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给她的温情,不过一秒钟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明天,想去看看我妈妈。”姜弥见识过他的残忍,不敢再打马虎眼,“我同意了。”
陈麒现一句话也没应,抱起她,就这么贴合在一起,径直往衣帽间的方向走。
姜弥踮着脚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又更像,踩在刀刃上。
姜弥紧张又害怕,呼吸都不敢往外吐露,生怕陈麒现这头饿狼失去理智。
“你要干什么?!”姜弥见他过分,自己的脸和耳,已经烧得滚烫滚烫。
每躲一下,陈麒现都将她捉到身前,欺得更狠。
“不是说了,去试衣服。”他轻描淡写,面容倦懒,就跟真的要去试衣服似的。
姜弥拿他没辙,反抗不了,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衣服确实试了个遍,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放浪形骸。
姜弥被他花样百出的折腾,早已司空见惯。
她身体不受控制,内心却是相对平静。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陈麒现才拿衬衣裹住姜弥玲珑有致的酮体,换去浴室冲洗。
她太累了,有种奄奄一息的破碎感。
这样子的姜弥,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不已。
陈麒现偏偏铁石心肠,整个过程中,一字半句的安抚都没有,自顾耕耘。
姜弥对他失望极了,冲澡的时候,借着水雾掉下几滴热泪。
陈麒现不是没看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姜弥借力撑了下瓷砖,去推开陈麒现。
她身子是软的,语气意外强硬,柔中带刚一般:“你别碰我了。”她板着红红的小脸,自以为装作无所谓,偏生一股股委屈往外涌:“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还犟是不是。”陈麒现微撩眼皮,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耐心耗尽的陈麒现,如外人所言,六亲不认。
姜弥算是浅尝了一下苦果,光是面对陈麒现的冷漠,她就承受不住。
她还真就犟上了,天鹅颈梗着,心里很想跟人服个软,可陈麒现表现出再怎么样也油盐不进的态度,着实寒了姜弥的心。
姜弥动了动小嘴,壮着胆道:“我不想你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一言不合就仗着气力比她大,处处压她一头。
姜弥本意没想和他在这个情境之下讲道理,万一到时令他不满意,她就又得不偿失。
今晚,若是再这么没有节制,姜弥保不齐得晕过去。
快速洗完澡,姜弥不肯再让陈麒现碰自己。
她随意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裹紧浴巾就逃了出去。
陈麒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打着颤的双腿有气无力,自己看了也心疼不已。
只是,他要让姜弥意识到自己的心情。
以后只要她和陈麒迹一面,都是在剜他的心。
不过,他认罪。
今晚的他,的确把姜弥给欺负惨了。
小姑娘憋着恨,一声不吭闭着眼装睡。
又或许,她真的累得不轻,瞧着她倦容满面,陈麒现终于松动了面色,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
姜弥一沾枕头就进入了半睡眠模式,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人在调戏自己。
她瞬间转为清醒,不想给他亲,偏了下头,抵触情绪发作:“你走开。”
陈麒现好笑,怔怔看着她:“我走哪儿去。”
姜弥蒙头钻进被窝里头,眼不见心不烦。
温温软软的美人儿,这一回是真被陈麒现气着了。
陈麒现见状,也不恼,哪里还恼得起来。
对着姜弥,他的气性就没长过。
一个人唱戏似的,逗了逗怎么也不肯理他的姜弥,见她昏昏沉沉真想睡觉,便也不再自讨没趣。
但还是自顾自在她脸上亲了一圈儿,换得姜弥嫌弃不已,连连皱眉。
陈麒现对此非常不满,问她:“你皱什么眉呢。”
姜弥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问?!
真是会装糊涂。
陈麒现被冷落久了,变得暴躁,低声重复道:“我在问你话,你皱什么眉呢?”
姜弥见他不依不饶,跟喝醉酒一般无理取闹。
他凶,他还有理了!
姜弥心想,自己就是太惯着他了,惯出一身臭毛病来。
她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对着人说着反话:“我不想让你亲,所以皱眉。你看不出来吗?”
陈麒现有生之年,好像是第一回被姜弥怼得哑口无言。
他有点慌。
这是真生气啊?!
看着不像是装的。
陈麒现失笑,捏了捏姜弥的小脸,这下倒是正常了。
不跟她一般见识,容忍她的小脾气。
无言温存了一会儿,陈麒现没再继续,继而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大概自尊心受挫,见姜弥铁了心不原谅,也就没再拿出多一点的耐心哄她宠她。
这就是男人,自以为是,又心狠手辣。
姜弥始终觉得,陈麒现不是这样的人。
她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
过了年,就是他们相识二十一个年头了。
姜弥吊着一口仙气,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
怎么着,他欺负完人,还玩分房睡这一套呢?
以前从没这样过,今晚是怎么了,她带陈麒迹去看彭秋纱,就这么伤他的心了?
姜弥开始自省。
没一会儿,她认了,翻身下床去找陈麒现。
只见男人坐在吧台上,手指摩挲着杯沿,微垂着头,一边漫无目的看着杯中无色的液体,一边举着电话跟人交待着什么事情。
他声音不重,姜弥离得远,没听太清。
“没办法,就明天吧,尽量确保万无一失。”
“那笔资金,什么时候能到账?”
“有你盯着,我放心。”
“还能有什么原因,那事……不能被老婆知道。”
姜弥走近了一些,才听清陈麒现单方面的通话内容。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陈麒现没再多言,直接跟人道了再见。
姜弥愈发觉得陈麒现有事瞒着她。
这个点他跟谁打电话呢,什么事是不能被她知道的?
姜弥见陈麒现挂了电话,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应该是在删除通话记录,她如是猜测。
“你不睡觉还在跟谁打电话?”姜弥走到他身旁,余光瞄了一眼搁在吧台上的杯子,那是偶尔在夜里,他用来喝威士忌的水晶玻璃杯。
这是独属于伴侣的盘问,有点窥探隐私的意味,听着又全然天经地义。
姜弥自认为,自结婚以来,从来给了他最大的自由。
现在才发现,她也无法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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