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比死人味还臭！”
“是尸体化煞的味道。”零宝捏着鼻子想过来看却被一只大掌从天而降捂住了双眼。
易老四单手捂着零宝的双眼，“别过去，看了夜里做噩梦。”
就算是他们这些在枪林弹雨里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觉得恶心，一个三岁半的小孩，那不得吓出问题来？
零宝掀开四叔的手，小短腿上没丝毫的胆怯，围着大土坑认真观察，就像观察她的小玩具一样，泰然自若“这是为了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死了还要受厉鬼的痛苦，但又不会化作厉鬼。我以前在师父书上看到过，这就是大煞养尸阵的一种。”
老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到底谁是小孩子。“所以这玩意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要是死的，看样子应该掩埋半年以上了吧，他这头发怎么还能完完整整的在脑袋上？”
零宝，“死了，但是他五感被封在尸体里，所以能不断感受到化煞尸变的痛苦，他的头发在不停长就是因为化煞尸变。”
听得老张原本手里握着那根戳他头发的棍子飞得老远，“我靠，这什么人这么缺德？”
或许是嫌棍子不够远，老张立刻又补了两脚，踢出去好远，“四爷，零宝小姐，现在这玩意要怎么办？报警还是埋回去？”
零宝担心，“阵法被我破了，现在埋回去没阵法控制他，继续养尸会很容易尸变钻出来咬人的。”
易老四，“报警，让警察找到家属领回去火化，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照他的直觉，能做这种缺德事情的，死因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大多数是死于仇杀或者凶杀。
果然，半小时后刑侦队十多号人带着专业设备和人就来了。
易老四看到两个穿着便衣工装的年轻男人，袖子上还有一块特殊标志。
零宝拉了拉四叔的大手，“四叔，你在看什么？”
易老四，“这两人好像是特殊部门维灵部的，我半大的时候见过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衣服上也有类似的标志，只不过标的中间是一只凤凰纹路，而不是老鹰。”
“特殊部门？”零宝疑惑，她师父只说到了山下有困难打110报警找警察叔叔，没说这个特殊叔叔呀？
两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听到他的话，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过来，“易先生，你说的应该是我们维灵部队传说级的大佬凤凰001。”
“你好，我是李坚。”男人伸手，“易家人不愧是见多识广，竟然能有缘见过传说中的大佬。我在维灵部队快十年，也没见过传说中的凤凰001。”
易老四伸手，“易家老四，易明和。”
零宝看到另外一个穿工装的年轻男人正在拿着一串红线小铃铛围住化煞的尸体，“四叔，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抓鬼的。”
李坚笑道，“差不多，不过我们受雇于国家，是为了维护社会安全，专门处理一些灵异问题而组织的一支部队。我们不单单是抓鬼，也会处理一些灵异事件，还有不走正途的玄学修行者。”
说完看了易老四一眼，眼里都是敬佩和欣赏，“易家真是人才济济，想不到易先生还精通玄学。这化煞阵用得很巧妙，我敢说在咱们市能用这么高深的阵法翻两翻也找不出这个数。”伸出一只手掌正反各比了一次。
易老四指了指不远处忙前忙后正在指导刑侦队挖尸体的零宝，眼里都是自豪和宠溺，“这是我小侄女零宝弄的，年龄三岁，道行不详。”
李坚目光里的赞叹更要溢出来，连忙掏出了一张名片，“请易先生家里人考虑考虑，维灵队有个少年天才班，八岁以上就可以入学。令妹如此天赋，我敢说除了进维灵部队，也就只有号称玄术界泰斗冥老先生能匹配了。”
易老四的嘴角几乎都能翘到天上去了，强压着笑意，努力学着自家二哥的模样，十分做作的开口，“论辈分我们零宝得叫他一声师兄，可若是论输赢，他还得叫我们零宝一声师父。”
李坚脑子炸了，“什，什么？”
别人三岁多做大佬师父，他快三十连大佬面都见不上？
易老四伸手把李坚的下巴手动合上，一副老父亲炫耀女儿的口吻，“其实，侄女太厉害，我们这做叔叔的压力也挺大，不用羡慕。”
李坚嚎了一声，突然蹿到了同伴旁边，狠狠拥着对方砸了十几个沙包大的拳头，含恨，“这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我实在过够了。卷又卷不动，躺又躺不平……”
对方寸头脑袋一脸懵，“李坚，你他喵的发什么疯呢？”
李坚含泪和兄弟指着零宝讲述了前因后果，“她就是那个热搜上，三岁首富玄学小天才单挑玄学大佬的主角……”
然后兄弟两人互相拥着互捶对方，一个赛一个用力，“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我恨呐……”
旁边刑侦队的队长，“李坚，宋城，你俩不忙着搭把手，在这鬼上身互捶什么呢？”
李坚，“反正现在也用不到我们俩了，让我们哭会……”
队长，“……”
和玄学沾边的是不是都有点神？
零宝默默凑过来，“队长叔叔，你们知道这个尸体是谁家的吗？”
队长放下笔记本，拿出自己的手机，“不确定，不过我们筛选了一下目前整个省内，接到报案失踪人口里，很像四月十八号某辖区派出所上传的一起失踪案林宿。”
零宝看着照片里沉默寡言穿着白T恤和格子衬衣的林宿，脸型倒是和尸体的轮廓很像。
“这只是我们猜测，至于结果还需要回到局里，重新筛查鉴定。对了，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么偏的地方发现这具尸体的。”
零宝指了指远处，恨不得缩到地底下的胆小鬼，“就是我这个偷路灯的鬼朋友告诉我的……”
零宝把前因后果一并告诉了队长，“对了，队长叔叔，尸体你们带走，坑我们可以填上吗？我鬼朋友胆子很小，不然他不敢继续在这住了。”
队长点点头，“等会现场斟查完了，我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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