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张浩和王胖子完全没看懂那近千枚铁珠是如何毫发无损地穿过层层玻璃，直抵终点的。
不，其实他们看到了。
但铁珠的速度太快了。
不对，其实也不快，每颗铁珠的轨迹清晰可见。
可是...
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像一个魔术师就在你眼前变戏法。
你能看见每个动作，可就是不懂...
硬币是怎么穿透厚玻璃杯底，神奇地出现在魔术师手中。
一样的感觉，一样的震撼。
而陆圣刚才所做的，绝非魔术能解释的。
那是魔法！
神的魔法！
薛菲三人彻底懵了。
他们的大脑无法理解，近千枚铁珠如何在短短十秒内穿越错综复杂的孔洞，甚至比铁珠本身还细小的孔洞，而不触碰玻璃。
如果陆圣所言属实，近千枚铁珠，几十层玻璃，上千个孔洞...
那需要多么庞大的计算量和精妙的技术啊。
他们不知道，只知道...
叹为观止。
这一幕对他们心灵的冲击太大，几乎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房间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死寂。
然后，负责考核的年轻人首先清醒过来，二话不说，疾步冲出房间。
"蹬蹬蹬——"
身影穿梭过刚平静下来的办公室，直奔会长办公室。
"砰砰砰！"
他使劲敲门。
"进来。"
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电脑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穿着像是退休干部的模样。
他瞥了一眼进来的人。
"是小周啊，啥事这么急..."
回头继续盯着电脑，喃喃自语："这局有炸弹，有机会...有机会啊..."
年轻人像一阵风似的冲到老头身边。
"会长..."
结结巴巴半天，脸憋得通红，不知如何开口。
"别急，慢慢说，先理清思绪...
我开局应该出什么牌好呢？"
老头盯着屏幕上的牌面，自顾自地琢磨着。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似乎理清了思绪，凑到老头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话。
"轰！"
"炸弹！"
老头身体一震，按下鼠标，扔出了炸弹。
电脑立刻传来悦耳的提示音。
"你出牌太棒了！"
"能和你这样的队友一起，是我的荣幸！"
但老头此刻已顾不上地主打来的咖啡和队友的嘲讽，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年轻人，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
年轻人一脸严肃地点头："会长，你可以直接查监控。"
老头急忙要去操作电脑，但很快丢开鼠标，站了起来。
"查什么，快带我去见真人！"
老头火急火燎地离开办公室，青年紧跟其后。
见老头出来，办公区玩游戏、聊天、看小说的人瞬间像老鼠见了猫，立即停止娱乐，恢复正经。
"会长出来了，我先不说了，被他看到不好..."
就连打电话的女人也匆忙挂断，假装认真工作。
老头没空理他们，带着青年直接进入考核室。
老头一走，办公区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会长怎么了？平时不这时候出来啊？"
"去考核室了，是不是考核出问题了？"
"刚才进去考核的是谁啊？"
"没注意..."
"哎，管我们什么事，继续继续..."
短暂的正经后，大家又恢复原样，各干各的。
此时，老头站在考核室内，看着眼前的高中生模样的陆圣，有点疑惑地问身边的青年。
"是他吗？"
"没错。"
青年用力点头。
"给我一份资料。"
青年连忙递上考核申请表。
老头扫了一眼表格，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对陆圣说："陆圣先生，我是东宁省精神念师协会的会长江霁年，也是一名官方认证的四级精神念师。据我们协会工作人员说，你刚才..."
江霁年指向玻璃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这时，陆圣主动开口："江会长，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进行精神念师考核，如果你能亲自监督，那就太好了。"
江霁年笑了，点头道："当然，陆先生请便。小周，帮陆先生考核。"
"是。"
青年连忙答应。
这是江霁年最想看到的。
眼见为实，这是他的生活准则。
陆圣走到测试仪器前，把手放在六角柱上，看向身边的青年，问："可以开始了么？"
"可以了。"
青年握着记录成绩的纸笔，比陆圣还紧张，仿佛他是即将接受测试的那个。
薛菲和光头男已经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又被江霁年的出现再次震惊。
精神念师协会的会长。
虽然外表不起眼，却是跺跺脚能让凉城市市长都颤栗的大佬。
薛菲来协会七八次，从没见过江霁年。
这是第一次。
房间里四个人全盯着陆圣面前的仪器，期待着会出现怎样惊人的数值。
"好。"
陆圣得到青年的确认，开始缓慢向测试水晶注入精神力。
0·······求鲜花··············
说实话，陆圣自己也很好奇现在的精神力水平。
距离上次在东晴雪办公室测试已有三个月。
这期间，他的精神力经历了多次重大突破。
包括宗师意志的初步形成，神照冥王经的突破等。
他也想知道，自己现在达到什么层次。
还是三级吗？
如果是三级，离四级还有多远。
"滴——"
随着仪器的轻微声响，房间里的人呼吸都变得紧张。
很快，屏幕上显示出两个数值。
"精神力强度：435.87吨
精神力纯度：126.02"
"嗡——"
仿佛防空警报声响起。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错觉，房间里依然安静。
当人的大脑受到远超自身承受能力的刺激时，会产生耳鸣、失聪、眩晕等症状。
负责考核的青年和薛菲现在就是这样。
......0.......
光头男稍微好一些，只是纯粹的震惊。
主要是他不太清楚这些数字具体代表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天哪，数值好高，是我的几百倍...
江霁年应该是最冷静的一个。
但他的眼睛还是鼓了出来。
四百多的精神力强度，四级精神念师？！
这数值比他还高！
关键是陆圣看起来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
然后当他看到精神力纯度。
顿时...
"嘶嘶——"
长长的倒吸冷气声。
一个恐怖的数值。
比四百多的精神力强度带来的震撼还要大十倍，百倍！
江霁年的第一反应是...
不可能！
仪器坏了！
身为四级精神念师，江霁年很清楚一百二十多的精神力纯度意味着什么。
精神念师协会对二级精神念师的精神力纯度标准是多少？
是1。
四级精神念师精神力纯度标准是多少？
是10。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看似高中生的年轻人，他的精神力纯度是普通二级精神念师的一百二十六倍。
是四级精神念师，也是他的精神力纯度的整整十二倍多。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陆圣的一道精神力，相当于江霁年的十二道，甚至更多！
这可能吗？
如果是七级的精神念师，也许有可能。
但只是四级...
仪器绝对坏了！
江霁年迅速平复心情，严肃地对陆圣说："陆先生，不介意我找人检查一下仪器吧？"
陆圣对江霁年的反应显得很平常，随意点头："请便。"
江霁年点点头，快步走到考核室门口，朝办公区喊了一声："那个...小李，你快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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