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神情专注而又利落地将水烧好,随后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此刻,司马光和他的父亲皆是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满脸都是疲惫的神色。陈小姐满是温柔地说道:“都先歇息一下吧,快来喝口水哟。阿婆,您也快来喝点水呀。”
就在这当口,二孙子背着沉甸甸的一大捆柴,步履艰难地回到了家中。当他一眼望见家里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时,眼中瞬间被惊愕所占满,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满心惶恐地误以为是张员外的家丁前来征收家里那仅有的良田了,于是急忙快步走到奶奶的跟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我家的地可是我大伯在战场上,官府作为恩赐赐予我们的呀,我们一家人全靠这些地生活呢,你们可不能把它收走哇。”司马光看着眼前这个既惊惶却又努力鼓起勇气想要保护家人的孩子,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怜惜与心疼,他缓缓地弯下腰,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询问道:“是谁要征收你们的土地呀,又为什么要征收你们的土地呢?”二孙子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他满是悲愤地说道:“现在啊,好多的田地都因为挖矿而消失不见啦,耕地变得越来越少,那些可恶的富人就想尽各种办法来侵占我们这些穷人的土地。家里要是没什么势力的,他们就会直接蛮横地明抢,有点势力的呢,就会设下各种圈套来诱骗我们。我三叔在张员外的矿上干活,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点消息了。现在大哥在读书,我就必须得承担起照顾奶奶的重要责任呀,要是你们再把土地给征收走了,我们一家人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呀。”司马光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越烧越旺,他不禁想到那些在前方浴血奋战、流血牺牲的军人们,他们的家人在后方却还要遭受如此的不公与磨难,这般恶霸必须要坚决铲除,哪怕为此会让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司马光满含关切地看着眼前的二孙子,温和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二孙子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胆怯,他小声地回答道:“柳树。”司马光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以后呀,你就跟着我做个跟班吧。”这时,颜敏赶忙说道:“这可是咱们青山县的县令大人哟。”柳树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司马光立即安排颜敏给老婆婆翻修房子,然后又从村里找了一个善良的妇女来专门伺候婆婆,工钱则由县里来承担。陈帮主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对司马光愈发地钦佩与敬重,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死心塌地、誓死追随司马大人。
就在这时,二儿子带着媳妇回到了家中,他们看着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明显的胆怯之色。司马光走上前去,满含温暖地说道:“不要害怕,我是本县的知县,这次是下来体察民情的。你家的房子我已经安排了人去修缮啦,要是有人再来征收你家的良田,让他们直接找县府去交涉。你儿子我带走了,以后他就是我的跟班了。你在家可要好好照顾你娘呀,让你大哥在边疆能够安心地杀敌,让你侄子能够安心地读书。”二儿子听到县老爷说出如此暖心窝子的话,心中满是感动,急忙跪下叩谢。司马光连忙扶起二儿子,就在这时,陈小姐已经把饭做好了,司马光笑着说道:“大家一起吃饭吧。”柳树赶紧搬来树桩当作椅子,大家一起围坐在小院里,开始吃起这虽然简单却又充满了浓浓温情的粗茶淡饭。
司马光带着柳树继续在青山县走访村民,柳树认真而又尽责地充当着向导,他一边在前面缓缓带路,一边详细且饱含深情地讲解着青山县人民艰难的生活状况。
他们说着说着,便来到了一个僻远的村子。这个村子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它仿佛被世界遗忘一般,三面都被高耸巍峨的山峦紧紧环绕着。这里的村民们面临着极为严峻的生存挑战,他们为了获取生活用水,必须要跑到极为遥远的地方去挑水,而那河流流淌着的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黑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悲惨境遇。
司马光和柳树挨家挨户地仔细走访,每走进一户人家,所映入眼帘的都是让人心酸不已的景象。家里几乎没有一星半点剩余的粮食,原本该是绿意盎然的村里,如今所有的青草都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绿色的生机,只有那荒芜的土地在默默叹息。司马光停下脚步,他的脸色无比凝重,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们的土地难道都不够种植作物吗?”村民们的脸上写满了愁苦与无奈,他们沉重地叹息道:“现在哪还有什么土地啊,都被无情地征收去开矿了。每年朝廷下达的铁产量任务那么繁重,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身上,可真是把我们坑苦了啊。失去了土地,那些还有力气走动的人都无奈地出去逃荒要饭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在这里艰难地苟延残喘着,苦苦挣扎着。现在这河水也被严重污染了,河里的鱼都死光了,以前还能靠着从河里捞鱼勉强维持生计。可现在鱼也没有了,草也被吃光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只有等着慢慢死去了。”
