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有一阵子掉头发,就怕掉的像葛优。不掉头发了又开始长白头发了。三十多了这不新鲜。”
李庚安慰着宋子鹤,没有突然长白头发,真没有。别往心里去了。想太多不好,对心脏的负担太大了。
“别折腾了,咱们俩算了吧。”
没体力了也没精力了,更多的是太累了,离了婚都当成陌生人吧。
“你刚醒咱们不说这个事儿。”
“长痛不如短痛。”
“痛啥呀,我不痛苦,反倒挺开心的。生意不错,大姐挺好,岳父母也喜欢我,关键的是我能和我媳妇儿天天在一块,我能哄媳妇儿伺候媳妇儿,媳妇儿高兴我就高兴,媳妇儿不高兴我让你高兴。媳妇儿是天媳妇儿是地,媳妇儿说啥都对,媳妇儿你让我打滚我就打个滚,只要媳妇儿乖乖的养病,出院了好好养身体,我都可以学狗叫。”
李庚装傻充愣卖乖卖巧把这话题糊弄过去。
“再说你赶不走我呀,我在这谁敢把我轰走?你都不行,因为你现在只能对我甩个白眼。”
他执意留在这,不管宋子鹤说什么,他不可能离开不管不顾的。
宋子鹤心里叹气,吵得再厉害有什么用,真的分不开。离得再远点就好了、
“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昨天没洗澡臭不臭?你要不要戴口罩让我滚远点?”
宋子鹤听懂他的话了,这是问他恶不恶心?要不要戴口罩?不是排斥他吗?那就别忍着了,戴上口罩吧。
“这毛病我真的改了。”
自从李庚不在出去应酬喝酒,天天在家里,这毛病很轻松的就改了。
“这样呢?”
悄悄的伸手拉住宋子鹤的手。
“我能和你做的,我都能接受。”
一开始从拉手到亲吻拥抱克服的有些困难,但是他至少做到了。不是那么热衷,但是他能做得到,做到接受自然。不是突然的,他可以做到身体不僵硬。
就是身体上的接触,抚摸爱抚缠绵这些,不行。
“多好的事儿啊,这才多久就能有这进步,其余的更不着急了。要我说做到这一步就很好了,能拥抱就行,别的我不强求。我还觉得是挺好的事儿呢,一滴精十滴血,多养生啊,禁欲的人活得都长寿。你看那些得道高僧,随随便便一百多岁,咱们俩能活成人精。”
宋子鹤稍微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李庚会说出这种话,他的借口找的可真够巧的。
“你不喜欢的直接说,别受不了了还忍着。”
“我现在就有点受不了。”
“我去给你找口罩,我马上就离开病房,你别动啊,我这就离开。”
说着李庚就要走,宋子鹤抓住他的手。
“我后背疼的受不了,你帮我翻身吧。”
李庚掐他一把,坏东西。
很小心的把宋子鹤翻到侧卧,敲打他的后背,躺时间久了,后背肌肉发酸,揉一揉捏一捏他能舒服点。
翻身拍背,捏腿揉肩,喂饭擦澡,这些宋子鹤都很配合,不想自己动手,可就一样,上厕所,坚持自己去。
齐承说有一位心梗病人不到一周下床猝死了。心脏室壁瘤破裂了呀,这是心梗的并发症,李庚一看宋子鹤要下床,按着他的腿。
“祖宗,你就用便壶吧。”
“不行。”
“干净的,我消毒了洗干净了,谁也没用过。”
“我撒不出来。你把我抱过去吧。”
“用便壶吧,我给你吹口哨。”
宋子鹤还是想去洗手间。
“我来弄了啊。”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宋子鹤捂着被子踹了踹腿。
李庚不敢用大一点的力气,把便壶放在一边,叹口气。
“我吹口哨了,你就尿在被子里吧。没事就我知道,我在被子上撒一杯水,就说是水撒了,没人知道你尿床了。”
说着就要吹撒尿的口哨,宋子鹤总不能尿床吧,只好用便壶,还不等他坐起来,李庚把窗帘拉上,门锁上了。
“没人看见。你别动我来弄。别害怕啊,现在你不能自己动手。”
宋子鹤有点僵硬,齐承说了什么都不能他自己来,但真的到这种私密事儿了,似乎还有点接受困难。
李庚掀开被子,也不把脑袋伸进去,全凭感觉和手的碰触,摸到他肥大的病号裤子慢慢下拉,手掌下的宋子鹤肌肉都是紧绷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不怕不怕,你就把我的手当成你的手。这是你的手,你怕自己的手干嘛呢,哪里痒?抓抓吗?不抓呀,就有点憋不住啦,哎哟好想撒尿呀,好好好,撒尿撒尿,就是这,黄河泄洪啦,哗啦啦,哗啦啦!”
