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柠跟工人讨论装修,眼看着快到饭点了,洛恩柠刚想说请工人们吃个饭,门铃响了。
几个工人们对望了一眼。
洛恩柠笑了笑,“是我的朋友。”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于洋和另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
她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
于洋轻咳了一声,移了下步子,略带尴尬,“这是我一个远房弟弟,这几天来京都玩,跟我暂住几天。”
“他对粉尘过敏,所以出门捂得比较严实。”
洛恩柠点头,“原来是这样,”她侧开身子,“那你们先进来吧。”
于洋带着林延辉进去,林延辉还想拽他的衣角,被他一手拍开。
林延辉凑近于洋的脸,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哥哥…我对这里的空气过敏,我想离哥哥近一点…”
于洋掐着他的胳膊,“再捣乱就滚。”
见林延辉一脸无趣地走开,于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洛恩柠在旁边幽幽来了一句:“有情况?”
于洋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你说什么?”
洛恩柠暧昧一笑,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不用瞒着我,我理解的,祝福,祝福!”
于洋欲哭无泪。
祝福你妹!
老子是直男!
一想到林延辉,于洋就头疼,他本来想找机会甩掉他,奈何这大少爷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他就没见过跟得这么紧的狗皮膏药!
洗个澡还得在里面再加道锁,他都快崩溃了!
于洋躲了两星期,硬是没甩掉林延辉。
他身心俱疲,直接摆烂了。
结果林延辉这家伙一听是去找洛恩柠,非要全副武装,于洋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可是于洋一看到林延辉一身恐怖分子的打扮,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你就捂吧,谁能捂得过你啊?!
林延辉全副武装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堂堂林家大少爷因为一个退役男模变成湾岸一哥这种事被人知道很丢人的好吗?
更何况洛恩柠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弟媳,要是这种事被洛恩柠知道再传到江游耳朵里,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洛恩柠瞟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林延辉,转头跟工头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吃午饭吧,我请大家。”
她看了一眼于洋,“你也一起吧,”捂着嘴笑了笑,“带上你弟一块儿。”
于洋顶着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打死也不带林延辉出门了。
他拽着林延辉的袖子,“走吧,吃饭去。”
——
谭氏集团。
厕所。
谭智睿翻着手机通讯录。
该死的,现在玩个手机都得蹲在厕所里,这混的啥样啊。
谭智睿裤子还没提上,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自己。
他愣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
他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厉言周?
他迅速提上裤子出去。
一出去,所有人都看着他。
谭智睿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随便拉了一个人问:“刚刚谁喊我?”
那个人愣了一下,指了指大门,“外面有个人说你做的衣服不行,点名要见你,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
谭智睿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真的是厉言周!
他装作一副很愤怒的样子,“放屁,老子设计的衣服不可能不行!”
“放他娘的狗屁!”
说着就疾步往外走。
外面站着二十几个保镖,堵在谈氏门口,声势浩大的样子。
谭智睿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你们老板呢?是不是你们老板说我做的衣服不行?”
江游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皮衣,手上夹着支烟,慵懒地靠在车门上,“我们老板也是你这种档次能见的?”
谭智睿朝他挥拳,“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江游攥住他的手腕,折过他的手臂,把他抵在车门上,“少说废话!”
他瞥了眼旁边的保镖,“带走!”
几个保镖合力把谭智睿弄进车里,江游一脚油门,车子瞬间窜了出去。
谭智睿见谈氏的大楼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把头转过去,“是厉言周让你来救我的?”
江游把着方向盘,“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事你问厉言周。”
“那他现在在哪?”
江游摇头,“我也不知道。”
“但他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
厉言周坐在床前,梳理着他目前打探到的信息。
厉文轩是厉景天的小儿子,从小长在外面,十岁才被接回来,个性顽劣,目前处于青春期,略有些叛逆。
厉文杰是厉文青的弟弟,聪明机灵,很会隐藏自己。
说起来,从厉文轩的态度看,他并不喜欢厉家,恐怕也是先前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接回来了。
要论起城府,厉文轩恐怕连厉文杰都及不上。
相比厉文轩,厉文杰似乎更加神秘一些。
正想着,门口传来开门声,厉言周收起思绪,视线淡淡扫过门口。
厉文杰在厉言周的注视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瑟缩着脑袋,“四哥,爷爷喊我们回去吃饭。”
厉言周看了看表,“吃饭?”
“这才几点?”
厉文杰慢慢挪动脚步进来,轻轻关上门,走到厉言周面前,仰头看着他,“大伯和父亲回来了,爷爷说要把四哥正式介绍给我们认识,自然要提早做准备。”
厉言周皱了下眉头。
这小鬼的意思是,厉战云承认他了,这次吃饭,就是正式的认亲?
他摩挲着下巴,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吧?
这个小鬼,可真是聪明啊。
厉言周伸手抱起厉文杰,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处,厉文杰伸手搂住厉言周的脖子。
四哥…力气好大。
其他哥哥从来不这样抱他。
厉言周拿起外套,“咱们走。”
——
厉家。
厉景瑜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他端着茶杯,目露犹豫,“大哥,咱们真不让老二出来了吗?”
厉景天摆弄着手里的摆件,不以为意,“老头子都发话了,你想让他出来,就不怕和他一起被关?”
厉景瑜叹了口气,“可那孩子毕竟是老二的骨肉,他的妻女死了二十多年他都不知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还是不知道。”
厉景天拿暖光小灯照着玉锤上的纹路,“那也没办法,谁让他脑子那么死呢。”
“女人这种东西,玩玩就够了,认真你就完了。”
“地球上那么多人,何必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
厉景瑜眼神暗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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