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江晚喊道。
“怎么了?”傅砚看向江晚,问道。
“我想吃凉糕了。”
“......”傅砚无言以对。
只觉得江晚近日来,好像胃口格外的好,方才在魏郡王府便一直吃。
现在还要吃。
“怎么,你的夫人连个街边凉糕都不能吃吗?”
“......”傅砚撩开帘子,“随临,去买一份凉糕。”
“是。”
江晚一边吃着凉糕,一边想着酒楼的事情。
估计是今日吃得太杂。
在魏郡王府东吃点西吃的,回来还在马车上吃了一份糯米凉糕。
回梧桐院后便忍不住口中干燥难耐立马饮了一壶凉茶。
“哎呦,老奴就说让下面的人沏壶热茶上来凉温热了再喝,瞧瞧,现在闹肚子了。”
冯嬷嬷瞧江晚几次忍不住去如厕,口中忍不住念叨,“那么一大壶凉茶下肚,夫人身子本就畏寒......”
只是冯嬷嬷的念叨还没有说完,江晚又捂着肚子跑了。
如今古代也有坐便,造型是两个四方石块,想着贵人们细皮嫩肉的,上面还缝着绸子面的坐垫。
方便人坐下,完事后,还能扶着跟前的的扶手石起身。
江晚完事后并没有立马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刚拉上裤子就又来了。
这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繁杂,褪一次还得两个下人帮忙。
江晚想着多坐一会儿,百无聊赖玩着旁边的去味的红枣干来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如果自己能做出现代马桶,应用于酒楼。
那么她的酒楼和别的可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马桶也是一个吸量点啊。
现如今酒楼刚开,如何吸引客人留住客人才是正经的。
那些独特的装潢和菜肴是能吸引人,但要真正做到王官贵族也去,那就得弄些新奇的玩意出来。
江晚一拍手!
就这么定了。
好在她这个倒霉催的,在现代当博主时为了吸引流量,除了擦边和违背道德法律的事她可是都干过。
例如亲手造马桶,亲手做沙发等等一系列离谱的事情,甚至还做过一期荒野求生。
恰巧自己会,江晚更加得心应手来了。
吃了大夫开的药就开始拿纸来画图。
怎么也过去十八年了,好在江晚当时做这个可是费了老大的劲了,印象足够深刻。
结构图,剖面图她都给画出来了。
甚至连工作原理都写得清清楚楚。
画好了之后,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江晚便让自己的小厨房准备了火锅。
火锅真是百吃不腻的美食。
江晚看着冒着香味的火锅都端上来了。
忍不住咽口水。
正想捏着筷子动筷,旁边的冯嬷嬷出声提醒:“夫人,公爷如今还在书房处理公务呢。你不叫叫他吗?”
江晚放下筷子,自己倒是画图画傻了,居然把这人忘了。
江晚想到上一次傅砚和自己吃火锅,两人都吃得胃疼。
按理说傅砚应该是不会再吃了吧,他向来最不喜重油重盐这类菜了,影响他的身体健康,影响他工事。
也不喜欢喝酒,喝酒误事。
江晚想了想就道:“公爷上次被辣得差点叫大夫了,还是不要叫了,万一耽搁了他明日的早朝可就不好了。”
冯嬷嬷虽然害怕待会公爷来了怪罪,但想到夫人上次和自己说的话。
该提醒的她提醒了,确实不该强求夫人,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做下人的。
江晚如愿以偿自己一个人享受了美食。
舒坦得躺在榻上,将刚才画好的图纸拿来仔细看,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这东西自己又不是专业的。
虽然基本都记得,但自己忘了那些也不知道。
肯定还是要先拿去做出来再一遍一遍更改实测。
江晚看着看着便犯起了困来。
眼睛止不住一闭一闭的。
冯嬷嬷在一旁看着了,正想提醒江晚去洗漱了好上床上睡。
外面守门的丫鬟传来了声音。
“公爷安。”
冯嬷嬷这是替江晚着急。
方才她就说该去问一声公爷到底要不要来梧桐院用晚饭。
现在好了,江晚吃完了,公爷来了。
也不知道公爷吃了没有。
要是往常,一般都该是用了的。
想必也不会怪罪江晚不去问候他。
冯嬷嬷心里如此祈祷着。
却是看到傅砚进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夫人吃过晚饭了?”
冯嬷嬷站在那里,不敢回话,这,这叫她怎么说!
刚才趁着公爷还没进来就该将夫人叫醒了。
不然光自己倒霉催的要被公爷这般发问。
“吃了......”冯嬷嬷弱声回了一句。
又补充道:“夫人以为公爷去老太君那用晚饭了,这才自己吃了。”
傅砚听到这话眉头蹙紧,自己一直在书房,那公务处理完了,他便一直在等梧桐院来人。
想着江晚要是吃饭了不可能不叫自己。
只是他一等再等,等得天都黑了。
算是彻底知道了。
江晚就不会主动来叫自己!
傅砚又拉不下脸自己凑上来。
便又不知在书房‘处理了多久公务’,直到随临都忍不住了来劝自己该吃饭了。
他这才回到梧桐院内。
看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以为江晚到这个时候还没用饭呢。
心里正担心着,还后悔自己应该早点来看看。
结果就看到人家吃饱了在榻上睡得正香呢。
甚至她这身边的冯嬷嬷还在为她找托词!
傅砚都闻到了空中的火锅香味!
虽然自己也只吃过一次,但也还是闻出来了,吃了一次,终身难忘。
“你下去吧。”傅砚眼神盯在江晚身上。
冯嬷嬷怜惜般地看了眼榻上睡得正熟的江晚。
江晚却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不仅毫无察觉还哼唧着翻了个面。
“嗯.......”
许是感觉屋子里的灯照得不适,江晚侧身躺着,手掌盖在了自己眼上。
傅砚只能看到她露出来的半边额头和柳叶眉。
傅砚走到旁边蹲下,眼眸里只有面前的人。
阴影落在江晚身上,他拿开了江晚挡着脸的手。
指尖也忍不住伸上去,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
江晚察觉脸上的痒意,眉心微蹙。
傅砚顿了顿,没再碰她。
江晚却转转醒来,睡眼还惺忪着,眼前面庞模糊。
“醒了?”淡淡的嗓音让江晚清醒了一点,傅砚什么时候来的?
也没人通报。
江晚撑着坐了起来,眼眸还半眯着,打了个哈欠,“没醒。”
“.......”傅砚后退了一步,“你吃过晚饭了?”
江晚扶着耳坠的手一松,“公爷还没吃吗?”
傅砚垂眸看着她,轻轻点头:“没有。”
江晚:“......”这个时候就算他没有吃,不也应该说自己吃了吗?
“那让下人再做。”江晚又躺回去,合上了眸,“ 你自己叫吧。”
傅砚却没动,也没出声。
就在江晚正疑惑着要睁开眼问他时。
腰间突然被他一捞,江晚整个人就挂在了傅砚身上。
江晚刚吃的饱饱的,现在被他这么一硌着,感觉胃里一顿难受。
“傅砚......放我下来......”
江晚有气无力喊着,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跟那神经病犯病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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