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笑被鱼兮怼了一顿,她平静麻木的神色起了变化。
她微怒,带着三分蛮不讲理。
“我说不过你,你一点都不体恤我现在受伤的样子”
鱼兮听到这蛮不讲理的话,不由“噗嗤”一笑。
带笑的面色略带克制,反驳道:“你说不过就不要和我起争执了,我可不会因为你生气就让着你。”
鱼兮说完这句话,瞧着冷笑笑变黑的神色,也没有再一直去羞恼她。
她转移话题道:“刚才点的烧烤应该快到了,我去给你打热水过来泡脚。
收拾好后,我今晚陪着你一夜,不管是倒苦水还是喝闷酒,都陪着你。”
冷笑笑本来有些恼羞成怒,但听到鱼兮这话,冰冷的心注入一股暖流,怒气全消。
她眼眶微红,低哑着嗓音答了声“好。”
那个夜晚冷笑笑并没有向鱼兮讲述她的故事。
不过鱼兮确实陪着冷笑笑喝了一夜闷酒。
代价就是她的胃需要止痛药。
不过唯一让鱼兮记忆深刻的,就是冷笑笑嘴里一直念叨着的话和她的苦涩。
“为什么就不听我的意见。”
那个夜晚过后,冷笑笑只要遇着不开心的事情,她就会拎着夜宵,带着酒,来到鱼兮家里喝个半醉。
鱼兮胃不好,没有再如第一次般喝酒,而是换成白开水陪着笑笑。
一来二去间,她们在时间的催化下,渐渐成了在这座城市里,彼此依赖,彼此陪伴的人。
鱼兮思绪回神:“笑笑,这些年我很庆幸遇到了你。”
冷笑笑听了鱼兮这感性的话,心里微暖,嘴上大大咧咧怼道:
“我们俩用得着这么客气,这么些年的交情了,说这些,你也不嫌矫情。”
鱼兮在电话这头,听了笑笑的话,唇角咧开,回道:
“你说得对,这么客气的话太矫情了,我们的交情岂是一句话能概括的。”
冷笑笑听了鱼兮的回答,道:“这才对嘛!不和你说了,我马上下班回去帮你收拾行李,早点回来,一路平安。”
“恩,辛苦笑笑了,等我回来犒劳你。”
鱼兮和冷笑笑挂断电话后,发了个消息到蔺苏白手机上。
“上飞机了吗?”
消息迟迟没有回复,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她期待的心思也慢慢化为失落感伤。
物是人非,曾经发消息秒回的人,现在都不再搭理她,这其中的落差和苦涩只有鱼兮自己能体会此时心中的滋味。
不过鱼兮并没有自怨自艾很久,因为自己期待的人还好好活着,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感恩上天的眷顾,哪怕鱼兮并不相信命运和神佛的存在。
但为了蔺苏白,她愿意去欺骗自己相信,她愿意去感恩。
秦特助从忙碌的工作中抬起头来,瞧见总裁目光看向窗外,一动不动。
他心里惊讶万分,平日理智敏锐,犹如工作狂的总裁此刻竟然在发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到此情景,秦特助难免多想,刚才在飞机场时,总裁告诉给那位女士的话难不成是真的?
这种情况下,秦特助难得好奇心旺盛,若是真有总裁夫人了,那他今后的工作也会有新的变动。
秦特助虽然有几分畏惧总裁的严肃,但八卦心燃起了熊熊大火,不能不理会。
他安慰自己,这是作为职业秘书必须搞清楚上司基本情况的工作,用以避免发生不可控的因素。
秦特助这样一想,他瞬间就变得专业起来。
“总裁,您太太这边,需要我安排生活助理吗?”
蔺苏白收回看向叠叠云层的视线,目光尖锐的注视秦特助严肃的面庞。
“你很好奇?”眉头微挑,将秦特助的小心思瞅得一清二楚。
秦特助严肃的面容被这样一盯着,瞬间破防,露出尴尬的神色。
总裁大人的利舌锐眼,即使经过无数次,他每次还是胆颤心惊。
也不敢为自己狡辩,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好奇心探寻一番。
即使被戳破小心思,也想了解清楚。
随即小心翼翼问道:“那总裁,你真的结婚了吗?”
