，也表明了整个修真界即将枯竭。
“为争抢资源而发生的禁忌之战，的确可以称得上浩劫。”
“是，但不全是。”
“主神之上还有真神，渡混沌，历九劫，踏破虚空成就真神便可摆脱世间桎梏，然而能成就真神的又有几人？”
灵皇说到这表情逐渐凝重，“这，便是另一场浩劫。”
夜凌宇思绪被灵皇的话填满，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
“知道噬魂始祖吧，凌驾在主神之上的可怕存在，残忍嗜杀，以生灵血肉为食，天地间最大的灾厄。谁又知道，祂曾经也是一位受人敬仰的主神呢！”
“这就是成就真神失败的结果。”
灵皇星辰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夜凌宇，“也是我今天特地寻你的目的。”
“嗯，啊？”
沉浸在话语中的夜凌宇一愣，灵皇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苟活到下一个大世，毫无尊严地与后世主神争那一点可怜的资源，我想趁着年轻有冲劲，肖想一下真神之位。”
“灵皇志向高远晚辈佩服，不知灵皇何时冲击真神境界，晚辈能否有幸观摩。”
在灵华界半神冲击神境就能引起轰动，主神进阶真神啊！这恐怕会是百万年难遇的机缘吧。
灵皇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等你有能力杀我的时候。”
一股寒意笼罩全场，不止夜凌宇打了个寒战，洛语蓉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灵皇说笑了。”夜凌宇尴尬地笑道。
“我没说笑，别忘了我刚才说的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即使失败也要以人身赴死，绝不以怪物之身苟活。”
夜凌宇浑身被冷意覆盖，“晚辈只是一个小小蕴灵境，未来前途渺茫，担不起这重任。”
“你担的起。”
灵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百万年前的上古大战时，你驾驭不朽之舟横跨星海而来，身后是神秘的超脱之境，对挡路的噬魂始祖降下神罚，致世间最大的灾厄重伤垂死，龟缩在巢穴万世不敢露头，也给了宇宙洪荒百万年的太平盛世。”
“你可能不认得我，那时我还不是主神，只是你船身经过的路上，芸芸众生中一个不起眼的中位神而已。”
夜凌宇狠狠咽了口唾沫，百万年？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吧！
“夜狸，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神通造成的。”
识海内夜狸骄傲地挺起胸脯，“这就是我以基地的力量施展出来的神通效果。”
“当然，也因为无尽海本来就没有时间概念，无论是二十几年还是百万年都无甚区别。”
好吧，他还是小看了无解神通，他没想到他来灵华界经过的星空战场，就是听过很多次的上古之战。
洛语蓉的手抖个不停，自己都听到了什么？上古秘闻？
夜凌宇究竟是什么人？她联想到在灵华界一直流传的至尊转世，或许，真正的转世至尊根本就不是慕天泽，她为自己这个发现而震惊。
“所以，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出现意外，若不是你神魂肉身远离了识海，我都不知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石头居然想让你进神墟。”
说到这灵皇身上散发出怒意，“我不妨告诉你，这次开启的神墟，就是天灾巢穴旁的九珠禁魔阵。”
虽然曾经有过猜测，可得到肯定答案仍旧让夜凌宇难以置信，世间之事怎会如此巧？
“九珠禁魔阵紧邻天灾巢穴危险至极，所以，你最好别去。”
“多谢灵皇关心，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你不明白。”
灵皇话语里带上了愠怒，“我们这些主神和噬魂始祖早就盯上了你，六百年前灵华界有人勾结噬魂始祖，让祂的一缕分身进入灵华界，你以为祂是为何而来，我又是为何狙击，一个连神境都没有的小小星界值得各路禁忌投下传承吗？”
夜凌宇脸色铁青，“神庭，十二神殿，包括你的碎渊，都是冲我来的？”
灵皇察觉到夜凌宇脸上不悦，平静道，“我在进阶到主神成为禁忌时，才恢复了当时记忆，那时天帝几个老家伙早已布局，我比祂们晚了万年才入局。”
“不过……”灵皇目光落在沉寂的碎渊上，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我让碎渊跟着你，是觉得你能带给祂更好的未来，毕竟，冲击真神九死一生，没有碎渊的我也能更好杀一些。”
“呵呵！我杀你碎渊能同意吗？”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瞒着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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