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一个照面,前方的人马就崩溃了?
孙跃大急,连忙高喊:“弓箭手,弓箭手呢?”
“老爷,弓箭手都被堵在后面呢!”一个家丁带着哭腔回应。
孙跃扭头望去,果然,自己家辛辛苦苦训练出的几个弓箭手被大队人马死死的堵在队伍最后方,
想要往前挤却怎么也挤不动。
孙跃拔刀,冲着杨笠和钱富贵两人说道:
“事已至此,咱们不拼命是不行了!为今之计,只有带几个猛士冲过去,杀散他们的前队,还有翻盘的希望!”
话刚说完,孙跃却隐隐听到长街上传来隆隆马蹄声,
一旁的钱富贵伸出胳膊,哆嗦着指向红衫军的方向。
“骑,骑兵!是骑兵啊!”
什么!骑兵?这帮土匪也能有骑兵?
孙跃放眼望去,
果然,原本密集的红衫军此刻散了开来,
一队身着铁甲的骑兵正在马上向自己等人冲来!
“卧槽!这还怎么打!”孙跃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胸甲骑兵们犹如奔腾的列车一般,一往无前的冲入混乱的三家阵营,
几个躲闪不及的大汉直接被战马撞飞,
随后马刀疯狂砍下,一瞬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滚开啊!别挡老子的路!”
“我的手!我的手啊!”
“大哥,拉兄弟一把!”
“家主,家主别扔下我们啊!”
原本就在溃散的三家人马被胸甲骑兵一个冲锋打的彻底崩溃!
几百人像无头苍蝇一般,慌乱的转身以最快速度向后跑去,
甚至有不少人抽刀捅向挡路的队友。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孙跃被裹挟着后退,
此刻他的脸上糊满了血迹和泪水。
孙跃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今晚出人意料的短兵相接,
但自己的人比对方多,怎么就这么短时间就输了呢?
“全军冲锋!”看到敌人彻底崩溃,唐周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军号声响起,红衫军们端起刺刀就冲了上去。
“别打,别打,投降啦!”
“饶命啊!哎咳哟,饶命!”
“和我没关系啊!都是孙家孙跃撺掇我们闹事的!”
“张角大人!张角大人!我们钱家可是心向红莲教的啊!今天都是被孙家蒙蔽!”
“钱富贵!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唐周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面也是一阵无语。
这三家活宝,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就想造反?
真是异想天开!
短短片刻,长街之上的战斗就宣告结束。
三家数百人此刻丢掉兵器,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蹲在了地上。
唐周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穿行而过,
孙跃、杨笠、钱富贵三人五花大绑,像绑死猪一样被捆在地上。
孙跃破口大骂,而杨笠和钱富贵两人却都在拼命求饶。
唐周翻身下马,
蹲在三人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丑态。
“三位家主,今晚听你们叫了我一晚上张角,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我有点眼熟吗?”
三人听到唐周这话齐齐愣住。
这匪首不是自称叫张角吗?难道还有隐情?
眼熟?莫非自己认识?
孙跃搜肠刮肚想着自己的熟人,渐渐的,一个已经很久没见过面的后辈出现在他心头。
孙跃惊愕无比,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与震撼。
怎么会是他?那个唐家的庶子!那个从小就被江田县几大家族当作笑柄的庶子!
原来占据江田县城的人,竟然是他!是唐周!
他何时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
“唐周,是你!”
孙跃的惊呼也让杨笠和钱富贵大为惊愕,两人也是认出了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唐周哈哈大笑,拍了拍孙跃的脸颊:“3年之前,江田县组织秋猎,你孙跃当众说我是唐家小杂种。”
然后,唐周又看向杨笠,同样拍了拍他的脸:“你也是,竟然对我老爹说让我去你家做个洒扫下人。”
紧接着,唐周又玩味的拍打着钱富贵的头顶:“你这老小子最是有趣,竟然说我面容清秀,适合去醉仙楼当个兔爷?”
孙跃三人听着唐周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初,你们可是江田县最有实力的大家族。我这乡野庶子任由你们折辱,却连看都不敢看你们一眼。”
“不过,世事皆难料啊,今天怎么就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了呢?”
钱富贵哆哆嗦嗦的看着唐周,脸上带着谄媚的讨好:“唐公子,唐老爷,不不不,小祖宗!我当初那是猪油蒙了心!”
“我该死!我该死!杀我简直是污了您这种贵人的手!”
“不如您放了我,我以后绝对改过自新!以后钱家,就是您最忠实的狗!”
唐周却根本不理他,扫视着三人,冷漠的开口:“抱歉,今后江田县,再没有三大家族了。”
伸手打了个响指,站在三人身后的红衫军士兵干脆利落的将刺刀捅入三人后心!
三大家族家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死的无声无息。
“兄弟们!目标孙、杨、钱三家!咱们抄他们的家!”
.......
新安郡,郡城西侧约300里的一处山坳。
郡守刘景此刻正带着一万大军围困着一座看上去颇为残破的寨子。
虽然已是深夜,但刘景的军营内火把林立,火光冲天。
有两千精锐军士正披挂整齐,静静的等待军令下达。
新安郡长史卢延陵站在刘景身边进言。
“主公,今晚袭营,是否仓促了些。”
刘景洁白的胡子在夜晚的寒风中飘摇,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拖不得了啊,咱们军粮只够支撑半月,今晚无论如何得分出个结果。”
卢延陵有些焦急:“主公!程致远乃红莲教宿将!手下又有两千老营军士,贸然夜袭,万一失败?”
刘景摇了摇头,随后猛烈咳嗽起来。
略微平顺了些气息后,刘景喘息着说道:“那程致远还有些能耐,派出了数股人马到各县作乱,甚至还劫掠粮道。”
“咱们的大军要是在这和他们再拖下去,我新安郡可就要被他们折腾的破烂不堪喽。”
卢延陵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刘景挡住:“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传令下去,今夜袭营若不成功,队头以上军官皆斩!”
军令既下,众军士鱼贯而出,军官们尽皆肃然。
今晚若拿不下红莲教匪的寨子,那自己可脑袋不保啊,一会可要带着手下弟兄们拼命了!
刘景静静坐在大营之内,听着外头逐渐响起的喊杀声,心中有些焦虑。
原以为这场仗怎么也得持续到凌晨,
可没想到,刚过去半炷香,
就有一小校急忙回报:
“报!郡守大人!我们已拿下红莲教大营!可是......”
“可是什么!”刘景骤然起身,本能的察觉到事情恐怕有变。
“可红莲教大营内只余数千老弱,匪首程致远及老营军士不见其踪!”
刘景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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