蔺苏白对于秦特助的好奇无可厚非,也没有想着隐瞒。
毕竟是自己的左右手,隐瞒不了情况。
他干脆道:“领证了,还没办婚礼仪式。
你刚才问的生活助理,暂时不需要,但你要把人给准备好。
至于其他事情,你暂时没必要了解得那么清楚,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
现在,你的好奇心可以收收了。”
“好的,总裁。”
秦特助回答了蔺苏白的话,随即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句:“那需要集团官宣吗?”
“工作的地方不谈生活,秦特助,我希望你记住自己作为秘书首席的专业素养。”
秦特助听到这句话,心里腹诽:你的工作和生活连在一起,哪里能分开半分。
不过总裁在不满自己越过界的询问,他也不敢将自己的腹诽说出口。
秦特助不敢再放飞自己的好奇心,迅速恢复严肃专业的态度。
不过他与总裁交谈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新夫人与总裁的关系并不融洽。
想着总裁每年被逼着参加的相亲宴,惋惜一声。
总裁这么优秀的人,居然屈服在相亲的面前,唉!董事长夫人太心急了。
柳萌笙从游泳池中走上岸来,接过林姐递过来的浴巾。
一边擦拭着柔顺有光泽的头发,一边将视线对向端着圆盘装有红酒的华丰。
“查到了和蔺苏白领证结婚女孩的信息了吗?”
华丰绅士的微微弯腰回答:“夫人,幸不辱命。”
已经将和少爷领证的对象查清楚了,我此时很迟疑,要不要将这份资料尽快交到夫人您手里。”
柳萌笙听到这个回答,慵懒的视线瞬间锐利非常。
华丰这回答很古怪,本来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对儿媳妇做个基本调查。
但华丰这话却让柳萌笙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这话何意?莫不是和苏白领证的那个女孩与我有什么交集,才让你在汇报时陷入为难之中。”
华丰沉默不答,只吩咐一旁守候的保镖将收集到的资料拿过来。
柳萌笙在等待这些资料时,披着干净洁白的浴巾走到太阳伞下的躺椅上随意坐下。
华丰将保镖拿过来的资料呈给柳萌笙。
“夫人,这就是少爷领证对象的所有资料了。”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赘言多说,只退在一旁静默等待。
华丰看着夫人翻动那个女孩的资料,心里复杂难言。
在他看到下属呈上来的少爷领证对象的资料后,当时非常震惊。
华丰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个女孩还是和少爷成就了姻缘。
现在他将这些资料交给夫人,是想夫人这里有个决断。
柳萌笙翻开文件夹,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笑容灿烂,面容清秀雅致的女孩。
本来以柳萌笙的性子,见到这样俊俏干净的姑娘当儿媳妇,绝对是心生欢喜。
只是柳萌笙现在瞧着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没有欢喜,只有复杂的心绪。
嘴里喃喃道:“没想到她和苏白兜兜转转,还是重新走到一起去了。
当初我虽然没有正式见过她,但苏白回来说了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也见过她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面容还非常青涩稚嫩。
只是家境不好,是个孤女,对于我们生意人来讲,她自身带着晦气。
因此我特别反对苏白和她在一起。
苏白也硬气,因为这件事,不要家里资助一分钱,全靠着他自己的脑子,养着他和那个女孩子。”
林姐也在一旁瞅着那些资料,听到柳萌笙的话,在旁边有些冷酷的开口。
“这个女孩子虽然可怜,但她并不适合少爷。
少爷需要的是能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的人,而不是一个曾经有过精神病史,现在忧郁症还随时伴着的女人。”
而旁边的华丰虽然对少爷和这个姑娘重新走在一起,心绪复杂,难以下决断。
但此时听到林姐这样讨论这个姑娘,他心里又不高兴起来,在旁边提出不同意见。
“少爷能和她重新走在一起,是他们彼此的缘分,我认为不应该去插手少爷婚姻这件事。”
林姐听了华丰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顶了句:
“夫人是少爷的母亲,少爷娶妻子这件事只有夫人有权利评论。”
柳萌笙听了林姐和华丰的对话,复杂的思绪收了回来。
当初自己忌讳这些事情,苏白都能为她离开家门,独自在外撑起门户。
