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仪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醉到什么程度,看着眼前那张冷脸,她神情中透露着一丝不屑:“你来了也没用,我敬酒都敬完了……”
厉衡疑惑:她敬酒?敬什么酒?敬给谁?
谁料,他正纳闷着,虞清仪便笑着补了一句:“你可别多想,我没敬你!我敬你个屁啊……我就算要护也是护这里的人,你是人吗?你不是人……你都不是个东西……”
厉衡脸色越发的难看,隐约猜到了她这一下午在这包间里口吐芬芳的骂了他多久。
他遂强制性的拉着她的左臂将她拽了起来,冷声喝道:“跟本王回去!”
被他这么强行拉了起来,虞清仪反倒不适的开始反抗:“别拽我!我不走!”
“回府!”
厉衡被她气得咬牙,若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上前点她睡穴了,但瞧着她现在连路都走不稳的模样,把她拽上马车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虞清仪却仍是挣扎道:“我难受……我想趴会儿……别动我……”
一旁的新兵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尽管江远很想告诉厉衡——她好像确实很不舒服,一口气吃了四五坛酒,最好还是别动她。
但厉衡哪里知道这些,这会儿他已经强制性的把虞清仪拽了起来,扯着她就想带她出去。
虞清仪这会儿根本走不稳路,刚起身就要摔倒,厉衡赶忙转身,只见她整个身子都朝他怀里扑去,但在快栽倒的时候,她又扶住了厉衡的胳膊。
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厉衡这才看出来她一直蹙着眉,神情中透露着一丝痛苦。
但还未等厉衡问清楚她到底什么情况,突然!
“呕——”
由于厉衡方才那么生猛的一拽,虞清仪本就感到难受的肠胃再也绷不住了,一口酒水全吐在了厉衡的黑色长袍上!
刹那间,整个包间的空气犹如被冰冻住一般,新兵们纷纷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就连厉衡也彻底怔在了原地,能闻到的只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还是利刃眼疾手快,赶紧找来一件衣服呈了过来。
厉衡彻底被她整不会了,甚至忘了下一步他该如何操作——松手把她扔在地上?送回桌子上让她继续趴着?还是这么拽着她换衣服?
他当下能想到的,就是呵斥这些新兵道:“一个个的还没陪她疯够?快宵禁了还在外面吃酒?每人回去抄军规一百遍!回营!”
“是!”
利刃很快便派人组织这些新兵回营了,同时也识相的让包间里只剩下虞清仪和厉衡二人。
虞清仪在吐了一口酒后便醉得不省人事了,她甚至没看到厉衡此刻俊脸气到扭曲变形。
厉衡松手,任由她摔在地上,接着便赶忙换上利刃给他准备的衣袍。
在换完衣服后,他这才感觉自己得救了。
“混账东西,这是吃了多少坛酒?”
没一会儿的工夫,利刃便回来了,瞧着躺在地上的虞清仪,利刃探道:“让属下扶她上车吧,毕竟她这个模样……”
他有点担心虞清仪再吐一次,那厉衡就找不到可以换的衣服了。
但厉衡拒绝道:“不用,本王自己动手就行。”
于是他干脆用了老办法,拎着虞清仪下了楼梯,这样好歹不会让她吐在自己身上。
在把她扔上马车后,厉衡便带她回府了。
又是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在回府后,府上的丫鬟一直在帮她催吐,厉衡恼道:“四五坛酒?你藏得挺深啊!本王让你吃酒的时候你怎么摆出一副不会吃的模样?”
他忍不住想斥她几句,奈何她在吐过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句都听不见。
瞧她半瞌着的眼眸,那通红的小脸,还有微微张着的薄唇,听着那浓重的呼吸声……厉衡真有种做了她的冲动。
但想到她本就醉成这样,明日若是醒不过来就麻烦了。
于是,厉衡坐在桌上继续审阅奏折了。
小皇帝处理事务的能力还是不够周全,厉衡还得给他修缮一番。
这一夜,厉衡熬了个通宵,偶尔会听到她的几句梦呓,约莫是在喊她哥。
殊不知厉衡正在批阅关于北疆匪徒进入中原的事,厉衡想到一种可能,但又觉得荒谬。
他不是往西边去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如果是他的话,不太符合逻辑。
直到天渐渐亮了,厉衡才听闻床上传来一句呢喃:“头好痛……”
“吃了那么多酒,头不疼才怪。”
虞清仪:“!!!”
厉衡的声音,总是能让她本能的瞬间清醒。
“今日你在家躺着吧,不必陪本王上早朝了,你这个模样若是非要跟着本王上朝,本王会怀疑你在报复本王。”
“哦,那我继续睡了……”
一听说不用跟他上朝了,她立刻翻个身继续睡。
瞧她那慵懒的模样,厉衡打实来气,遂道:“想睡就多睡会儿,本王今日上朝申请去趟北疆,带你一起去。那边是沙漠地带,你若是这么个不管不顾的睡法,一个沙尘暴都能将你活埋了。”
什么?北疆?
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又要打仗?
虞清仪听闻这话,顿时坐了起来:“去那边作甚?有造反的?”
厉衡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打量了她一番:“这么快就能坐起来了?这样也好。来人,给她找个凭几,坐床上抄一百遍军规!”
虞清仪当即怔住了。
过了片刻脑子才反应过来——厉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于是在厉衡上朝后,虞清仪就没闲着,抄军规抄得手都快断了。
“抄这东西有什么用?抄得都想吐!”
一听这话,门外的丫鬟吓得赶忙端着盆进来道:“姑娘,您是不舒服吗?”
这是……伺候她的人?
有点受宠若惊啊,她自己都还是个婢子呢!
虞清仪清醒的时候,不敢使唤厉衡的人,遂道:“帮我把四喜叫过来。”
“是!”
没一会儿的工夫,四喜便被带了过来。
但现在虞清仪对四喜也有点防备了,开口便问道:“你先确认一下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你已经默认你是厉衡的人了。”
四喜叹道:“主子,您冤枉奴才了,奴才怎么可能是摄政王的人呢?只不过摄政王有时想利用奴才,奴才也没办法呀!”
虞清仪看得听这种墙头草言论,遂直言问道:“我不是跟你探讨这些的,我只想问你个事——那北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要我跟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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