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白领青年疾步行走,手机夹在耳边通话,无意间一闪身,手中的早餐不翼而飞。
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早餐不见了,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靠……”
他回望过去,只见一行行步履匆忙的人影,与他刚才的状态并无二致。他只能默默腹诽:“真是晦气,连早餐都被偷了!”
陆圣握着手中的煎饼,放进嘴里尝了一口。煎饼由杂粮制成,内含鸡蛋、生菜、瘦肉香肠和两层酥脆的饼皮,搭配特别调制的酱汁,口感丰富,味道绝佳。这款充满京都特色的早餐是他最爱的美食之一。
不过,在七大的食堂里,早餐用的却是异兽肉替代。
“天天吃异兽肉,偶尔换个口味,尝尝普通人吃的食物也不错。”陆圣心中想着,不禁有些感慨。
随后,他漫无目的地漫步街头,待到上班高峰过后,行人逐渐稀疏。他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胡同,感受到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京都市华丽繁复的外表下,藏着不少充满岁月痕迹的老街陋巷。青砖黛瓦,四合院落,路面铺着青石板,青苔与爬山虎点缀在墙角,电线杆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特小广告。提着菜篮的大妈,遛狗逗鸟的大爷随处可见。
陆圣站在路边,观看两位身穿背心短裤的大爷下棋。起初他还关注棋局走势,但在脑中推演完所有可能的变化后,便觉得索然无味,转而盯着棋盘上那些圆润的棋子发起了呆。
“将军!嘿嘿……”其中一位大爷使出绝招,打断了陆圣脑中若有若无的灵感。
陆圣摇了摇头,离开棋局继续前行。不多久,一阵香气引得他驻足,原来之前的煎饼早已被胃液消化干净,此刻他饥肠辘辘。
循着香味,他看见一家挂有面馆招牌的小店。陆圣盯着招牌看了片刻,迈步入内找了个座位坐下,向老板点了一碗炸酱面。
“要辣吗?”老板是个憨态可掬的中年男子。
“稍微来点辣吧。”陆圣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油腻的桌子,注意到两名七八岁的小孩正在安静地看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特战超人打怪兽的动画片。
“坐远点儿,别把眼睛看坏啦。”收拾桌面的老板娘提醒孩子们几句,随后急匆匆赶往后厨忙碌去了。
陆圣想起了母亲郑玉芬,心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回去看望她。自横推七圣以来,他的大学生涯已近尾声,时光荏苒,令人感叹。
这时,老板端上了陆圣要的炸酱面,外加一碗紫菜汤。陆圣道了声谢,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大碗炸酱面上,他心头缺失的灵光再次涌现。
“原来如此……”
陆圣脸上泛起微笑,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十全宗师之道,十全十美,无缺无漏,所以我……”
他用筷子夹起一把面条塞入口中,心中悄然确定了宗师道的基础框架——他的宗师之道应当是圆形的。
圆形象征着完美,恰好符合十全宗师道的理念。万事开头难,迈出这一步后,陆圣感觉自己离成功更近了,心情愉快,胃口大开。
他迅速吃完碗里的面,决定再多吃几碗,并将招牌上的面条种类一一点了遍。
“您练武的吧?”老板记单时问了句,表情平静,并未表现出惊讶。
“您别看我这家面馆小,平日里慕名而来品尝的客人很多。包括许多正式武者,乃至三阶、四阶的大武师,也会专门前来品尝。
一顿就能吃下十几二十碗的……”
老板说着,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陆圣笑着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确实很好吃!”
“下次记得带女朋友一起来。”
老板娘在一旁插话打趣,赞许陆圣:“小伙子长得帅气,校园里肯定不少女生追求吧……”
陆圣微笑着并未回应。
老板夫妇手脚麻利,面条一碗接一碗地送到陆圣面前,每碗里还额外添了个金黄诱人的荷包蛋。
“赠送的。”
老板笑着解释了一下。
陆圣的心情愈发舒畅,看着那一颗颗圆滚滚的荷包蛋,竟觉得分外讨喜。他初次意识到圆形竟是如此美妙的形状。
此时,坐在凳子上看电视的两个小孩忽然站起身,模仿电视里的特战超人做出一系列动作。
“特战超人!变身!怒火形态!”
随着屏幕上超人扭动腰带,身形闪耀光芒,从平凡模样转变为全身火焰环绕的形象,身上的战斗服也变为红色。
“巴拉巴拉魔仙兽(babh)完了,怒火形态下的特战超人最强!”
一个孩子大声叫嚣,声音清脆响亮,比拿到满分还要兴奋。
另一个孩子立即反驳:“谁说的,冰霜形态才是最强的!”
“怒火形态!”
“冰霜形态!”
两个小孩争论不休,直到老板娘过来喝止,才悻悻然重新坐下。
陆圣却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他凝视着电视屏幕上的卡通画面,脑海中反复播放着超人腰带变身的情节。
“怒火……冰霜……状态切换……”
陆圣脑中灵光乍现,四处探寻突破点。
“老板,四碗炸酱面!”
一对看似情侣的年轻人走进店内,男生大声叫唤并示意女友坐下。
“别看这面馆简陋,味道可是相当不错的,我来过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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