现在他们成婚了,若是自己再做恶人,很可能自己的儿子都要失去。
左右这个媳妇是蔺苏白自己选择的,她不管好还是不好,都要自己这个儿子受着。
她们作为这段婚姻的外人,是没有置喙余地的。
柳萌笙翻到调查资料的下页,对林姐冷静理智道:
“这件事不要再讨论了,不管我曾经对待鱼兮是什么感受,在苏白和她领证结婚后,她就已经是既定事实的儿媳妇了。”
林姐听到这话,眉宇轻微一皱,意识到自己现在站立的位置出现这种神色非常不妥帖,她随即松开。
面上笑呵呵的,好似刚才的皱眉不存在一样。
要不是华丰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从林姐身上移开过,恐怕也不能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
华丰心中微微摇头,林姐越陷越深了。
她将自己的位置在蔺氏老宅看得太重要了。
岂不知蔺氏老宅的佣人,有几个不是在这里工作了大半辈子。
平日主人家亲切,就忘了作为被雇佣者的底线,那是最大的职场大忌。
华丰见林姐如此神态,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他有些担心这才进门的少奶奶,自己要随时打起精神来了。
若是少奶奶出事,少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少爷现在不记得与少奶奶的相关事宜,但他们能重新走在一起,这何尝不是少爷下意识的选择。
少爷的性子何其强硬,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又有何种理由逼迫他踏入婚姻中。
要知道夫人为了逼迫少爷成亲,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但少爷没有任何妥协。
即使依着夫人的意思相亲,但又有哪一个人能靠近少爷半分。
夫人会那么着急少爷的婚事,何尝不是心里明白,自己的儿子性格太清冷。
即使条件很优越,但难以让异性靠近。
夫人曾经对少爷的女朋友嫌弃,并不代表她经过这漫长的时光,还依旧嫌弃那个女孩子。
华丰双手交叉在腹部放好,优雅的站在一旁,静默的陪着夫人自己去承认这个姑娘。
柳萌笙沉默半晌,视线从鱼兮照片上移开,对站立在旁的华丰问道:“联系上苏白了吗?”
华丰回道:“少爷的航程预计今晚回国。”
听了华丰的回答,柳萌笙微微颔首,随即对华丰吩咐。
“这个姑娘和苏白既然有这个缘分结合在一起,我多管也无用。
你让苏白有空闲时抽个时间,带着姑娘回老宅来认认门,我就不急着过去见这个姑娘了。
当初苏白出事后,我在他们公司说苏白遭遇洪水这件事情,让这个姑娘疯癫了大半年时间。
现在见到她,我心里有愧疚感,也不自在。
到时候有苏白在场,想必要好很多。”
华丰听了柳萌笙的吩咐和带着愧疚的话,眸中有刹那复杂神色划过,最后归于平静。
他温和又理智的回道:,“好的,我联系上少爷后,会郑重转达夫人的意见。”
柳萌笙叹息一声,合上关于鱼兮的相关资料。
想到自己当初就因为偏见和傲慢,随意编织出来的一个借口,结果导致那个女孩子疯癫了大半年。
现在还持续在医治她的抑郁症,心中就被愧疚覆盖,让她不知如何面对鱼兮。
柳萌笙没有勇气去鱼兮面前承认,自己当初的态度和高傲。
她只能被动的等待蔺苏白将鱼兮带回家,认认门,然后彼此不住在一起。
林姐在旁边看到柳萌笙陷入愧疚中,有些愤愤不平。
那个女孩子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得了这滔天富贵,是天大的福气。
夫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内疚当初做的事情。
林姐这般想时,她慈祥和蔼的面容变得怪异起来。
浑浊的眼睛更加深沉刻薄。
林姐意识到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变脸似的恢复了眉宇的平和。
她对柳萌笙劝道:“夫人,你不要太自责了,那件事您当时也不知道会造成少奶奶大病一场,夫人不要因为无意识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柳萌笙听了林姐的劝告,没有精神的回复道: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是我做过的事情,让鱼兮大病一场,心里想没有歉疚感,短时间内又怎么可能忽视得了。”
林姐知道夫人这是钻了牛角尖,陷入死胡同里了,她需要将夫人的注意力转移。
林姐也没有再继续劝说柳萌笙,而是换了个让柳萌笙会产生介意的话题。
反倒是目露忧心之色,微微一叹,就不再开口了。
柳萌笙听到林姐的叹息,迟迟不见她搭话,有些奇怪,就开口问道:“林姐,你叹息什么?怎么又不开口了?”
