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看着许大茂重新回到屋里,双手攥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门外许久,这才唉声叹气的又重新跑回了派出所,
“大妈,你怎么回事?刚才让你们带棉被才顺便见一面,你这又来了?”,
“公安同志,麻烦你通融通融,我跟我家老刘在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就好”,
那名公安瞧见又火急火燎跑过来的二大妈,有些不悦的拦住住了她。
“不行,这不合规矩,要见他就等送饭的时候再来吧,能见个两三分钟”,公安摇了摇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就几句话,我绝对不多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求你”,二大妈不屈不挠的在拘留室外面哀求道。
“一根烟的时间,晚饭的时候只能送饭不能见面了”,被烦了许久,那名公安总算是犹如二大妈所料那般,不耐烦的站起身,走到了刘海忠的房门之前打开了锁头,
又弯下身在地上捡到了一个纸团,随后点燃了一根烟后走了出去。
二大妈费心口舌总算又见到了脸色浮现欣喜的刘海忠,将跟许大茂的对话以及对方提出的主意告诉了他。
在栅栏内来回踱步了许久,刘海忠心中有些埋怨许大茂,他原本想着对方会出面替他出头,毕竟自己已经表明了会投效以及上供的想法,
“官场终是无情啊,我刘海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奈何冯处长不懂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心中暗自感叹道。
“老刘,怎么办啊?真要按他说的去做吗?”,二大妈焦急的在栅栏外催促道,
“行了行了,赶紧走了”,那名公安也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烟,走进房门冲着二大妈说道。
“去找易中海,告诉他,让他来见我,我要跟他谈谈,他要不来,你就告诉他,我知道他的事”,
“还有去找我几个徒弟,找大宝,让他们替我求情”。刘海在抓着栅栏冲着被赶出去的二大妈喊道。
“哎,我这就去”,二大妈回过头应和了一声,走出了派出所,又急急忙忙冒着风雪准备赶往医院,在冷风中她独自一人插着手,哆哆嗦嗦的快步走着。
赶到医院大门口拍打掉了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在柜台处打听到了易中海的病房位置。
“迟美丽,你还敢来,你瞧瞧你家老刘把我家老易打成什么样了?他手都打上石膏了”,
“别想我家老易放过他,告诉你,我们家不差你那点钱,别想使赔钱那一套,我呸”,瞧见推门而入的二大妈,一大妈站起身来就破口大骂。
一改平日里一大妈那所谓的老好人的形象,在院内她总是笑呵呵的与人为善,那是因为平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她而言,也顶多是会有些不开心,
完全没有触及她的核心利益而已,如今易中海的手臂骨裂打了石膏,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一大爷,我家老刘糊涂,他....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突然动了手,我....”,二大妈被骂得连连欠身赔着笑脸想要辩解几句。
“不用说了,我不会谅解他的,他刚才要扬言杀了我!”,易中海鼻青脸肿的靠在床头,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导致张嘴说话的时候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疼得倒吸了几口冷气。
“听见没有,出去,我们不谅解,就该让刘海忠被抓去劳改,去砸石头搬石头!”,一大妈伸出双手试图要将二大妈推出病房,
“老易家的,你让我把话说完,说完我就走,我替我家老刘传句话”,二大妈抵抗着对方的推搡,有些踉跄的脚步不断被推得连连后退,嘴里急忙的喊道。
易中海闻言,脑子里想了想,这才出言阻下了一大妈,他也想看看刘海忠这个蠢猪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哼”。
一大妈冷哼一声,满脸不情愿的坐回了床头边的椅子上,抱着手冷冷的看着对方。
“我家老刘说想见你,说你要是不愿意去,他知道你的事,到最后你也落不着好”,二大妈重新站在了易中海床边,将刘海忠嘱咐的话大致的转达了出来。
“你还威胁我们家?”。一大妈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二大妈喊道。
易中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顾上脸部有些许疼痛,心里不断的在回想自己有什么事情会被刘海忠察觉出来。
自从跟佟月茹以及秦淮茹两人密切交往后,他除了这件事,似乎就没有什么把柄了。
“哼,我行的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好怕的,刘海忠也是想瞎了心,想要平白无故的唬住我?”,易中海脸上很快转变回了平静之色,冷哼道。
“我转达完了,这是老刘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二大妈清楚刘海忠的意思,但也想不到到底他抓着对方什么把柄,
所以说完之后就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病房内,一大妈则是在身后跟着,目送对方离开。
“这都是什么人啊?还上门威胁?打了人不赔礼道歉,不认识错误,反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大爷,别担心,我们给你作证”。
“对,你这样的高级工人,都是厂里的宝贝疙瘩,他要在威胁你,你就报公安跟找厂里”。
“就是,咱们工人阶级是一家人,我们不会放任不管的,回头她家再来人,您就言语一声,大家伙给你占场子”。
听着病房内几个病友的关心以及那一句高级工人是厂里的宝贝疙瘩,易中海顿时找到了久违的快感,险些翻了白眼,
他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这类吹捧的话语了,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他在四合院内只手遮天,在轧钢厂要风得风的那段美好时光。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易中海重新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虽说此时的模样笑得有些难看。
“我跟老刘啊,多少年邻居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打我,唉,他打儿子那件事,我也劝了好些年”。
“唉,你们说说,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呐,一点旧情都不念了”,易中海在这一刻重回道德天尊之位,开始了长篇大论对刘海忠的各种惋惜。
刘海忠是人在拘留室里住,黑锅跟污蔑从医院飘来,经过易中海那副符合年代感的和善老脸以及高级工人跟受害者的身份一通感叹。
医院里的病友都开始对刘海忠这个极具暴力的坏分子产生了抵触心理,纷纷都开始抨击起了对方,甚至还在晚上跟前来送饭的家里一块开始了短暂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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