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 > 第203章 这是在防谁?

……
  天亮之后,我大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床帐。
  这一晚几乎是未眠,断断续续地睡,持续不断地清醒。
  薄从怀和刘染之间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回荡,我第一次很讨厌自己的好记性了。
  昨晚和薄从怀吵了一架,不,算不上吵架,因为是我单方面生气发脾气。
  在这之后,他沉默着出了门,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
  我不明白这算不算冷战,但是在炎热的初夏天气里,我的心是如同掉入冰窟一般冷。
  我大概能够猜到他瞒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大抵是害怕我担心他。
  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反而叫我胡乱揣测,更加担心。
  无视了陈最在门口老妈子般的呼唤,我翻身朝向了床内侧,直着眼睛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就在瞬间。
  清晨的朝阳变成了傍晚的万千夕阳,没多久后又一片昏暗。
  突然,房间中“嗡”的一声,然后是清脆的一声“咚”,是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板上。
  我猛地一惊,翻身起来。
  近乎一天没有动作,一瞬间脑袋发昏,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转,用手撑着榻沿,才不至于倒下。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
  我在一片昏暗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走到房门正对的架子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我晃了晃头,挤了两下眼睛,想要快速看清那人的面容,同时开口询问,“是谁?”
  没有回答,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那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合上,一切仿佛仅仅只是一场梦。
  两分钟后,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消退,我扶着床沿站起身,走到架子前上上下下地看。
  这个架子本来都摆放着薄从怀喜欢的一些摆件书籍,自从我搬来之后,就渐渐被我喜欢的一些小女孩的东西取代。
  而刘染的那根法杖本来就放在架子最低一层的中间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我怔了一瞬,突然想起刘染昨天离开之前说的话——
  他今天晚上还会来,用薄从怀想要的东西交换他的法杖。
  刚刚进来拿走法杖的人是薄从怀吗?
  我望了望毫无声响的房门外,心里莫名敲起鼓。
  明明是在和薄从怀赌气,明知他今夜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还是不可控制地担忧了。
  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睡大觉。
  推开房门,院落之中空空荡荡,以前陈最都会窝在秋千里看书或者擦珠子的,今日也没在。
  再向外走,一路都是静的。
  虽说盼寻院外有结界,飞虫鼠蚁也是进不来,但是今夜实在静得可怕,好像我独自行走于另一个空间一般。
  站在两扇大门之前,我屏气凝神地偷听,门外并没有任何交谈声。
  难道他们今晚并不是在盼寻院外交换物品吗?
  伸出手推了推门,没有推动。
  我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再用力去推,门依旧纹丝不动,连一条缝都没有露出来。
  我皱了皱眉,平时也是进出过大门的,虽然薄从怀或者陈最开门的次数占多数,但是在我印象里,这两扇门也不至于这样固若金汤吧……
  这是在防谁?
  防外人进来,还是防里边的人出去?
  薄从怀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不会做出一气之下软禁我的事情。
  既然不是为了软禁,那是为了……
  保护?
  就如同他所说,要等事情全部完结之后再告诉我一切,再允许我出门吗?
  我又不死心地铆足了劲推了推门,继而无可奈何地放弃。
  向后退了几步,我开始打量起四周的院墙。
  因为这是薄从怀的院子,初次建设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考虑有贼光顾的情况,这里的院墙大概两米出头,并不算很高。
  可惜我平时缺乏体育锻炼,并不具有优秀的弹跳能力。
  现在和这院墙大眼瞪小眼,我咬了咬唇,要想翻墙出去,怕是得找个垫脚的工具。
  院子里的大石我是搬不动的,所以我索性转身去了前厅,准备搬一把长桌来。
  前厅的门掩着,里边漆黑一片,因为门前建了廊架,所以并不能让月光尽情洒落照明。
  我摸黑扶着门框,一路顺着墙边小步横挪,像个瞎子一样伸长了手臂,边摸边迈步。
  终于摸到了一把冰冷的椅子,这应该是最靠近门口的一把。
  椅子和椅子之间有充当茶几的小高桌,正是我此行为自己寻找的帮手。
  而我跨出一步,想要顺着这把椅子向里再走,却是摸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件。
  柔软且有韧性,甚至有些温度,虽然这温度比着木质椅凳并高不出多少。
  我当下一愣,收回手,怕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毕竟人在漆黑的环境下容易脑子短路,产生一些不好的想象。
  长舒一口气,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是薄从怀的院子,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可能有。
  顺便还背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给自己打气。
  又伸出一根手指,凭着自己刚刚瞬间触摸的记忆,戳了戳。
  一戳之下,我差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因为通过指尖反馈给大脑的信息,我最开始摸到的,包括我现在戳到的,都是一个拥有人皮一般质感的东西。
  人?
  人不可能这样静,连呼吸都没有。
  不是人,也不可能是动物呀,哪个动物不得有点动静。
  我不动声色地想把手收回,顺便转身离开,却在此时,手腕被扣住。
  我“呃”了一声,因为太过于惊诧,下意识想要尖叫,而因为紧张而张不开嘴,尖叫溜出嗓子眼却没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尴尬的“呃”。
  前厅我来过不下十次,这里只摆放了桌凳,没有其他,现在这个抓我手腕的到底是什么呀!
  扣住我手腕的像是手又不像手,反正扣得死紧,我感受到自己骨头隐隐作痛,却没办法逃脱。
  刚准备张口叫薄从怀救命,“b”还没发出音,嘴又被捂了上。
  这下彻底变成瓮中之鳖了,我开始后悔自己非要爬墙出去。
  同时疑惑前厅里究竟偷溜进来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薄从怀眼皮子底下谋杀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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