林姐回道:“夫人,我有些担忧,却又不敢说出来。”
柳萌笙道:“我们俩相伴这么些年,还有何话是无法坦白的。
快别卖关子了,直言出来,即使说得不恰当,我也不会怪你。”
林姐听到柳萌笙催促,眸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随即消失,变成苦大仇深的担忧之色。
她对柳萌笙道:“夫人,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件事要是不说出口,心里闷事,也睡不着。”
柳萌笙道:“林姐,你说,我听着呢!”
林姐也没有再卖关子,讲道:“夫人,你虽然接受了少奶奶,但我心中却更担心少爷。
上次看医学报告,类似少奶奶这样的抑郁症,很容易影响到下一代。”
她停顿片刻,继续提出自己的看法。
“而且这种情况,少爷知道少奶奶生病这种情况吗?毕竟他们领证结婚太突然了。”
柳萌笙听了林姐的分析,心头一惊,若林姐所说情况属实,那么自己对鱼兮这个儿媳妇的不满将会加深。
想到这里,她气急败坏的打断林姐分析的看法,并蛮横错乱的指责。
“林姐,你这话何意?是对鱼兮不满吗?
我知道你将苏白从小带大,感情不一般,这个女孩子自身条件很差,确实是和苏白般配不上。
但他们现在已经结婚扯证了,鱼兮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蔺氏老宅的少夫人,你不要带着恶意去揣摩她。”
林姐见夫人露出指责的模样,她面露难受之色,这么些年来,夫人还是第一次这般说自己。
柳萌笙指责的话,更加深了林姐对鱼兮的厌恶,但她却没有反驳柳萌笙无理的指责。
柳萌笙见林姐目露难受之色,话语顿了顿,她意识到自己指责的话过重。
林姐陪伴自己这么多年,哪件事不是为自己,为蔺宅着想,自己这样胡乱指责一通,会让林姐心寒。
柳萌笙拉过林姐布满茧子的手,歉意更浓。
语气放缓,向林姐道:“对不起,林姐,我只是突然有些接受不了你说的事情,一时反应过度了。”
林姐摩挲着柳萌笙的手,勉强笑道:“夫人,我不怪你,是我说话失了分寸,少奶奶能进门,对于蔺宅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我不该太过担忧,给您泼冷水。”
柳萌笙听了林姐宽慰的话,微微摇头,对她道:“林姐,我担心你说的事情成真。”
林姐道:“不会成真的,夫人和少爷这么善良,命运不会降临厄运给你们,若是有厄运降临,我会保护你和少爷的,夫人,请相信我。”
此时林姐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再也寻不到半分仁慈。
柳萌笙将头靠在林姐手臂上,露出依赖之色,她没有直接回答林姐要保护她和蔺苏白的话。
但柳萌笙接下来叮嘱林姐的话,无一不透露出她对林姐的维护。
柳萌笙温和的对林姐道:“不管你对她有什么看法,都要放在心里,不要表露出来。
后续我也不会让苏白带着她住在蔺氏老宅,就见一面时礼貌客套下就可以了。”
林姐因为柳萌笙维护自己的话,面露喜色,眸色温柔的回道:“夫人放心,我会好好伺候少奶奶。”
柳萌笙将头从林姐手臂上抬起来,端正坐姿,说道:
“林姐,你是个仔细人,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你,我才能在生活上松泛一些。
