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下了马车,走得便特别急。
随临在后面得跑着跟上他。
“公爷,你走这么急作何?”
随临不敢停留,马上跑着跟了上去。
傅砚推开门,手里是桐油纸包裹着的东西。
一大包。
傅砚心里想,估计够江晚吃上许久了。
傅砚已经很久都没有和江晚说上一句话了。
上一次说话好像还是三天前。
自己回去依旧很晚。
还在书房处理了事情才回的房。
正好遇上江晚起夜。
江晚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砚解释了自己一天的行程。
虽然江晚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解释,但傅砚觉得,江晚应当还是担忧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问自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关心的话,才不会管谁到底是几点回来呢。
傅砚推开内屋的门。
“屋子里好空……”
傅砚进去环顾了一圈,江晚似乎不在?
“江晚?”他轻轻喊了一声,先去看床上有没有人,再去看了浴室里面。
都没有人。
无容和棋回被叫到了傅砚跟前,傅砚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
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知道了解江晚的义务。
傅砚手里捏着黄油纸无神坐在椅子上。
江晚会去哪里?
如此看来傅砚到现在也不知道若是江晚无聊了会去哪里?
是去簪子铺子,还是脂粉铺子,亦或者是去哪里游玩了。
这些日子他太忙,又不能让人跟着江晚。
了解她也只有很少的时间去了解。
傅砚想了想,决定得给自己减轻一点重担。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
然后去了书房。
今日没有处理完的,他便让随临给自己堆在了书房。
本来是想今天好好陪陪江晚的。
她却不在。
傅砚只好认命般处理起自己的事情了。
现在快点处理,到了吃饭时间江晚总得回来了吧?
和她一起吃一顿饭也是不错的。
傅砚一旦处理起公事来一般就是专心致志,偶尔连一日三餐都能忘记。
可今日却不同,他频频望向了窗外,似乎在看什么。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又叹一口气。
然后又开始处理手上的事情。
没过多久又看向窗外,又叹气。
发一会神,又处理公事。
如此反复,一直到天天逐渐昏黄。
随临看着傅砚又开始了,他抬头看向了窗外,对着外面发了会呆,低下头叹了口气。
随临放下手里的研磨的活,走了出去。
傅砚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过来会,随临手里掐着一只鸟进来。
傅砚抬头:“?”
随临往前一递,“公爷,你不是一直看它吗?不如我给你找个笼子关在书房,这样你就不用总往外看了。”
傅砚:“......”
与那呆逼的小鸟四目相对,傅砚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临:“?”
不是已经把鸟抓回来了吗?怎么还叹气。
傅砚低下头,“放了吧。”
好不容易把鸟抓回来的随临瞬间红了眼眶,公爷人太好了,肯定是觉得这鸟儿不能像他一样被困在笼子里。
公爷这是触鸟生情了。
随临把鸟放了。
傅砚也不再往外看了,认真处理自己的公事。
渐渐天黑了下去。
书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随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傅砚抬头瞥了他一眼。
随临揉了揉肚子,“确实该吃饭了。这个点......”
傅砚看向外面,低声喃喃道:“她怎么还是没有回来啊,去干嘛了。”
傅砚站起身。
这么晚了,江晚一个人在外面......
“啊?公爷你说什么?”
傅砚摇摇头,“今日定的菜也没有送来?”
随临也奇怪,不是每天都定了的吗。
怎么今日还没有送来。
正想出去问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江晚的声音,“书房的灯怎么点着呢,傅砚回来了?”
傅砚疲惫的目光被烛火映得亮了十分。
他出了门,提着衣摆,第一眼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江晚。
江晚自然也是看到了傅砚的,她很是意外,傅砚这会不应该已经在家了呀。
今天他不是说来见自己是抽空出来的,和自己说完后还得回去处理公务吗。
怎么今日处理的这么快?
抽空来见了自己不是应该更加的忙了吗?
“你今日不忙啊?”江晚站了半天也只问了这一句。
傅砚舔了舔干燥的唇,“还好,不忙。”
也就是堆了他脑袋连带着脖子那么高的公文而已。
江晚点点头,“那挺好,你今日可以早点休息了。”
江晚知道傅砚这几天回来的都很晚,起得又早。
她每次都害怕傅砚回来睡在自己身边,会不知不觉猝死在自己的床上。
怕到都想和他分房睡了,只是傅砚和自己这会情况特殊。
她也只能每天胆颤惊心地希望傅砚千万不要死在自己的床上。
不然江晚会一辈子阴影的。
傅砚听见江晚说自己可以早点休息了。
心里又泛起了一圈涟漪。
江晚又在关心他了。
“好好休息,我先去洗漱了。”
江晚累了一天了现在恨不得瘫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像条死猪一样睡它个地老天荒。
傅砚拉着她的腕子,“你吃了?”
江晚点点头,“都这么晚了我当然吃了。”
“在外面吃的?”傅砚又问,“你今日是出去玩了吗?”
江晚察觉到今日的傅砚有点奇怪,她看向傅砚眸子,打量起来,“你......”
“你想知道什么?我在外面肯定就是在外面吃的啊,不然我还能飞回来吃吗?”
傅砚松了自己的手,“没......只是,你一个人又这么晚,在外面我始终不放心。”
江晚听到他这是担心自己,也感觉自己方才的话难听了一点,
她尽量放轻了声音,“我在外面玩,就随便在酒楼吃了,晚上没回来吃,所以也让那边别送饭来。”
随临站在旁边,“啊?不送饭来?”
江晚点点头,“我吃了啊,就不用送了,浪费。”
江晚完全没有考虑到傅砚今日是没有吃饭就回来了的。
她以为傅砚也才回来不久呢。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吃了的。
旁边的随临看着自己家公爷的眼神带上了怜悯。
看看,那么早提前回来,还给人亲自去买劳什子的梅子,现在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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