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旗风一直都很清楚,总裁的思维非常敏锐,没想到他只露出了一些话风,就被推断得一清二楚。
“是的,总裁。”郭旗风被蔺苏白挑破心思,也不再做掩饰,直接了当的承认。
蔺苏白对于郭旗风的干脆回答,轻撇了他一眼,说道:
“下不为例,这种事情的判断不该你主观臆想,而该交给我这个决策者判断。”
“总裁,我会记住这个教训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蔺苏白微微颔首,目光锐利的投向郭旗风,道:
“那说说吧!通过林徐背景调查的,是哪位股东?
在总公司任职的大股东不外乎那几位。
而又有实权参与之人,就两个。
一个林丰,还有一个是刘三元,恰好这二人又都是我的支持者。”
对于总裁的询问,郭旗风将自己了解的事情经过做了详细汇报。
“是林丰经理,我在发现这件事后,就马上仔细调查了一遍。
除了调查到他们同姓林以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关系。
我有些怀疑林徐父亲和林丰有些关系,但担心动作太大,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蔺苏白端着咖啡沉思片刻,吩咐道:
“我知道了,你仔细查查林丰与林徐的关系。
看林徐的父亲在里面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时间可以放宽裕一些。
那个时候,恰好离我父亲出事也只隔了三个月时间。
这件事是否有关联,也是个不错的调查方向。
至于林徐,暂时就按照正常的储备干部培训流程走。
若真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对集团无害。
到时候也学学古人的方法“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至于你查到的资料要小心不要泄露出去了。
在调查的时候谨慎一些,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和蔺氏财团当初的破产危机有关,惹得对方警惕,调查之人怕是有生命危险。”
郭旗风听了这话,回道:“总裁,我会小心行事的。”
蔺苏白和郭旗风谈妥这件事情,就马上离开办公室,往医院赶去。
他和郭旗风在刚才谈论时,面色虽然镇定自若,但心里却毛焦火辣的。
担心鱼兮在医院一个人,又莫名其妙的哭泣。
果然如蔺苏白担心的那样,鱼兮将病床上的铺盖遮过自己头顶。
他走过去将铺盖揭开,映入他眼睑的,是灵杏圆溜的双眼红肿,那枕头上湿濡一片,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怎么哭了?”看见这样子的鱼兮,蔺苏白心揪成一团。
他手轻揉的拂着鱼兮头发,低沉嗓音问道。
他不知道,此时的神色有多温柔。
鱼兮怔怔沉溺在那难得一见的温柔中。
“咋这么小气呢!”
蔺苏白这话唤醒鱼兮那根理智的弦,现在不是沉溺美色的时候,她还在生气呢。
面无表情的别过脑袋,赌气道:“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干嘛现在还出现在这里。
我这么小气,你出现在这里,岂不是碍着你眼睛了。”
蔺苏白拧眉,有些不知道如何哄在生气的女人。
“我不过来,你这个爱哭鬼将自己哭坏了怎么办?”
“哭坏就哭坏呗,反正是才娶的老婆,也没得什么感情,坏了再换一个就是。”
鱼兮嘴硬的给蔺苏白添堵。
蔺苏白皱眉,心里有些烦躁,女人不讲道理起来,没有理智可言。
不过领证几天,说话就没有顾虑了。
蔺苏白实在不知道如何哄人,他手下的女员工也绝不会如鱼兮这般,胡搅蛮缠。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需要工作,是无法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对方的,他需要鱼兮清醒认识这点。
想到这里,蔺苏白没再和鱼兮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干脆回道:
“若你觉得我实在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择偶要求,趁现在彼此还没有太大损失,可以尽早解除婚姻关系。”
本来还和蔺苏白犟嘴的鱼兮,听到这话,心头一惊。
她抬头,圆溜晶莹的眼眸,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男人的提议。
所有的期待犹如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将她冻得遍体生寒。
“蔺苏白,你这话不是赌气说的,对吗?”
鱼兮求证道。
“我现在非常理智。”
蔺苏白虽然说完这话,心里很难受,但看着鱼兮这样无事找事,他也没有耐心去哄。
这次能哄,那下次呢!这样下去会非常耗神。
时间很宝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哭哭啼啼的,就像小朋友一样幼稚。
蔺苏白不喜欢鱼兮哭泣,心里会有强烈的窒息感和负罪。
若鱼兮真的选择结束婚姻,不要自己参与能开心些,他愿意成全。
他虽然这样想着,瞧着鱼兮难受的样子,他又很想打自己,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几分后悔。
鱼兮面色惨白一片,心如刀绞,眼眸懵懵发昏。
此时她觉得自己好狼狈,明明只是正常的夫妻交流,自己只是表达了下委屈,为什么会听到这种让她心寒的话。
这句话一出,她曾经的坚持和痴恋,好似一场天大的笑话。
时间,真的这么无情吗?会在曾经温柔干净的少年身上刻下这么深的印记。
还是自己从没有认识过蔺苏白的另一面。
鱼兮直视蔺苏白,狠狠说道:“蔺苏白,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在你敲响我的门房,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就没有给彼此留下退路了。”
听到鱼兮的回答,蔺苏白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窃喜感。
他虽然有窃喜感,却还是理智的坚持己见。
说道:“你既然选择继续做我的妻子,那你需要明白。
我们都是成年人,时间很宝贵,没办法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直哄你开心这件事上,但作为丈夫的基本责任,我会尽到。”
丈夫哄妻子就是天经地义的责任,蔺苏白,我也没见着你做到,不过我们余生还很长,大家走着瞧。
鱼兮不搭理蔺苏白的话,背过身子,露出阴恻恻的眼神。
蔺苏白见鱼兮拒绝和自己交流,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情没有给鱼兮答案。
“那天,莫名出现在卧房的年轻女人,来龙去脉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是打扫别墅的保姆——孙嫂的女儿孙玉洁。
当天,孙嫂身体不适,和同事换班,结果被自己女儿孙玉洁截胡,是无关紧要的人。”
“知道了。”
鱼兮简短的冷冷回了句,然后就没任何反应了。
对于昨天追问,导致自己受伤的这件事,她保持得非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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