苏白和鱼兮的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林姐,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林姐此时回答也没有了刚才的尖锐,带着几分感叹回道:
“夫人放心,我不会多想,只是有点惋惜少爷那么优秀的人,居然会选择一个孤女做妻子,对少爷而言太可惜了。
不由在想,是不是我们逼迫少爷相亲的步骤太紧迫了,才让少爷疾病投医,胡乱就娶了这样一个不完美的妻子。”
柳萌笙眸色平静的看向庭院,回道:“万般皆是命,姻缘既然已定,就不能去做拆除捣乱的恶心事。
现在我也只祈祷苏白和鱼兮情投意合,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
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姐神色严肃的回答:“夫人,我听你的话,会好好对少奶奶的。”
柳萌笙知道,林姐之心和她一样,担忧着蔺苏白。
林姐将苏白当成自己孩子一般养,所以才会突然失了分寸。
她对林姐道:“委屈你了,林姐。”
林姐在心中回道:“最委屈的人是夫人您。”
不过夫人想做个粉饰太平的人,她作为贴心人,不能再挑破那张夫人刻意贴上的假面。
林姐虽然因为柳萌笙的态度而选择屈服,但她言谈还是别扭得很。
“夫人,您的意见最重要。
少爷虽然是我带大的,但毕竟我是一个佣人,少爷的婚事没有我能置喙的地方。”
柳萌笙不客气的白了林姐一眼,也知道林姐心里还因为刚才的谈话有芥蒂。
干脆道:“林姐,话不是这么说,苏白这些年多亏了你,我才能省心很多。
他的婚事,不仅关系到他自己,同样也关系着蔺家老宅这上上下下的成员。
少奶奶的好坏与你们同样息息相关,你们也可以发表一些对少奶奶的意见。”
但说出口的话并没有说林姐可以直接参与做主。
华丰在旁听到柳萌笙回答林姐的话,眸中划过一丝不屑。
不仅不屑于林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更不屑于夫人此时的吝啬。
她一边愧疚于鱼兮,一边又咽不下那口气,发出话来让大家找茬。
女人永远是华丰弄不明白的物种,他只需要尽到自己职责就好。
在蔺氏老宅乍起波澜的时候,冷笑笑带着鱼兮和她的行李一起开车到蔺苏白居住的别墅处。
车子停在喷泉的广场处,冷笑笑下得车来一瞧,顿时吃惊起来。
“哇!小兮,这就是你今后要生活的地方吗?这别墅也太好看了吧!”
冷笑笑赶紧拿出手机左右拍照,又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下这别墅位置。
发现搜索的网页上关于这栋别墅的评论一摞摞。
有个网友在别墅网页下方留言:“天啊!S市的有钱人这么多吗?
在云淮路看到的别墅居然拍卖出去了,价值2.3亿啊!
建筑面积接近3000平米,集豪华住宅和小型会所为一体,还带有2000平米的私家花园的独栋别墅。”
“是谁那么土豪?土豪……土豪请看看我这还没有房子的人,可怜可怜的分一平米给我歇个脚。”
下方的评论让冷笑笑看得乐呵又炸舌,她将手机里网页显示的消息给鱼兮瞅着。
鱼兮瞧了一眼,就没有兴趣了。
她对冷笑笑实话说道:
“这别墅只是蔺苏白借朋友的房子在居住。
花园和小型会所我也没有瞅见,这里就只有我和他居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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