听到这些话,司马光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悲愤,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膛燃烧殆尽,即将喷涌而出。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愤怒与不甘。一旁的陈帮主见此情景,他的脸上也满是凝重与怜悯,急忙安排陈小姐道:“你赶紧回帮派里去调集粮食,先救救这里的群众再说。”陈小姐看着这些可怜的村民,她的眼中满是同情与不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去执行这项紧急的任务,她的步伐坚定而又匆忙,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对村民们的关切与拯救的决心。
而司马光则继续留在这里,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与村民们平视,深入到村民中间,仔细地倾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声叹息,每一个故事。他的眼神专注而又深情,仿佛要将村民们的痛苦与苦难都深深地刻在心里。他用温暖的话语安慰着每一个村民,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村民们的肩膀,传递着力量与勇气。那些老弱病残们看着司马光,眼中渐渐泛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尽管那光芒还很微弱,但却足以让他们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
在这个被遗忘的村子里,司马光的身影显得如此高大而又坚定,他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灯塔,为这些迷失在苦难中的百姓们指引着方向,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与挑战,他都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里的悲惨状况,为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争取到应有的生存权利和生活保障,让他们不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与折磨,让希望的种子在这片土地上重新生根发芽。
张员外从酒宴回来后,一直愁眉不展地回到家中,随即便匆匆忙忙地写了一封书信,将这里的情况详细地描述给王强,而后让张艺连夜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期望王强能尽快做出应对的措施。
此时,管家端着一碗粥走进了张员外的书房,关切地说道:“老爷忙了一整天了,喝口粥暖暖胃吧。”老爷自从酒宴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管家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员外的忧虑。接着,管家说道:“今天我遇见了一名冶铁高手,是个叫智颠道人的,他对冶铁的工艺极为精通,据说能炼出坚硬无比的好铁呢,老爷要不要我引荐给您见见?”张员外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说道:“快快请来一叙,可算有件让我顺心的事了。”
很快,在管家的带领下,闫铁匠来到了张宅。一进大院,便见一座假山如迷宫般矗立着,一般人若是走进来恐怕是很难走出去的。张员外早已在堂屋中摆好了酒宴等候着闫铁匠。闫铁匠走进堂屋,只见四周有许多美女下人在一旁服侍,有的拿着酒杯,有的轻轻摇着蒲扇。闫铁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大大方方地就坐了下来。张员外客气地询问道:“敢问道兄在哪修行啊?”闫铁匠从容地回答:“我在青云山修行,每三年都要游历四方,寻找有缘之人,为其排忧解难。”张员外一听,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说道:“有师傅您的指点,我们的冶铁技术必定能炼出好铁啊。”闫铁匠为了让张员外彻底放心,便说道:“吩咐下人在院子里准备个炉子,我现场给张员外冶铁。”张员外赶忙吩咐道:“按智颠道人的吩咐办。”
不一会儿的功夫,下人就把冶铁工具都准备好了。闫铁匠熟练地给铁矿石添加了其他原料,然后开始冶炼,他还装模作样地念着咒语,慢慢地,矿石融化成了铁水流到接铁汁的容器里,如此反复三遍,纯净的铁水便流淌而出,接着将铁水铸成铁块。张员外看着那坚硬的铁块,满心欢喜地说道:“真乃神人也,有师傅的帮助,我们一定能产出更多的铁。”闫铁匠接着说:“我再送张员外一件礼物。”说完,便将刚才炼好的铁开始锻造,经过两个时辰的辛苦劳作,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呈现在了张员外的面前,“您试试这宝剑。”张员外拿起宝剑,对着院里的松树用力一挥,只见那松树的树杈就像被齐刷刷地斩断一般。张员外开心地说道:“我有道人的帮助真是如虎添翼啊,走,喝酒去,我们一醉方休。”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汇报:“老爷不好了,矿工们打起来了,眼看要出人命了。家丁也控制不了局面了,马上都要打到宅院了。”张员外皱了皱眉头,说道:“慌什么,你没看到我在接待客人吗?管家,你去处理吧。”闫铁匠心想这正是进一步取得张员外信任的好时机,便说道:“我有办法让工人散去。”张员外说道:“那就麻烦师傅了。”只见一群矿工抬着伤员来到了张宅门口,大声喊着让张员外出来。张宅门缓缓打开,闫铁匠和管家走了出来。一个领头的矿工说道:“这么热的天,你们给我们下这么重的任务,对面的人还过来偷我们的矿石,还打伤了我们的人。”闫铁匠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事我们已经在研究对策了,天热以后改为晚上施工,而且张员外正准备给大家涨工钱呢。打伤的员工我们会全力救治,费用都算到张员外的头上。”这几句话一说,立刻平息了众人的愤怒。“大家先回去,上工。事情慢慢解决。”众人听到这些话,便都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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