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钰带着我迅速离开了素梅的房间,和雾津、焕羽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她居然和凉钰一起?”雾津的声音又惊又怒。
“是啊,也不知道兄长哪里比子晟强了,居然这般没有眼光。”焕羽也在旁边抱怨道。
只怕雾津所想和焕羽并不一致。
我和凉钰离开了万花谷,来到了云浮城。在一处酒楼坐下。
我歪着的头向前伸了伸,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房间里有人,就在那张床的顶上。修为很高,看不出深浅。”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但应该是个男人。”
“为什么?”
“你不是扒了梳妆台吗,上面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说面住在那里的人,用不着那些。但其他地方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说呢?”我当时只顾着看簪子了,根本没有注意别的。
“床上的被褥是刚刚折叠起来的,应该是刚晾晒过,上面还散发阳光的味道。山谷中虽然阴冷潮湿,但住的都是花木,也并不惧怕这个,那为什么要晾晒被褥呢?”
“因为那个人不是万花谷的。”
“那人的发色应该是偏灰色的,且发根粗壮,应该是个男子。”
“还有吗?”
“还有就是,桌子上的水还是温的。”
“也就是说,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屋里?”
“是,只是我不明白,万花谷为什么要藏一个人在那里,又为什么要藏在素梅的房间里呢?”
“梳妆台表面的灰尘是擦拭过的,但里面没有。看里面的灰尘厚度应该极少有人去那里,甚至是没有,所以,那个人无论在那里住多久,都不会有人发现。”
我捏了捏袖中的簪子,说道:“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是谁啊?”凉钰问道。
“静蓉的情夫,幽冥宫的冥君的二弟子,月乌。”
“什么!你确定吗?”凉钰对这个答案也是大吃一惊。
“基本上确定,”天界这么大的事情,幽冥宫不可能没有动静,可是月乌是什么时候来的呢?目标又是谁呢?
“算了,想也想不明白,你吃好了吗?”
“吃好了。”
“那我们就走吧。”
我和凉钰以前一后,离开了酒楼。
此时,天已经黑了,云浮城外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却是一条空街。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些诡异。
我和凉钰对视一眼,他默默祭出了手中的剑,我则是准备撒丫子跑路了。
但暗中之人的动作,要比我们迅速。在我们对眼合谋的瞬间,便开始行动了。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锦衣夜行的黑衣人。
他们清空了这条街,就是为了等我们的出现。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我们杀出血路离开之后,司徒晟才带巡逻的天兵赶到那里,满地的尸骨,还有被扒开的刺客的后颈。
也许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了。
我和凉钰浑身是血的逃回天界,我原本要去见天帝,让他撤了司徒晟的位置,软禁起来的,但却被凉钰阻止了。
理由是,文渊星君刚刚交出学宫的掌印,若是司徒晟再出了事儿,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人在针对他们。
现如今,学宫掌印还没有到下一个人手里,若此时罢免了司徒晟,那学宫就极有可能回到文渊星君的手里。
天帝虽然不惧怕他们,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闹起来,面上也并不好看,更何况还有可能会连累梧桐林,万一真的出事了,天界会乱的。
凉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这并不是原因。他或许只是觉得这件事儿现在闹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罢了。
今日他也确实帮了我,要不就算了吧。晚上的事便随他去处置吧。反正老娘也活着回来了。
又躲过一劫,又可以多活一天了,想想还是开心的。
我又一次满身是血的回来,泾牧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结果,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我出不去了。初月说,泾牧下了令,让我就在府里待着,陆垠那边他会去说的。
没想到啊,我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师父那样惩罚我。我得去说说理才行。
我去到了书房,泾牧正襟危坐的坐在案前。见到我过来,示意我坐下,他好像早就料到了我会来一样。
“最近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有啊,我发现静蓉有个情人,”我将那日陆垠给我的簪子放到面前的桌案上,虽然最开始也是我给他的,继续说道:“这支簪子就是证据。”
“陆垠说这是捡的。”
“那也看是在哪里捡的吧?比如是在某个男仙君的房间里,捡的呢?”
“那是谁?”
“应该是文渊星君的大舅哥吧”我无所谓的咂巴着嘴说道。
“谭静慧是独女,且全族上下,为了文意的事业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了。哪里来的大舅哥?”
“那文渊星君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妻子,不是还有个平妻的吗?”我又一次反驳了他的观点。手中的书页也翻的更响了些。
泾牧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道:“还有呢,还发现了什么?”
“我还发现,那个人现在就住在素梅以前在万花谷的屋子里。”
“素梅是你生母,怎么能直呼其名呢?”他放下手里的书,双眼盯着我。
我才不在乎呢,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女儿,虽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这个答案。
“那又怎样,我又没见过她。还有啊,她不是喜欢天帝吗,你也不喜欢她,你干嘛还这么护着她啊?”
“我不护着她,只是,你是他的女儿,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是有的吧!”
“有啊,我没有不尊重她啊。不尊重她的是静蓉,居然放个男人住在她曾经的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是个男人?你见到了?”
“没有见到啊?但是,我没有见到静蓉的簪子,所以去了她的房间,然后在她的梳妆台,找到了你说的和静蓉的簪子一样的另一支簪子。所以,我能确定,拿着这支簪子的人就是静蓉的情人。”我指着桌上的簪子,说道。
“那你怎么确定,房间里的,就是静蓉的情人,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并没有实证。甚至你手里连一件像样的证据都没有。”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证据的。我说出来的话,就是证据!”我气鼓鼓的说,“你们让我查真相,也没让我找证据啊!”
“让你查的真相是素梅的死,跟你现在的发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有,没有证据,你怎么确认自己查到的就是真相呢?凭你天马行空的猜测吗?”
我甩甩脑袋,不服气的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我来查啊,一边说着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一边又觉得我立场模糊,不看证据,这样就应该找个局外人来查啊?对不对?”
泾牧坐在我对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于我的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他无话可说,我就不生气了吗?也不知道谁给陆垠出的主意,居然让我去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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