李庚就像哄着宝宝撒尿一样,带着点戏弄,带着安抚,让宋子鹤第一时间紧绷起来的身体开始放松。
憋了太长时间,药物里还有很多利尿的,宋子鹤这么一放松,身体舒服多了。
一回生二回熟,心梗会造成尿液减少,这不有了利尿的药物吗?一天怎么都要有四五次的小解。
前两次还会紧张,四五次以后就放松了点。到了第三天,宋子鹤喝了米粥不到半小时,李庚很自然地问。
“想尿个泡嘛?”
“想。”
李庚直接掀开被子,脱了他的病号服,一分钟不到解决。
宋子鹤躺靠在病床上神情放松,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和用力憋着。虽然一开始还会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因为排斥,而是觉得这么大人了上厕所还需要别人引起的不好意思。
就像照顾宝宝,温热的毛巾擦拭,然后再扑上一点爽身粉,宋子鹤现在不能乱动,私密的地方要是照顾不好会红肿发炎,要是在发烧了,那就雪上加霜。再说宋子鹤一向爱干净,他也受不了身体脏污。
“子鹤,齐承那个未婚夫好像年纪有点小。差几岁啊。”
李庚和宋子鹤话着家常,手里动作没停,在被子下把他的裤子脱了,宋子鹤身体这就有点僵了。但没动。
“十岁。那小孩今年才二十四。齐承都快三十五了。”
“昨天我在走廊上碰到了,和齐承感情不错,就是对我有点虎视眈眈的。好像不是学医的啊。”
“做陶的。”
“咱们家那些瓶瓶罐罐都是齐承男朋友送你的?”
“齐承爸爸齐伯伯送的。伯伯是陶艺大师。齐承的小男朋友就是齐伯伯的最小关门弟子,爷俩掐架,什么传统艺术现代艺术的矛盾,掐着掐着就有不少灵感。齐伯伯弟子好几个,一块烧陶制品残次品很多,摔碎了可惜,就满小区的送人。”
宋子鹤的注意力转移了。
李庚手拿湿毛巾从小腹擦到双腿间。
“小区门口有一个陶器堆乱七八糟的摆着,那都是不要的残次品罐子?怎么不扔了?”
“那是齐伯伯带领弟子特意做的艺术标志。”
真没品味,那可是获过奖的陶器艺术。
“我真没看懂。不就是瓷片瓷罐吗?还不如种上花花草草的呢。那他男朋友?”
“齐伯伯希望齐承做陶,可齐承没有艺术细胞就学了医。他小男朋友是齐承捡回家的,齐伯伯又当弟子又当老儿子,说那小孩悟性高有创造力,让齐承拐走了。齐伯伯知道了气得一蹦三尺高,追着齐承就打。”
想起隔壁邻居鸡飞狗跳,宋子鹤就想笑。李庚心里暗出一口气,还好把他注意力转移了。抬起腿擦他的膝盖和小腿肚。
“说是等那小孩从美术大学毕业就结婚。”
擦了脚尖,再把内裤换了新的提到大腿处,宋子鹤把手伸进被子自己穿好。
“松快点了吧。躺着别乱动,我把水泼了,回来喂你喝点汤。你再睡一会啊。”
宋子鹤一开始是想自己来,可他坐起来齐承都不让,更别说自己擦身体了,说什么危险期,很容易发生各种并发症,吃饭拿筷子就有可能心脏破裂。
要么找护工,他不可能让陌生人把他像个地瓜一样翻来覆去的清洗。更别说他不喜欢有人碰他。
要么就让阿姨来,阿姨五十几岁了,虽然和亲妈年纪差不多,但他还是觉得男女有别。
要么就找自己父母来,先不说怕不怕父母担心,他怕的是父母看到他就哭。
这么比较下来,只有李庚最合适。
睡裤脱下去的时候他就紧张,李庚就和他说话,把注意力转移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也许,还是有希望的。
他能接受了李庚的擦身体,那是不是能接受李庚抚摸?擦和抚摸都是在身体上移动啊,等量交换就是一样的啊。那接受了抚摸也许真的可以到最后一步!
宋子鹤突然有些激动,他是在好转了,不是心理建设,也不是逼着自己去如何,而是真的从心里接受李庚了,这些努力没有白费,他往前前进一大步!
谁都有倦怠期,也许,也许他太着急了?把以前的努力都给忽略了?所以才有一种沮丧感?
那是不是说他在用些时间,就真的可以了?
在低落懊丧似乎特别没用想退缩的时候,他能接受李庚给他擦身体,脱衣服,这就像是强心针,直接让他恢复了些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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